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蕭南時的聲音卻懶懶散散地說道:“自己想辦法。”
周曉諾的肺都快要被他給氣炸了,自己被困在這個房間里,怎么去找東西,難道她空手變出來嗎?這里又沒有什么陽臺露臺之類的……
哎,陽臺,她的房間還真的有一個陽臺唉。
周曉諾趕緊跑在自己房間的陽臺上,看見那里不知道什么時候居然堆了一堆吃的。
真是奇了,蕭南時是什么時候把這個東西弄到這里來的?
周曉諾一邊大快朵頤,一邊思考這個迷之問題。
吃完了東西之后的她卻陷入了深深的憂傷之中。
自己被困在這里,現在雖然暫時看來是吃喝拉撒都不愁的樣子,但是長遠來看,難道蕭南時要一直把她困在這兒嗎?那自己的公司又怎么辦?
她都已經有一天沒有去了,等到明天上班的時候,大家發現公司的老板都沒有來,公司不會亂做一團粥嗎?
那到時候她又怎么賺錢來還給蕭南時呢?
自己出不去,回答不了問題,回不了公司,賺不了錢,還不了賬,解除不了合同,恢復不了自由。那這里不就是一個噩夢一般的循環了嗎?
她越想越想,越覺得腦袋都要大了。
周曉諾的雙手亂抓,忽然又發現自己手機還在身邊,驚喜萬分的拿出來打開卻發現里面的第一條信息是蕭南時給她發來的。
上面清清楚楚的寫著:“這件事情不能告訴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否則后果自負。”
周曉諾氣得一下子把手機摔在地上,又趕忙心疼的去看看手機有沒有摔壞,畢竟手機可是現在自己與外界聯絡的唯一通訊工具了啊。
蕭南時沒有把自己的手機收走,說明他是默許自己和外界進行連續通訊的,那在這一段時間內,她還是可以通過手機來管理公司事務的。
至于他說的后果自負到底是什么意思,周曉諾不能夠想象,但是既然連囚禁這么變態的事情他都做得出來,周曉諾也不懷疑他會有更加變態的手段了。
就算不能告訴別人,她還是可以自己想辦法的。
周曉諾拿起手機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向其東聯系,告訴他說自己現在有要事在身,在一段時間內可能都不會到公司里去了。
但是公司里有什么重大事務的話,還是一定要上報給她,同時她也會通過手機來和他進行聯系。
敏感的向其東似乎嗅到了其中有什么事情正在周曉諾身上發生著:
“我知道了,周總。公司的事務這邊就暫且由我來替您打理,重大事務一定會上報給您的,可是周總,您是出了什么事情嗎?”
周曉諾沒想到向其東居然聽出來了,同時自己又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告訴他。
糾結再三,他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向其東雖然是她最得力的下屬和朋友,但是他和這件事情是完全無關的,都是因為自己把他牽連進來,蕭南時遷怒于他,那可才是得不償失。
于是周曉諾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說道:
“我沒事,你放心吧。”
有的時候句子越簡潔,就越有力。
果然向其東在聽到她這么說之后就比較放心地掛斷了電話。
周曉諾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然后掛斷了電話。
沒想到又有一個不速之客打來了電話,是周華興。
周華興又迫不及待的來催促自己,把之前答應給他的股份這件事情給落實下來了。
恰好周曉諾在這天早些時候收到自己秘書的通知說,自己手下的那個小公司的股份轉讓程序已經整理好了。
現在只要她一聲令下,把那份轉讓書送到周華興那里,這個股份的贈送就相當于完成了。
周曉諾想了半天又說道:“這邊我事情已經處理好了,你到時候去——”
本來他是想說讓周華興到公司里去拿的,但是她想起他上一次到公司里就鬧出了一大堆事情,因此又改口說道:
“啊不用了,我到時候派人給你送去。”
周華興連連笑著說道:“好勒,那就多謝我的閨女了。”
本來周曉諾還想說些什么,那邊周華興居然直接就掛斷了電話,連聲再見也沒有。
真是得了好處就翻臉不認人啊。
周曉諾冷笑一聲,也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什么糾纏。
就算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于是這么一晚上,周曉諾沒有專注思考蕭南時提出的那些問題,卻一直在處理自己的各種私人事務,等她終于把這些事情弄好以后自己也疲憊不堪,就洗洗睡了,反正也沒再期待蕭南時會候再次來到她的房間。
果然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他都一直沒有出現。
雖然陽臺上的東西夠自己吃好幾天的,但是就這么一直窩在這么一個小小的臥室里,實在是很不是滋味啊。
就在周曉諾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崩潰的時候,那個可惡的腳步聲終于又出現了,周曉諾立馬就滾到了房門口。
“想好了沒有?”蕭南時還是那一套。
額……
周曉諾開始撓自己的腦袋。
這次她領會到了上次的教訓,于是用非常沉痛而誠懇的語氣說道:
“這兩天我反思了我們兩個在結婚以來的問題,我覺得是我還做的不夠好,真的很對不起。
我知道阿南你一直想要一個孩子,但是我的態度卻不是那么的積極,主動。
我還知道這一路進來自己欠了你很多。也許是很難還清的吧。其實我在和你相處的過程中,也在慢慢的改變了自己的態度。
阿南其實我——”
周曉諾又一邊說著,一邊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自己胸口盤旋,似乎是不吐不快一樣。
她知道他就在這扇門的背后傾聽著她。
可是讓周曉諾絕望的是蕭南時并沒有給他繼續下去的機會。
她這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蕭南時再一次打斷了:“你知道我今天拿到檢查報告以后上面說的是什么嗎?”
周曉諾立馬問道:“上面寫的是什么?”
門后面她等了很久都沒有回音,她以為蕭南時已經走掉了,卻突然聽見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