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接著補充說道:
“本來吧,曉諾養(yǎng)胎養(yǎng)的都好好的,就是這一兩周,忽然曉諾說自己整天沒胃口,精神乏力,四肢也無力,飯也吃不下去,整天就在床上躺著,我看著倒像精神很不好似的,起先讓醫(yī)生來看了都說沒什么問題,可能只是孕期的正常反應(yīng)而已。
沒想到接下來幾天,短短的時間內(nèi)她的病情發(fā)展的就越來越嚴(yán)重,那天我和蘇蘇在家里兩個眼見著她好像很嚴(yán)重的樣子,商量著把她送到醫(yī)院去,正做著打算呢,忽然曉諾就羊水破了。”
而顏蘇蘇只是在一旁一直沉默著,話也不敢說。
顏蘇蘇生怕自己之前送給周曉諾的那個禮盒的事情被搗鼓出來,眾人于是將懷疑的視線轉(zhuǎn)到自己的身上,到時候萬一再把這一次出的事故的責(zé)任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那豈不就是完了嗎?
果然蕭南時低著頭思考了一會兒,便就皺眉說道:
“之前一直都好好的,就在這一兩周出的問題?”
劉姨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眼下眾人心里都是了然,蕭南時是一定會把這次事情給調(diào)查清楚的。
然而此刻眾人都在這里,他這樣當(dāng)中問話恐怕也都有不便之處,這一點蕭南時心里自然有清楚,他只是眼下先做了解,接著再做打算,讓李燃去好好的把這件事情給調(diào)查一下。
眾人正在這里商討著,忽然又出現(xiàn)一個熟悉的身影。
“喲,都在這看來,我來晚了。”
正是劉振。
看到他,蕭南時,也沒有多異樣的表情,只是走上前去,兩個人已經(jīng)有一陣子沒見了,并沒有許久不見的親熱,倒也不是之前的跋扈囂張和冷淡,反而像是多年不見的故友一般。
蕭南時稍微點頭示意:“她在那邊的病房里。”
而劉振依舊是一副不正經(jīng)的樣子:“哎呀,怎么這么大方了,不怕我把她給搶走了嗎?”
蕭南時之前因為劉振說孩子是他的事情,還一直對劉振心有隔閡,不過經(jīng)過這一次事件以后,已經(jīng)把對劉振的意見給徹底放開,眼下只是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人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你怎么搶?”
劉振哈哈大笑,便把手里的東西交給了蕭南時:“說的好說的好,不愧是我劉振的兄弟,看來這一仗我已經(jīng)是輸定了,不過嘛,我也甘拜下風(fēng)。”
劉振也不再多客套,和在場的眾人打過招呼以后直接就朝著周曉諾的病房走去。
這里蕭南時卻對眾人說道:
“大家要是想要陪著她的話,就在這兒留下,不過這幾天我都會在這里照顧,有事的話可以自行離開。”
周華興和劉姨兩個人都表示自己要在這里陪著曉諾幾天,而顏蘇蘇卻說自己家中和工作上都還有事,便離開了。
蕭南時不動聲色,實際上已經(jīng)把顏蘇蘇列入了嚴(yán)重懷疑的對象。
這里蕭南時三個人,便也到了周曉諾的病房里去看望她。
“現(xiàn)在我是不是可以叫你嫂子了?”
周曉諾閉上眼睛正準(zhǔn)備休息,冷不丁一個熟悉的聲音蹦到了自己的耳朵里,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劉振,很是驚喜的說道:
“你來了!”
劉振笑瞇瞇的,拉著椅子在周曉諾身邊坐下,他看到了周曉諾懷里抱的小嬰兒,立馬興趣就上來了:
“這是你的兒子還是女兒啊?”
“兒子,不過現(xiàn)在名字還沒有想好,為這一事兒,我正在和蕭南時生氣呢。”
劉振眼睛一轉(zhuǎn),忽然又嬉皮笑臉地說道:“介不介意給我抱抱?”
周曉諾便小心翼翼的把孩子招到了劉振的手中。
“小心點兒啊。”
劉振也是第1次抱著這么稚嫩的小嬰兒,眼中似乎比嬰兒還有更多的驚奇之色。
“曉諾啊,你身體還好吧?要不要吃點什么?”
蕭南時,劉姨和周華興都進(jìn)來了。
周曉諾一抬頭,笑瞇瞇的說道:“我身體好的很呢,劉姨您別擔(dān)心。吃的話,現(xiàn)在倒是特別想吃,冰淇淋呢!”
這話說出來周華興和劉姨兩個上了年紀(jì)的人立馬就變了神色,很是嚴(yán)厲又很擔(dān)心的說道:
“這可不行,你才是剛剛生過孩子的孕婦,怎么能吃這么寒冷的東西,這絕對不行!”
周曉諾吐了吐舌頭,便不再說話。
“小洛啊,聽劉姨一句勸,讓劉姨回家去給你煮個雞湯端過來,以后坐月子啊要注意的還多的是呢。”
劉姨坐下來,很是和藹的對周曉諾叮囑道,后者卻心里只是叫著完了,完了。
還得坐月子,這折磨可真的是才剛剛開始啊,坐月子極其麻煩,聽說好像都不能洗頭,洗澡,一個月里弄得極其邋遢,唉,她可不想剛剛生完孩子就變成黃臉婆啊。
劉振看著周曉諾愁眉苦臉的樣子,便開解她說道:
“你也別擔(dān)心了,反正到時候該怎么來就怎么來嘛,俗話說要來的你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啊。”
周曉諾狠狠的瞪了劉振一眼,正準(zhǔn)備反駁他。忽然蕭南時對劉振說道:
“你出來一下,我有話想問你。”
這里周華新和劉姨兩個人沒多在意他們兩個年輕男人想干什么,只當(dāng)是他們兄弟見面,有的話要聊,而周曉諾心里卻多多留了個心眼,知道他們倆一定要商量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的,不過眼下自己要保養(yǎng)身體,只能和自己的父親和劉姨在這里閑聊著了。
劉振便跟著蕭南時來到了相對比較空曠的醫(yī)院走道上。
“說吧,要問我什么?”
“這一段時間我都不在她的身邊,你,知不知道她懷孕期間的一些事情?”
劉振雙手插在褲袋里,覺得他這話可問的奇怪了。
“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我聽說這次曉諾生產(chǎn)好像不是很順利,是出了什么意外嗎?”
蕭南時皺著眉頭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前段時間家里有些事,一回來就接到我助手的電話,跑到醫(yī)院里來才發(fā)現(xiàn)她難產(chǎn)了,幾乎沒了命。”
劉振也是吃驚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