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蘇蘇看著周曉諾的神色,后者卻是一臉冷淡的樣子,仿佛沒聽到劉振的邀約一樣。
顏蘇蘇用很是期待的神情拉了拉旁邊好友的手臂說道:
“曉諾,人家在問你呢,你去不去呀?”
周曉諾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算了,還是不去了吧。”
周曉諾想到自己才剛剛離婚,何況肚里又懷著一個孩子,平時還要打理公司的事務(wù),簡直就是日理萬機,哪里還有時間去這個富家子弟的什么私人花園賞花呢?
劉振也并不吃驚,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會這樣拒絕他,但是他可不會輕易就放棄。
劉振看著這道路上的車子漸漸涌動起來,于是立馬回頭笑著說道:
“這可真是太可惜了呀,我知道你們女人最喜歡花的。俗話說,好花配美人,要是沒有美人來賞,我想我那一園子花也就可以毀掉了。”
顏蘇蘇立馬接口到:“毀掉做什么?好好的花兒開著,毀掉不是太可惜了?”
劉振沒想到這個周曉諾的好朋友居然這么給自己面子,毫不猶豫的就這么充當自己的僚機,因此和她一唱一和的說道:
“唉,花開的再好,要是沒有美人來賞又有什么意義呢?”
周曉諾搖搖頭,知道今天自己是拗不過這兩個人的了。
于是她就無奈的說道:“好吧,那我們就去吧。”
劉振眼中的笑意更為明顯了,不過心里又有一些疙瘩,本來自己只是想準備邀請周曉諾的,那知道她的朋友也在身邊,要是單單邀請她一個人,好像又不怎么說得過去。
而且周曉諾今天之所以答應(yīng)自己的要求,還有很大一部分功勞都應(yīng)該歸于她身邊的這個女孩子。
于是劉振就問道:“美女,你叫什么名字啊?”
顏蘇蘇笑嘻嘻的說道:“本美女叫做顏蘇蘇。”
劉振連連點頭:“好名字,真是個好名字。”
交通不再擁擠了,劉振開著車子很快就把兩個人分別送到了自己的家里。
應(yīng)周曉諾的要求,劉振先把顏蘇蘇送回家,然后才送的周曉諾。
當車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氣氛一時間便顯得有些曖昧。
劉振一邊開車一邊撞入,不經(jīng)意的說道:“可惜了,其實我只想邀請你一個人的。”
他居然是這么一個不拘小節(jié)的人,也不怕自己聽得心里起疙瘩嗎?
周曉諾很是平靜的說道:“要是沒有蘇蘇,我是不會去你的花園的。”
劉振嘿嘿笑了一笑,并不怎么在意:“哎呀別這么說,等到了我家去你絕對不會后悔的。”
絕對那兩個字他咬的特別重,好像心里十分篤定,周曉諾一定會去他的花園似的。
周曉諾搖搖頭:“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么絕對。”
一切永遠都是騙人的,早在很久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劉振不置可否:“怎么說呢,還是相對更穩(wěn)妥一些對吧?比如我說你絕對要去我的花園的時候就錯的,但是我說你相對來說有可能去我的花園就是對的,我理解的沒錯吧?”
他這一番話說的,周曉諾直接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讓劉振不禁顯得有些尷尬。
周曉諾打完哈欠以后才搖頭晃腦地說道:“對,你理解的很對。”
劉振這個時候已經(jīng)把車子開到了周曉諾的公寓底下,然后轉(zhuǎn)過來對她說道:
“就送你到這里了,可惜我不能抱你上樓。”
周曉諾禁止下了車,裝作沒聽到一樣。
劉振也急忙下車跟上她,匆匆張張地說道:“唉,我說大美女,你都不問一下我們哪天聚會嗎?還有我家在哪里,你應(yīng)該也不知道吧?”
周曉諾值得無奈的轉(zhuǎn)過身來,又很勉強的問道:
“好吧大帥哥,那我們哪天聚會呢?聚會的地點又在哪里呢?”
劉振慣性摸了摸腦袋說道:“其實這個我還沒想好,等我回去讓家里的園丁把花園好好打掃一下,到時候再發(fā)短信通知你好唄。”
周曉諾笑了一下并沒多說些什么,轉(zhuǎn)身就進了自己的屋子。
連個謝謝也不說嗎?這女人可真夠高傲的。
劉振正暗自在內(nèi)心吐槽,忽然又見周曉諾轉(zhuǎn)過身來對他淡淡笑道:
“對不起,今天逛街逛得太累,連謝謝都忘了對你說了。”
周曉諾的那一笑帶著些天真,又帶著些溫婉,最后眉梢眼角那與生俱來的,抹不掉的風情,一時間劉振竟是有些呆住。
周曉諾又歪了歪頭,有些開玩笑的說道:“怎么,貴公子,你傻了嗎?”
劉振這才回過神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哦,我開車開的有些累了,剛剛出神了,我走了,拜拜啊。”
說完這一句,他就匆忙轉(zhuǎn)身去,心里有些不太好意思讓周曉諾看到了他剛剛那副呆樣子,身后又傳來周曉諾若有似無的笑聲。
劉振忽然感覺臉上就像火燒一樣的,急匆匆的就下了樓。
這里周曉諾看著劉振遠去的背影,目光里似乎若有所思著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他劉振縱橫情場這么多年,駕馭過多少種女生,怎么今天碰到周曉諾,他感覺自己就什么都搞不定了呢?
劉振正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才悲催的發(fā)現(xiàn),自己的車居然沒油了,這個車也太給自己面子了吧,剛剛把喜歡的對象送到樓下,現(xiàn)在居然就沒油了。
劉振不得已只得打電話給拖車公司。
這里周曉諾進門以后最開心做的事情就是在沙發(fā)上舒舒服服的躺下來,什么都不想去做,什么都不想。
話說難道真的就這樣了嗎?
她和蕭南時就這樣玩完了,人生再無交集,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后到底該如何自處呢?要是以后孩子問起自己爸爸的事情,自己又該怎么和他說呢?
本來想放空自己,這些問題卻一股腦浮現(xiàn)在腦海中,像一團纏的緊緊的毛線一樣,怎么都解不開。
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上忽然又發(fā)來了短信,正是劉振發(fā)來的。那個富貴閑人居然這么快就打理好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