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距離自己航班,原本要起飛的時間,只有不到5分鐘了。
而周曉語一直跟在那人身后走著,卻沒有再去看那個航班信息表一眼,倘若她此時抬頭便會看到,原本那個信息表上顯示著自己航班延誤的,可是現在卻又忽然靜悄悄的變成了準點。
周曉語一直跟著那人在走著,她從來不知道機場的構成,所以就算那人把她帶出了機場,一直到繞到了一座寫字樓的后面,她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終于走到了一個辦公室的外面,這人才停下來轉過身,對她彬彬有禮的笑著說道:
“到了就是這里了,請您進去吧!
周曉語看著自己的行李,眼睛里有些猶豫不決。
這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于是再一次十分有禮貌的回答道:
“放心吧,周小姐,您的行李有我看著呢,要是弄掉了,我們航空公司是會造價賠償的!
周曉語稍微點了一點頭,表情略微有一些嚴肅,推開門便進了進去。
當她剛剛進入正門的時候,還沒看清楚屋里是怎么樣的,忽然卻聽見背后一聲聲響,她立刻觸電般的回頭,再下意識的去拉那個門把手,卻發現這門已經被人從外面反鎖住了。
周曉語的心里就咯噔一聲,仿佛有一塊巨大的石頭壓在了心上,叫自己喘不過氣來,她使勁的拉著那門把手卻怎么都拉不開了,同時又大聲而焦急地呼喊道:
“干什么?你干什么?為什么把門鎖住了?你到底是誰?把門打開,快點打開,聽到沒有!”
“周小姐的話還真的是多啊!
這里周曉語正在急得一頭汗水,冷不丁的又聽到自己的身后,這間房子的里面冒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周曉語忽然停住了,動作就像一尊石像一樣,站立著一動也不動,既不去拉門把手也不轉身來,那男人繼續說了一聲:
“既然都進來了,您就轉過身來吧,周小姐,不要讓我們久等了。”
這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渾厚有力,比剛才那個年輕的人,一定要年長好幾歲。
周曉語人就是沒有任何動作,此刻她的腦子里面是一片空白,忽然又聽見身后再次傳來了一聲那個男人不太耐煩的聲音。
“把她給我拉過來。”
周曉語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立馬有聽見幾個十分嘈雜的腳步聲,蹬蹬蹬的向自己走來,接著自己的雙手就被兩雙極其有力的手給牽制住了,然后被這兩雙手強制性的轉過身來。她一邊大聲叫喊著,一邊卻終于看清了這屋里的景象。
“你們干什么放開我光天化日之下綁架人嗎!”
周曉語正在大喊大叫著,卻在看清了這屋子里的景象以后立馬就呆住了。
這間屋子根本就是一個全封閉的密室,剛剛在外面看不到進來的時候,自己又立馬轉過身來,這屋子里面空空曠曠的,什么都沒有,只有一盞強烈的白熾燈在頭頂上懸著。
而在屋子里,除了這盞白熾燈,卻只有一群看起來身材十分健碩的大漢,全部都是穿著黑衣黑褲,戴著黑墨鏡,為首的那個男人,坐在一張椅子上極其悠閑的樣子,這不就是電視里的那種什么在社會上面混的人嗎?
周曉語驚疑不定的問道:
“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抓我?”
為首的那個男人一笑,稍微俯下了身子說道:
“為什么抓你,你應該心知肚明吧,至于前一個問題我選擇不回答!
周曉語此刻心里有如一頭涼水,從頭潑到了腳,已經涼透了心。
果然,媽媽的擔心是正確的,自己只是稍微晚了這么一步,就已經被他們的人給找上了。
“你們是蕭南時和周曉諾那個賤人派來的?”
周曉語的眼睛死死盯著這個為首的男人。
她的問題問完,卻沒有聽見有回答,卻看見為首的那個男人朝著她身后的這兩個大漢使了一個臉色,于是還沒等自己看清楚,一個碩大的手掌立馬就朝著自己的臉上扇過來。
只聽見“啪”響亮亮的一聲,自己被掌了一個耳光,臉上立馬又火辣辣的疼起來,周曉語急忙捂住了面龐。
痛得不能自已,同時眼睛盯著那個為首的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好像要冒出火來。
那個男人十分悠閑的笑了一聲,然后又說到:
“你既然說了不該說的話,就要受到一點小小的懲罰,這是很應當的。
所謂人生在世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暴制暴你應該聽過吧?”
周曉語的胸口劇烈起伏著,眼淚已經分明在眼眶里打轉了,她用另外一只手又狠狠的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另一處尖銳的疼痛讓她止住了哭泣,同時自己的大腦在強烈的命令著自己,不準哭。
周曉語終于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緒,抬頭直視著為首的那個男人問道:
“你們到底想要干什么?”
這男人翹起了二郎腿卻反問她說道:
“那周小姐我想請你說說我們該干什么呢?”
周曉語死死的盯著這個男人,心里在快速的給自己找著出路。
可是這男人居然鬼使神差般的,又輕輕的一笑,同時揮了揮手說道:
“這里是全封閉的,沒有任何外界的信號,我們帶你來自然也是做足了工作不會讓別人知道,你要是再想個什么金蟬脫殼的法子,我勸你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乖乖的束手就擒最好。”
周曉語再次咽了一下口水,分明已經陷入了絕望之中。
“怎么不說話了?周小姐,我看你之前還是挺能說的嘛。”
這男人挖了一下鼻孔,絲毫不覺得這個動作有多么的令人惡心,接著說道:
“要是你不說話,我就接著說下去了!
他們室內的情景進行到這里,忽然在一個遙遠的辦公大樓里,這個房間里面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部顯現在一個電腦的屏幕上,而此刻蕭南時和李燃正站在這個電腦面前沉默不語的觀看著房間里面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