蕭南時聽到周曉諾這么直接的就下了逐客令,自己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而是轉身抬腳就走,再沒對周曉諾說一句多余的話。
后者見到他離去的身影,一時間心下一聲暗嘆。
只想到在不久之前,自己還是受制于他,兩個人之間誰主動誰被動當然是一目了然,然而現在居然在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里面就完全調換過來了,難道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生了這個孩子的原因嗎?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這場紛爭,到底誰對誰錯,發展到這里居然是誰也說不清楚了。
周曉諾是面冷心熱,口是心非。而蕭南時用面無表情來掩飾自己真正的情緒,兩個人都想和好,可是又都說不出口來。
外面蕭南時路過那些周曉諾公司員工的時候,故意用手壓低了帽檐,只想自己不被認出來。
可偏偏還有好事者,看見一個身材高大,身形又很勻稱的快遞員從他們老板的公司里面走出來,低著頭壓著帽檐,又好像特別低調的樣子,那個樣子簡直就跟出門害怕被狗仔跟拍的大明星一樣,也忍不住去瞧了兩眼。
可是誰知一看便看出了大事兒了,這可不是蕭南時嗎?原來他也會這么搞浪漫。
周曉諾公司的規模比不得蕭南時的公司,一時間那個好事者便交頭接耳的和周圍的同事說了,于是不過短短幾分鐘的時間,公司的上上下下又知道了周曉諾和蕭南時的這一樁公案。
蕭南時走到公司大門的時候看也沒有看那一群此刻還尷尬的站在這里的快遞員,直接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
而此時剛剛那個為首的快遞員就只有大膽的走進了周曉諾的辦公室,然后又很是為難的說道:
“客人您看您不如就把這些花給收下吧,畢竟我們是受人之托。給你送來的那位先生,想必也是一番好意,您就是隨便放在辦公室里面裝飾一下也是好的。”
周曉諾剛剛在辦公室里面和蕭南時又鬧了一番,此刻也是沒有什么心情,直接擺擺手說道:
“那行吧,你隨便叫那些人把花抬到我這里來就行了。”
等到那群快遞員把這些花鋪滿了自己辦公室的時候,周曉諾突然又覺得有些后悔。
這白玫瑰的花語最是切合她的心思,可是此刻這些花這樣多,而香氣是這樣茂盛,簡直要充滿了她這間辦公室了,這樣自己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嗎?
一抬頭看見這些玫瑰花,怎么會不想到蕭南時,一想到那個人,又會想到無窮無盡的煩惱。
周曉諾一個人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前,正抬手苦惱的思索種種問題,忽然秘書送進來一個小巧的卡片。
她接過來看時,這卡片是大紅封面,上面一個鎏金的喜字極其起眼。這是誰給自己送來的喜帖?
疑惑像一團巨大的云一樣一下子膨脹在了周曉諾的胸中,她迫不及待的翻開那張精致的卡片,一看上面的邀請人卻徹底傻了眼。
這居然是周曉語給自己發來的,那個丫頭怎么忽然就要結婚了?這是怎么回事?
周曉諾又連忙看新郎的名字,是一個很是陌生的人。
她想了想自己是不認識的,不過很快查了一查,便知道這黃軒宇也是他們這里說一不二的上流階層呢。
周曉諾就冷笑了一聲,沒想到周曉語也學會了這攀附權貴的伎倆,恐怕這背后多半是她的媽媽在背后給她出主意,現在給自己明目張膽的發來這么一個題請帖不是炫耀還能是什么其他的意思?
她再定下心思,仔仔細細的看那喜帖,上面時間地點都寫的是清清楚楚,周曉諾知道這上面的酒店就是上次自己和蕭南時舉辦婚禮宴席的那一家。
想必周曉語也是故意而為之,就是要告訴她,她周曉語找的男人可一點兒都比不比蕭南時差,何況自己現在還是離了婚的,到時候自己到她的婚禮去還值不得會遭受什么樣的算計。
不過周曉語既然下了這個心思,要請自己去,自己若是不去倒顯得怯場一樣。
那么就去好了,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周曉諾已經在心里面做好了萬全的打算。
而另一邊,周曉語和黎云貞正在忙碌的籌備一切婚禮的事宜。
雖說黃軒宇告訴周曉語說婚禮一切事情都由她來包辦,而她一切事情都可以自己來做主,不過到底還是出嫁的終身大事,黎云貞也是不敢完全放任這兩個年輕人自己做,因此也少不了來搭把手。
這天兩個人正在家里面商量酒席的事情,黎云貞忽然問道:
“前幾天我和你說的事情,你和那個黃軒宇說了沒有?”
周曉語便點了點頭回答道:
“我早就和他說了,您就別擔心了,這事兒他遲早會給您辦好的。”
母女兩個正在家里面商量著,黎云貞便接到了一通來自銀行的電話,銀行的人員告訴她趕快去現場確認一下事情。
她不知道什么事情,一頭霧水的趕到銀行卻見黃軒宇也站在這里滿面笑容的等著自己,黎云貞連忙迎上前去笑著說道:
“是軒宇呀,看來是你把我召喚到這里來的,不知道有什么事情,你在這里等很久了嗎?”
黃軒宇便連忙笑著說道:
“沒有,其實我也才剛到,今天打擾了伯母您的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黎云貞擺擺手,語氣很是體貼的回答:
“這有什么?只是我突然接到銀行的電話,心里面有些疑惑摸不著頭腦罷了。”
黃軒宇便回歸正題:“上次您托曉語告訴我的事情,我已經辦好了,今天叫您到銀行來,就是現場確認一下手續的,畢竟數額巨大。”
黎云貞其實今天接到了銀行的電話,又見到自己的女婿在這里,心里面多半已經猜到了,恐怕就是那件事情,她只聽到黃軒宇話語的最后4個字,便已經是心突突的跳了。
黃軒宇說完,便領著黎云貞來到了銀行的人工柜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