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蕭氏企業里面人人都是人心惶惶,生怕大老板蕭南時一個看自己不順眼就把自己給開了,畢竟這種事情這幾天發生的可不是一起兩起了,雖說人人心中都有怒氣,也知道到底是因為誰的緣故,但是仍然沒有一個人敢說出來,畢竟這還是蕭家的天下。
李燃作為蕭南時的心腹,自然也知道這其中的原因,不過他也知道蕭南時生性便是很孤僻冷峻的,心里話就算憋了再久可能也不會說出來,除非是極其特殊的情況。
此刻他雖然知道蕭南時對周曉諾那個女人戀戀不忘,自己也不敢提出來,畢竟工作是工作,感情是感情,他老板可以把兩件事情混淆在一起,借著心情不好亂罵下屬,他下屬可不能以下犯上,妄自揣度上司的心思。
李燃和向其東分別作為蕭南時和周曉諾兩個人的下屬和心腹,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
李燃此刻所能做的只能是盡全力,全神貫注的把手頭上的工作全部都做好,不敢讓蕭南時挑出一分瑕疵來,這樣才是避免自己被找茬的最好辦法。
蕭南時其實也有一點賣醉裝瘋的意思。
他其實本就很不滿爺爺這樣擅自把他們兩個給分開,雖然自己這種離婚的由頭在公司里獲得了更多的權利,可是得到了以后,他發覺也并沒有什么好高興的。
有了手頭上的這些權力,就會想要更多,直到爬上了頂峰,等登頂了以后,心里時時刻刻的揣度別人的陰謀,總之永遠都不會安分下來。
蕭南時身處公司權力的漩渦中,早已看透了一切。
然而這是他的使命,他無法抗拒,無法躲避。
周曉諾這個女人不過就是他人生中的一個例外而已。
何況自己也不虧,周曉諾還欠著自己6億呢。
蕭南時一直這么安慰著自己。
回到家里,他卻連面對周曉諾舊人的勇氣都沒有。
劉姨自從他們兩個人離婚以后,就按照自己的意思在蕭家留了下來,仍然是一日三餐的給蕭南時準備著飯菜。
然而蕭南時卻很少在家里吃飯了。
而且這孩子本來性格就很冷峻,在曉諾離開了以后,他在家里基本上就沒怎么說過話,劉姨有時候真擔心他是不是得了什么自閉癥。
“回來了啊,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快來吃吧!”
這天蕭南時正點下班,劉姨在家里面早就準備好了他愛吃的飯菜,其實這些也是周曉諾比較喜歡吃的,劉姨一直記著他們兩個人的口味。
蕭南時只是稍微點了一下頭。
等到他坐到桌子上的時候,卻又沒有什么食欲了。只稍微嘗了兩筷子,便離開了餐桌。
劉姨看著滿桌子的菜,心里自然是很失望的,不過作為下人她知道自己也沒有資格多說些什么,以前曉諾還在這里的時候,自己至少還能夠和他們說得上話,現在這個蕭南時啊,身上生人莫進的氣場可是太強大了,她雖然是一個老人,仍然可以看得出來。
劉姨默默的收拾著桌子,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明明是一對俊男靚女,一對好姻緣啊,到底為什么就散了呢?
蕭南時感覺到身心俱疲,就進浴室沖了一個澡。
熱乎乎的水珠,一串串打在自己的身體上的時候,蕭南時忍不住閉上了眼睛,那種微熱的溫度就好像是她身體的溫度一樣。
溫香軟玉早已不復存在。
已經不在他的身邊了。
可是那個女人的一顰一笑,一瞠目,一皺眉一動情,好像都歷歷在目,一切好像都還是昨天一樣。
“阿南。”
蕭南時的耳朵里忽然出現了這么個聲音。
輕柔,溫和,又帶著些許的嫵媚風情,好像從喉嚨里發出的極致愉悅的聲音。
她到底有沒有一次是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的呢?
蕭南時仔細這樣想著,不由得高溫的熱水已經燙傷了皮膚。
他睜開眼的時候,眼睛里似乎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蕭南時默默把開關給關掉,裹好了浴巾,就這樣濕漉漉的走出了浴室,來到自己的房間。什么都沒有說,就這樣在自己的床上躺下。
蕭南時忽然毫無預兆地打了一個噴嚏。
打噴嚏的時候,是不是意味著有人在想自己,是不是那個女人在想著自己?
蕭南時的腦子里居然出現了這么一個荒唐的想法。
他無奈的一笑,隨即用毛巾隨便揉了揉自己的頭發,然后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床上。
蕭南時不想再去多想那個女人,于是又走到書房,想借由工作來排解掉這些壓力的。
他本來就是一個工作狂,工作效率又超高,何況此時只是故意把自己埋心于工作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兩三個小時,蕭南時一看時間已經接近夜里12點了,可是自己現在卻毫無睡意,他心中的怒氣又起來了,揮手一下子把桌子上的東西砸得粉碎。
那種破碎的聲音似乎似曾相識。
突然有人敲了一下門。
“蕭少爺,您沒事兒吧?”
原來是劉姨。
她擔心蕭南時的精神狀態,晚飯就吃吃了這么幾口,現在已經這么大晚上了還沒有睡,不知道身體會不會被累垮呢?若是曉諾知道了,肯定也會很傷心的吧。
曉諾走后劉姨就一直在盡心盡責地照顧著蕭南時,她心中還是渴望二人有一天能夠復合呢。
蕭南時很是疲憊的說道:
“沒事,你退下去吧。”
門外的劉姨卻繼續說道:“蕭少爺您可千萬別怪我多嘴,其實呢,曉諾也是很不愿意和您分開的,你要相信我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蕭南時哪里聽得進去這些,只是不免有聽到她說曉諾不愿意離開什么的,心里若有所動。
難不成他們兩個人離婚是爺爺逼迫她的?
這背后竟然是有著什么隱情?
還是家里的這個阿姨為了安慰他編造出來的話語?
一時間種種疑問在蕭南時心里一掠而過,最終他卻是什么都沒有說。
反正都分開了,又有什么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