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亂的床鋪,曖昧的聲音,糾纏在一起的男女。
不起眼的角落處,一個閃著紅燈的微型攝像頭,正悄悄的記錄著房內的情景。
周曉諾弓起身子,一雙上挑的桃花眼里滿是朦朧的眼淚,她盯著面前這個讓她生讓她死的男人,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在潔白的枕頭上暈開。
“你欺負人......”
這破碎又愛嬌的聲音刺激到了男人,他重新覆上來,狠狠含住那張嫣紅的小嘴,堵住那讓人欲罷不能的指責聲。
撕裂般的痛感襲來,周曉諾忍不住痛呼出聲。
男人緩下了動作,詫異的打量著周曉諾。
“第一次?”
男人的聲音帶著情欲,在這狹小黑暗的空間內顯得格外魅惑。
周曉諾看著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雕刻般完美的五官,想到自己的真實目的,莫名有些羞愧和不堪。
她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抱住男人的后背,無聲的邀請他同自己一起共赴那開滿煙花的圣地。
第二天一早,周曉諾率先醒來。
旁邊男人酣睡的俊顏,身上的酸痛,無一不在昭示著昨晚戰局的激烈。
周曉諾下意識的看向藏著針管攝像機的相框,心里不是沒有過掙扎。
可是想想家里的困境,自己的未來,周曉諾稍微有些動搖的心里又重新筑起堡壘。
她艱難的掀開被子,打算下床洗漱,卻被一個強有力的臂膀一攬,跌落到男人溫暖的臂彎中。
周曉諾的鼻子里充盈著獨屬于男人身上的荷爾蒙氣息,雖然昨晚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但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周曉諾還是忍不住有些慌亂。
一抬頭,正對上一雙黑曜石般深邃的眸子。
男人早晨的沖動大家都懂,連蕭南時都沒有想到,清心寡欲了這么多年的自己,在看到那張不施粉黛的小臉以及那雙秋水翦眸中自己的倒影時,有個地方瞬間漲的火熱。
昨夜激戰后二人都不著寸縷,此時靠的這么近,周曉諾自然也感受到了危險,她不著痕跡的掙扎,卻逃不出男人的桎梏。
“我昨晚喝多了。”
聞言周曉諾心里一涼,繼而苦笑,再沒有人比自己更清楚昨晚到底發生了什么,自己先下的藥,還指望受害者對自己有什么好臉色不成?
她硬逼自己擠出云淡風輕的笑,對上蕭南時涼薄的眼瞳:“沒什么,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會不懂事的要求蕭總對我負責的。”
面前女人的語氣似是真的不甚在意,蕭南時危險的瞇起雙眸,手上不自覺加大了力度。
“是嗎?那時間還早,我們要不要……”
剩下的半句蕭南時并未說出口,可是帶著無盡的誘惑與曖昧,周曉諾一下子就聽懂了。
饒是帶著目的接近蕭南時的周曉諾,此時也耐不住蕭南時這樣的挑逗,一把推開蕭南時逃到床下,不敢再多看蕭南時一眼。
被子在蕭南時懷里,周曉諾逃到床下才發現自己身上毫無遮擋,陷入了更尷尬的境地,只得背過身去,語氣有些難堪。
“我先去洗澡。”
蕭南時饒有興味的看著周曉諾落荒而逃的身影,姣好的酮體在清早昏暗的光線里曲線分明凹凸有致,他忍不住暗了眼眸。
周曉諾一路逃到浴室里,把門反鎖以后才長出了一口氣。
她走到鏡子前,靜靜的看著鏡中的自己。
光華潔白的鎖骨處布滿了紅痕,大腿處也留著歡好過后男人大手的印記。
周曉諾的眼中閃過一絲對自己的厭惡。
她打開花灑,仔細的沖洗著身上的每一處,卻洗不掉那些蕭南時留給自己的印記。
周曉諾垂下眸,自嘲的冷嗤一聲。
周曉諾,別當了女表子還要立牌坊,這不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她抬頭,和鏡中的自己對視,許久,眼神重新變得堅定。
周曉諾出去的時候才發現,蕭南時竟然就站在浴室門口等著自己!
她嚇得手中的浴巾差點掉了下去。
蕭南時似笑非笑的看著面前小女人的手忙腳亂,眼底閃過一絲周曉諾看不分明的情緒。
“怎么,還想繼續勾引我?”
周曉諾裹緊浴巾向旁邊躲了躲,不敢看蕭南時,怕自己剛鼓起的勇氣消耗殆盡。
蕭南時見周曉諾這樣子,不屑的嗤笑一聲,抬腿進了浴室。
聽到里面水聲響起,周曉諾才長出一口氣,她想趕快把衣服換好,卻發現因為昨天太過激烈,夏天的衣服又過于薄透,早已被蕭南時撕裂,再不能穿了。
蕭南時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周曉諾依舊裹著浴巾,露著光潔圓潤的肩膀。
他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曉諾,意有所指。
“你這是……?”
周曉諾慌亂的指指地上的衣服,局促的扯了扯浴巾。
“不能穿了。”
蕭南時了然,走到床頭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敲門聲響起,蕭南時前去開門,卻沒想到,進來的不是客服人員,而是記者!
蕭南時見過的場面多了去了,見狀,第一反應就是想頂住房門,卻有些遲,已經有人涌入客房,對著只著浴巾的周曉諾大拍特拍。
蕭南時心里的火氣更甚,他沖過去一把把周曉諾護在懷里,擋住那些長槍短炮,扭頭對著外面的記者,面色冷凝,猶如地獄修羅。
“你們若是還想在A城繼續混下去,最好現在立刻給我滾蛋!”
周曉諾被男人攬在懷里護的嚴實,心里卻像被打翻了調味罐,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記者是她叫來的,想要借此威脅蕭南時,只是沒想到自己算岔了一步,衣服被撕碎了,導致現在處于一個進退兩難的難堪之地。
而那個被自己各種算計的男人,此時正站在她身后,為她筑起一堵保護的墻。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