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諾聽到劉姨這么說便走出了書房到客廳里面,看見劉姨一臉喜色的指著一大箱東西對著自己說:
“我說我們可是白白的花了一大筆錢,這不我剛剛才在儲物間里面翻出了這么一大箱子新的玩具呢!”
周曉諾十分疑惑的問道:“之前你不是說家里沒有什么玩具的嗎?怎么這會兒又翻出了這么一大箱子?”
劉姨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臉頰,然后又指著這箱子?xùn)|西說道:
“我之前只是在客廳里面看了看,沒發(fā)現(xiàn)玩具,卻忘了咱們儲物間里面還有著不少東西,今天我打掃衛(wèi)生的時候,順便清理了一下那間屋子,沒想到被我翻出了這么多玩具來。”
周曉諾便走上前去蹲下來,看著這個箱子足足有一米高,里面的容積可不小,又打開那箱子,看到里面是各式各樣的嬰幼兒的玩具,有著什么啟蒙圖書,積木拼圖,反正都是開發(fā)小孩子智力的,而且上面都是英文的標(biāo)識,看來都是進口的,應(yīng)該價格不菲。
周曉諾看著這箱子努力在回憶到底是誰送來的,劉姨看見她陷入了沉思便也笑著說道:
“這一箱子我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是前幾天蕭南時來拜訪的時候帶來的。”
周曉諾便更加奇怪的問道:
“怎么他帶來這么一大箱子,你都沒有告訴我,要知道家里有這么多的話,剛剛就不應(yīng)該和你再出去買了。”
劉姨急忙解釋說道:
“那天他來的時候,并沒有直接把這箱子帶進來,而是過后走了才讓人送過來的,我當(dāng)時在做飯,而你又在休息,一時間就沒有告訴你,可是我人也老了,記性也不太好使,過了一會兒就忘了。”
周曉諾聽見劉姨這么說,便也不再多說些什么,只站起來吩咐道:
“既然這樣,就把這一箱子也拿到嬰兒房里面去,給孩子有空的時候玩吧。”
劉姨低頭忙不迭地收拾著這些玩具,周曉諾站起來去想著自己是時候去拜訪一下蕭南時了。
剛剛在路上碰見他的時候,他都沒有說他已經(jīng)買了這么一大箱子來,讓自己和劉姨去白白的跑了那么多趟空子,還有多花了那么多錢。
她不知道該說蕭南時是有心呢,還是無意呢。
再加上前幾天,蕭建業(yè)老先生讓自己出去,又告訴了自己這么多陳年往事。她如果只是一個外人的話,是斷然沒有理由知道這些家庭歷史的,老爺子把她約出來在先,送信在后,可想而知一切都是老爺子已經(jīng)計劃好了的,眼下她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些事情告訴蕭南時,可是有關(guān)于復(fù)婚的那件事情,兩個人老是這么藏著掖著總是不好的。
打定了主意,周曉諾便隨便收拾了收拾,然后又在準(zhǔn)備出門的時候,忽然想到現(xiàn)在不可以去蕭南時的公司。
周曉諾低頭看了看時間,這個時候蕭南時應(yīng)該是在公司,自己已經(jīng)和他離婚,這是眾人皆知的事情,直接到公司里面去拜訪是正大光明的,可是也會引人注目,不如還是等到他下班的時候到他家里面去比較好。
蕭南時今日開車下班,卻沒想到周曉諾早已經(jīng)在自己的家門口等候了多時,他下車來頗有些意外的問道:
“你怎么來了?等多久了?”
周曉諾便搖搖頭,無所謂的回答道:
“沒有多久,我是專門掐著你下班的時間過來的,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談?wù)劇!?
蕭南時沒多說些什么,只走到家門口,開了門自己沒進去,卻側(cè)著身子讓周曉諾先走了進去。
周曉諾看見玄關(guān)處居然有一雙女士的拖鞋,自己在換鞋的時候心里面又不住的疑惑:
難道這是給自己留的嗎?又或者說蕭南時已經(jīng)有了新歡,不不不,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蕭南時在周曉諾身后也進了門來,換了鞋,脫了衣服便在沙發(fā)上坐著,指著茶幾上面的茶水對周曉諾說道:
“你要喝水,吃東西自己拿就是了。”
周曉諾只稍微微笑了一下,然后又在蕭南時的對面坐下。
“孩子這幾天怎么樣了?”
還沒等周曉諾開口蕭南時便先問道。
她便立刻笑了一下說道:“說起了孩子,我還想問你,那個時候你碰見我們兩個知道我們說要給孩子去買玩具,你怎么不說自己已經(jīng)前幾天買了一大箱來,今天劉姨才在家里面翻了出來。”
蕭南時起先靜靜的聽著,聽完了以后,又沉默了幾秒鐘,然后才開口說道:
“不過就是玩具,也沒有什么大事,況且你們都出門了就當(dāng)散散心也好。”
周曉諾又點了點頭,微笑了一下,心里面在思考著到底要不要和他說爺爺約自己見面的事情。
“那個,我記得前段時間你說和爺爺之間似乎有這些矛盾,現(xiàn)在你回來了,你們兩個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吧?”
周曉諾扭著自己的手指,低頭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這一步可是下的一招險棋,要是一招不慎,極有可能會引起蕭南時的怒火,畢竟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爺爺告訴自己的那些事情。
蕭南時只淡淡的回答道:
“沒什么,挺好的。”
周曉諾又忍不住抬頭看了看蕭南時的那張臭臉,心里面嘀咕著,這個樣子要是好才有了鬼呢。
她有
又進一步的試探著問道:
“你知道嗎?上一次我離開你們蕭家的時候,還給蕭建業(yè)老先生送了一個茶杯小狗,那個是我媽媽比較喜歡的一件陶瓷,我想著,我們好歹也是夫妻一場,走了也不能夠為老人做些什么,就給他留下了這一個禮物,誰知道上次去你家要劉姨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老爺子還在用這個東西呢,可知道他是個面冷心熱的人。”
周曉諾說完便止住了口,只細細的盯著蕭南時面上的細微的表情變化,自己把話說到這里,就是為了翹開蕭南時的口,讓他主動的和自己談一談和蕭建業(yè)爺爺?shù)氖虑椤?
誰知道蕭南時在聽完了周曉諾的話之后,卻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