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諾便笑著回答道:“沒事了爸,我不生氣,你也別擔心,在這里留下吃了飯再走吧。”
周華興一時之間倒顯得有些有意思似的,卻沒有說是還是不是。
劉姨見到周曉諾開口了,便也忙著說道:
“是啊,周先生還是在這里吃了飯再走吧,有什么事情吃了飯再去說也好,所謂沒吃飽,肚子里面沒有存貨,哪有力氣去干活啊?”
周華興只得點點頭留下來了。
劉振心里面卻想著那天在醫院的時候,蕭南時和他兩個人揣測,關于周曉諾早產的事情,恐怕周華興也有一點參與,不知道他是否知情。
但是他兩人只看這個人那天留在醫院里關心她女兒的情分上,便暫且把周華興化為了朋友的陣營。
而周曉諾卻更加不知道的是,本來周華興已經被蕭南時列入了需要進行復仇的名單的,還是自己那天在家里面,不小心救了自己的父親。
劉姨很快就把飯菜擺上了桌,眾人團團圍坐,劉振這一次卻并沒有像往常那樣非常積極的坐在了周曉諾的身邊,而是和周華興坐在一面,周曉諾獨自坐一邊,劉姨又坐在另一邊,周曉諾見到劉振這一次不像是往常那樣對待自己殷勤的樣子,倒像是拿出了朋友的待客之道一般,一時之間也不好問,心里面只存著這份疑惑,想著等到合適的機會便開口罷了。
等他們安安靜靜的吃完了飯,周華興和劉振兩個便都說要走了,周曉諾留也不好留,只是先送走了自己的父親,和劉振在門口告別的時候,忽然出聲問道:
“你今天說的告別是認真的?”
劉振笑著回答道:“不是蒸的還是煮的哎。”
周曉諾搖了搖頭便回答到:“這種八百年前的段子你就不要和我開了,我認真的問你呢,你便也認真的回答我就好了。”
劉振見到周曉諾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于是才正經下來的回答道:
“我用我這個人的人格擔保,剛剛在嬰兒房里面和你說的話都是千真萬確,都是發自我的肺腑之言,絕無半點虛假,如果我說假話的話,就讓我天打雷——”
周曉諾便急急忙忙的阻止他:“你這個人要死了,好端端的說這些干什么,是真的我便信你是假的,我也不知道,你有何苦這樣咒自己!”
劉振這才微微笑著:“我看你這個人真的是半點玩笑都開不起啊,好了,就一個字是真的,行了吧。”
周曉諾便也點了點頭,微微笑著說道:
“你倒還真的是一個拿得起又放得下的人,我和……有你這樣的朋友,倒也算是一樁幸事了。”
她本來想把自己和蕭南時一起說,想到自己還在生著那個人的氣,不如算了。
劉振又怎么會聽不出來,今天一見到她從外面回來怒氣沖沖的,周曉諾又不像是會輕易生氣的人,只可能是為了蕭南時。他心下知道卻也不多問,又拍了拍周曉諾的肩膀說道:
“我冷眼看著你們這兩個人,也還有好長的路要走。”
周曉諾聽到他說的奇怪,便也疑惑的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就中途退出,再也不管我們兩個了不成?”
劉振又仰頭哈哈大笑著:“怎么我一說告別的話你就這么害怕,可想而知,你心里面還是有我的。”
周曉諾搖搖頭,又擺了擺手,故意催促他說到:“好了好了,廢話我也不想和你多說了,你有事就快走。”
劉振又收住了表情,意味深長的看了周曉諾好一會兒也伸手向她做了一個拜拜的姿勢,便轉身離開。
周曉諾看見劉振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面才轉身關門,接著又到書房里面去準備忙著公司的事務。
說起來自己自從生產的之后的這幾周,幾乎又把公司的事務給全部落下了,自己就當個游手好閑的老板,事情大小全部都交給了向其東,也不知道他管理的怎么樣了。
她忽然又想起自己這一次上門和蕭南時談合作關系,可謂是完完全全的徹頭徹尾的失敗了。
不過要想對付黎云貞的心思她早就已經存下了,就算眼下蕭然時不答應和自己的合作,她也要自食其力,一定要搞垮這個女人。
黎云貞這個女人欺壓了自己這么多年,又慫恿父親從之前的公司里面偷走了那么多資金,且又害得自己的父親落到一個無處可歸的地步,還侵吞了他不少的財產,又拿了母親的遺物出去拍賣,從小在家里面對著自己也是嘴甜心苦,口蜜腹劍,嘴上說著好聽的腳下卻在偷偷下絆子,前些年周華興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對她的事情居然是不管不顧。
想到這里,周曉諾未免又勾起了對往日舊事的仇恨,一邊又甩甩頭告訴自己,且不要沉迷于這些沉年往事,現在只專注于工作就好了。
“向其東,最近公司的事務運作的怎么樣了?”
“周總,這段時間公司處于穩步上升的階段,一切事物都運作如常,沒有什么大問題,您就放心的在家里面養身體吧。”
向其東果然是一個極其靠譜的人,不過雖說是這樣,但自己離了公司未免也太久了,周曉諾便笑著說道:
“你辦事情雖然是個能干的,可是我也離開了公司太久了,眼下我準備再休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回公司了。”
向其東聽到這個消息固然也是極其高興的。
“那感情好,那周總您看我要不要帶領全公司上下給你辦個歡迎會?”
周曉諾便笑著說道:“不用搞這些虛架子了。你的心意我倒是收下,不過這些東西能免就免吧。”
向其東點點頭說道:“那到時候您要來公司了,提前知會我一聲,我幫您把辦公室給收拾打掃出來。”
周曉諾回答:“這個不忙,我倒是現在又有一件要緊的事情要拜托你一下了。”
據自己知道的消息,黎云貞最近可是順風順水,混得很不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