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諾便又搖頭晃腦地回答道:
“這算什么,財不露白我自然是聽過的,只是這句話放在你身上倒是失去了它的意義,你可知道為什么?”
蕭南時便也順著她的口氣回答道:
“難不成你是覺得大家都已經知道我很有錢了,就這樣索性張揚炫耀一下也沒有關系?”
周曉諾微笑著點點頭:“就是這樣,你的人設定位不就是一個霸道總裁嗎?要是做事情不凸顯出一個霸道總裁應該有的行事風格來,你又怎么好意思對得起自己生的那張皮,還有銀行卡里面的存款數額?”
蕭南時此時便停下打字的手指來,抬頭看著周曉諾,無奈的說道:
“你別再張口閉口就霸道總裁的了。”
周曉諾又極為風情的笑了一下:“霸道總裁,霸道總裁,霸道總裁怎么了?我非要說,這就跟你的名字一樣,別人喊不喊是別人的自由,何況這四個字分明就是為你量身定做嘛,想你之前說話吐字的風格,哪一天不是符合這四個字的定位的,你說是吧?就連罵人是狗都罵的風度翩翩,那個樣子這世界上可是無人能及的呢。”
蕭南時便知道,周曉諾嘴上說著滿月酒的事情,心里面還是在怪罪自己那天出言不遜,現在蕭南時真后悔,可這世界上又沒有后悔藥可以吃。
何況這女人現在手里面有了孩子,便可以更加肆無忌憚了。
蕭南時又無奈的陪笑著說道:
“那天我的心情不好,因此說話間得罪了你,沒想到你這女人的氣性這么大,還氣我到今天。”
周曉諾微笑:“這又是從何說起的事情,你把猴年馬月的舊賬都拿出來翻了,我還沒有提呢,你倒先自個兒掃興。咱們不是在商量孩子的滿月酒的事情嗎?好端端的又提這些做什么。”
現在變成他自己來找不快了。
蕭南時皺了皺眉頭,忽然又說到:
“滿月酒的事情,就照著你的意思辦,你和李燃商量了下去辦就行了,一切事情不必過問我,你的主張全部都告訴李燃便可以。”
蕭南時說這話本意是自己把全部決定權全部讓給周曉諾,真沒想到這話落在后者的耳朵里面,硬生生的理解出了另外一番意思。
“哦,你就做個甩手老板,所有具體執行的事情,就交給我和你的下屬了,等同于我就是你的下屬了,對不對?”
蕭南時覺得自己的耐心在被耗盡的邊緣。
他用最后一點溫柔說道:
“你理解錯了。”
周曉諾便忽然又冷笑著說道:“我是理解錯了,只怕那一天也是理解錯了,今天就不該上門來討你的不快,不是嗎?畢竟你是個連孩子快要滿月都記不住的爸爸。”
蕭南時抬頭正想要說什么,卻見周曉諾一言不發的轉身便走了,他想出言阻止,一時間肚子里面卻百轉千回如梗在喉,千言萬語都凝在了肚子里面,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可真是奇了怪了,怎么這世界上一和女人扯上了關聯的事情,都變得如此復雜。
周曉諾狠狠的走出了蕭南時的辦公室,這里外面眾人誰沒有一顆八卦之心,可是又都知道周曉諾這個女人的脾氣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因此大家一時半會兒想看熱鬧,可又不敢直接找上周曉諾,只偷偷的都在揣測著周曉諾的心情和脾氣,又有好事者一早就在蕭南時辦公室不遠的地方聽墻角,出來以后又對公司的眾人大肆宣揚到:
“哎呀,我說你們就別猜了,猜來猜去也是瞎猜,他兩個好像是因為孩子辦滿月酒的事情起了點爭執,現在看來,我們大名鼎鼎如同北極冰山一樣的蕭總,居然是快要被那位周小姐給熱化了!”
這話一說出來,有哈哈大笑的人,也有疑惑不解的人,有更加好奇八卦的人便走上前來問道:
“什么滿月酒?難道他兩個真生了孩子,這真是太勁爆了吧,他們不是離婚了嗎?難道還余情未了?是不是還藕斷絲連,還有可能再次復婚?”
那個本來在偷偷聽墻角的人便不耐煩的回答道:
“我怎么知道這么多,反正我只聽到這一點兒,你們都別亂說啊,到時候蕭總知道了找我的麻煩。”
“不用到時候,現在就可以找你的麻煩。”
一個涼涼的聲音,忽然在這個小員工的背后悠然的響起。
這人一時之間不敢回頭,只看著面前眾人那一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便知道身后站著的是哪一位大神了。
“轉過來。”
那個涼涼的如同冰塊一樣的語氣又在自己的身后響起了,這小員工平時之間在公司里也沒有做什么要緊事情,最喜歡收集打聽公司里的八卦,眼下被逮了個正著,一時之間心里面叫苦連天,但也只能認命了。
他慢慢的轉過身來,看見背后站著的,這不是蕭南時而是李燃。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幸好不是那個大魔頭老板哪,可是這個李燃的聲音怎么和蕭總也變得那么相像了?
李燃抱著一堆資料,剛剛處理完蕭南時交給他的任務,回頭到了這辦公室里面,便聽見眾人在談論他老板的事情。
這個小員工知道,就算不是蕭南時本人,可是這個老板的得力助手也是不好惹的,因此只戰戰兢兢的回答道:
“李哥,你聽我解釋,我剛才的話不是故意的——”
李燃本來也不想多管這些事情,可是畢竟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大老板的臉面,何況這些小員工,整天正事不做,在公司里面就嘮嗑這些八卦,對公司的發展也不好,但他礙于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也不便多收,因此他只不耐煩的對那人說道:
“你說了些什么,我聽得很清楚,你不用解釋。”
這個人立馬就嚇得臉色蒼白。
李燃忽然話鋒一轉的又說到:“只不過嘛,下不為例。要是下一次我再聽到你在這里和眾人散布謠言,可就沒有這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