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蕓貞看著周曉諾揚長而去,驚得嘴巴張大的能塞下一顆雞蛋,要知道自從她認(rèn)識周曉諾這十幾年來,她一直是溫柔謙讓的樣子,有時候即便受委屈了也是能忍則忍,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竟能囂張成這樣。
周華興本已在氣頭上了,黎蕓貞繼續(xù)給他火上澆油:“華興,你倒是看看,這才幾天,這丫頭已經(jīng)騎到咱們頭上了!今天不讓我去年會,下次就是不讓咱倆進(jìn)公司了!”
周華興心里也不滿,嘴上卻猶自辯解著:“她一個女孩子能成什么事啊,現(xiàn)在也不過撒撒氣,最終還是得靠我們。”
黎蕓貞一針見血只戳要害:“你別忘了,嫁出去的女人,潑出去的水,她現(xiàn)在可是今非昔比,有了蕭南時這個大靠山,怕是要伙同未婚夫謀奪娘家家產(chǎn)呢。”
黎蕓貞所說的正是周興華最害怕的事,他其實心里清楚,在經(jīng)商方面一片空白的周曉諾,能夠在短短幾天內(nèi)做出一份讓所有股東贊不絕口,讓他也自愧不如的完美策劃案,這背后肯定有蕭南時的手筆。
按說無論哪家女兒能攀上蕭南時這根高枝兒,她的父親都應(yīng)該是喜大普奔的,但周家情況不同,周華興知道曉諾對自己感情很淡薄,更因為尤寧之死痛恨自己。
以前周曉諾是沒辦法,必須活在周家的羽翼下,現(xiàn)在稍稍長出點翅膀,就干出了奪取公司理事權(quán),離家出走的事,以后還不知怎么出格呢,所以周曉諾和蕭南時的這門婚事周華興不喜反憂。
黎蕓貞很了解這個男人,知道自己的話已經(jīng)戳中了他的心事,也不再糾纏,免得適得其反,徑直出了辦公室,去給周曉語打電話。
“媽媽,今天的股東大會怎么樣?”周曉語開門見山地急問。
“別提了,小賤人贏了,她還不許我們娘倆參加今年的年會。”黎蕓貞氣不打一處出。
“媽媽,我們不能再拖了,我現(xiàn)在就要帶著朱總?cè)フ夷莻小賤人的麻煩。”周曉語無法忍受再讓周曉諾作威作福哪怕一天,她想要立刻馬上就讓那個小賤人出糗丟人!
黎蕓貞和周曉語商量過,周曉諾能有如今的底氣,敢像現(xiàn)在這么囂張,全都是因為攀上了蕭南時這根高枝兒,不然的話她早就被送給朱總那個糟老頭子糟蹋蹂躪。
她們覺得一旦沒有了蕭南時這個靠山,周曉諾那個小賤人還不得立馬被打回丑小鴨的原型,甚至更加萬劫不復(fù),永世不得翻身。
為了破壞蕭南時和周曉諾的婚事,自從周曉諾搬離周家后,周曉語便什么也不做,只跟蹤周曉諾,找尋機(jī)會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但是無奈蕭南時和周曉諾幾乎沒有一起出入公眾場合,周曉語找不到好時機(jī)。
況且黎蕓貞可不像周曉語那么自以為是,她知道若是周曉語親自出馬去蕭南時面前說周曉諾的壞話,那實在是下策中的下策,先不提口說無憑沒有說服力,還可能讓蕭南時對那個小賤人產(chǎn)生憐愛,甚至影響周曉語在蕭南時心中的形象——畢竟娘倆自己還想攀上蕭南時呢。
最終黎蕓貞和周曉語想到了先前周曉諾差點嫁了的朱總,只要能想辦法讓朱總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讓蕭南時知道周曉諾曾與朱總訂婚,朱總再講點似是而非的話,讓蕭南時誤以為周曉諾已經(jīng)被朱總玩過了,蕭南時還會要朱總穿過的破鞋嗎?
這個惡毒的計劃周曉語早就想執(zhí)行了,是黎蕓貞一直說時機(jī)恰當(dāng)才能達(dá)到最好的效果,才拖下來了這些天。
但是現(xiàn)在黎蕓貞也不想拖了,她還沒像今天這樣被周曉諾當(dāng)面打臉不讓她參加年會過,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曉諾嘴上哼著歌兒,腳步輕快的走進(jìn)小區(qū),沒想到迎面就撞上了一男一女,站穩(wěn)定睛一看竟然是周曉語,以及僅有過一面之緣的朱總。
三人面面相覷,好不尷尬。
當(dāng)然了,朱總是被周曉語喊過來,商量好了裝巧遇的。
周曉語故作天真的沖上去抱著周曉諾,大聲歡呼道:“姐姐,可算找到你了,太好了!”
然后周曉語貼著周曉諾的耳朵,用僅她們二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道:“周曉諾,你完了!”
周曉諾不耐煩她的裝模作樣,直接推開周曉語,冷冷說道:“找我?你們找我干什么?”
朱總色瞇瞇的看著周曉諾,想要去牽她的手,卻被周曉諾巧妙的避開。
朱總一點也不介意,假裝若無其事地說:“小諾,這幾天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我可是急死了,找你爸爸,他說你跟家人置氣,離家出走了。你妹妹一直幫我在找你,今天聽說你在附近出現(xiàn)過,便帶我來尋你,果然找到了,真是太好了。”
周曉諾瞬間了然,原來是周曉語跟蹤自己,想帶朱總破壞自己和蕭南時的婚事。既然如此,想必周家人也沒告訴朱總自己跟蕭南時要結(jié)婚的事吧?
周曉語上前親熱的挽著周曉諾的手臂,非常關(guān)切地說:“姐姐,你就是再跟我們生氣也不該失聯(lián)啊,別說爸媽和我,就是姐夫都擔(dān)心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呢。”
周曉諾聞言甩開周曉語的手,正色道:“誰是你姐夫?我跟朱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朱總聽到她的話立刻驚道:“曉諾,你怎么這么說話呢?咱們不是已經(jīng)訂婚了嗎?怎么沒幾天你就不認(rèn)了?昨天我還跟你爸媽一起商量婚禮的儀式呢”,他邊說邊上前抓住周曉諾的手,趁機(jī)對她上下其手的猥褻。
周曉諾惡心的全身起雞皮疙瘩,胃里翻江倒海似地想吐,用盡全力去抽出自己的手,卻限于男女體力的巨大差異,始終掙脫不開他的咸豬手。
當(dāng)初周氏集團(tuán)危機(jī),周華興告訴周曉諾,希望她嫁給朱總,以換來他對周氏集團(tuán)的注資時,她心里雖然拔涼拔涼的,但到底為了保住母親的心血,還是按照周華興的安排與朱總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