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云貞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又不太耐煩的問道:“什么公司?平白無故的,為什么忽然又針對起我們來?”
這個手下想了一想,發現自己調查的資料中寫到,這笙風公司的前身乃是周氏公司,好像自己的老板曾經和這個公司有著很深的瓜葛,便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的,只說出來:
“這個公司的前身就是周氏公司。”
這一句話說出來,黎云貞才徹底的醒悟過來,如同醍醐灌頂一般,眼前的對手是誰?給自己下絆子,使手段,耍小花招的又是誰?一切都清清楚楚,明明了了了。她冷笑了一聲又問道:
“這個公司使的是什么手段?這么厲害。”
那手下便少不得繼續的回答到:
“我們以前和現在的客戶,多半是用什么資金或者是利益收買了的緣故,還有要辭職的員工多半也是這樣,只是那笙風公司我目前查了查,因為有著前身周氏的背景,所以現在在行業里面倒是混得很不錯,我們的公司比較年輕,所以各種實力相對來說比他要弱一些,這才會遭遇如此的困難。”
黎云貞點點頭與其這才稍微緩和了一樣說道:
“調查到這里也就差不多了,我現在只問你要是我們用相同的手段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話,會得到一個什么樣的結果?”
這手下便有些難為情的回答道:
“說實話的,我們公司的資金實力是很不錯的,眼下用相同的手段去反擊,可能也會給他們公司一個不小的重創,可是這對我們來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畢竟我們現在自己的公司的困難還沒有處理好,于是又貿然出手去反擊對手的話,恐怕不太劃算。”
黎云貞又沉默了一小會兒的回答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先就算了,你先著手去處理那些爛攤子,該挽回的客戶就挽回,留下的員工不惜一切代價也要給我留下,至于那個周氏公司那邊,我自己去想辦法,等解決好了再來通知你。”
員工唯唯諾諾的答應了便掛斷了電話。這里留下黎云貞,卻在思考著這個燙手的山芋。
這個該死的周曉諾,趁著自己不防備,居然忽然來了這么一手。
黎云貞的消息十分的靈通,自從周曉語告訴了自己那個周曉諾懷孕的消息以后,他就一直在找人各種監視著周曉諾。
她早就得知周曉諾已經有幾個月不去公司了,知道她必定是在養著孩子,不過自己又弄出來硯臺這么一個絕妙的計劃,想必那個周曉諾是不能順利生下孩子的,可是不知道怎么的,居然得知他們母子平安!
周曉諾那個小賤人眼下又在家里面安然的養著那個小嬰兒,那個蕭家的孽種。
現在居然又來從后面偷襲她的公司!真是賤到了骨子里面。
黎云貞一邊憤憤的想著,一邊又十分的不甘心,迅速計劃了一下自己的手段。
既然她孩子都生下來了,和蕭南時之間的聯系必然不會割斷,想必不久以后復婚也是有可能的。
周曉諾又重新找回了蕭氏這個大靠山,可是這天下有錢發財的人那么多,大公司企業也不少,偏你就能找靠山不成?
主意已經打定,黎云貞便決定重新啟用周曉語這個已經廢棄了許久的棋子。
黎云貞先敲了一敲周曉語的門。
半天沒有聽到回聲,她索性自己開了門進去,見到周曉語歪著身子倒在床上,把被子蒙在頭上,也不知道是睡覺還是在干什么。
黎云貞輕輕的在床上坐下來,又伸手扯過了周曉語頭上的被子,發現周曉語居然沒睡覺,而是瞪著兩只大眼睛,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黎云貞便說道:
“曉語你起來,媽,有些事情要和你商量。”
黎云貞作為一個母親,分明看見了自己女兒這些天以來的異樣,都是那天從機場以后忽然回來后發生的,黎云貞全然不知周曉語在機場到底遭遇了什么,而且也不怎么過問,心里面只當做是她女兒家成長期的煩惱罷了,眼下只以自己的事情為要緊事。
周曉語在聽到母親的呼喚以后,半天沒有出聲,也沒有任何動作,仍然只是像一塊木頭一樣倒在了床上。
黎云貞看見女兒這個樣子,便以為她是不服自己的管教了,語氣忽然又變得嚴厲起來,揪著周曉語的頭發說道:
“我跟你說話呢,你這個臭丫頭聽到沒有?”
周曉語被揪著頭發,連痛感也沒有了,仍然也沒有動作,只讓母親揪著自己。
黎云貞的火氣一下子便涌上心頭,尖聲厲氣的說道:
“你這死丫頭是吃飽了撐的,還是沒事找事,我跟你說話,你到底聽到沒有?”
黎云貞如同吃了一團火球一般,無比的憤怒,而周曉語卻如同整個身子侵入了萬年冰山一樣,只無痛無感,也不說話也無動作。
兩個人就這么對峙了良久,終于還是黎云貞敗下陣來,又坐在周曉語的旁邊,用手細細的撫摸著女兒的頭發,盡量放緩了語氣說道:
“好吧,是媽不對,媽不應該就這么跟你發脾氣,媽給你道個歉,只是曉語你起來,到底看我一眼說句話吱個聲好不好?”
周曉語這才懶懶的開口:
“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黎云貞聽到自己如同木頭一樣的女兒,終于開口說話了,便連忙喜之不盡的回答道:
“好好好,媽這就告訴你,其實是媽最近有一個困難想要你幫我一下。”
周曉語聽到這話又如同機器一般,轉頭看向黎云貞,在她的記憶里面,每次媽一提出要什么忙來幫,自己必定是要吃苦頭的,要不然就是需要丟人現眼,受盡人的冷落。
周曉語有半天沒有開口說話。
黎云貞確實等得不耐煩了,又自己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周曉諾那個賤人趁我不防備,在背后設計了我的公司,我想著現在她又重新拉回了蕭氏當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