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秀云將信將疑地看著劉大虎,本來想要看看這劉大虎今天是長了本事還是咋地。
不曾想到懷里抱著的孩子不停地揮舞著手,口中還哇哇的叫個不停,想必是餓了。
趙秀云無奈之下,只能叮囑一句,“大虎,王叔年紀大了,你千萬不能依照自己的性子,用酒灌他……”
“婆娘怎么說話呢?”劉大虎歪歪脖子,臉上卻明顯浮現(xiàn)一抹幸福甜膩的笑容。
他起身捏了捏孩子臉蛋,然后拍了拍趙秀云的肩頭,意味深長的朝著趙秀云眨了眨眼睛,就將趙秀云推回了房間。
王建章看劉大虎并沒有發(fā)覺剛才的事情,心頭略寬。
再到劉大虎重新回來坐定,他再次尷尬地對他一笑,“大虎啊,今天是怎么回事兒啊,要你這么破費?”
“其實也沒什么事,就是想把房租提前給你……”
說著,劉大虎直接從衣袋中抽出一沓子紅票票,啪的一下子拍到王建章的面前。
“王叔,你數(shù)數(shù),一共2000塊,多……多退少補!”
中間的時候,劉大虎還打了一個酒嗝,看到他眼角羅列的皺紋也舒展了不少。
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這劉大虎肯定是有了什么機遇發(fā)財了。
不過王建章將錢退了回去,“大虎啊,你條件不好又初來乍到的,我知道,多少錢王叔暫時不要,等你多咱手頭上寬松了,帶給我不遲……”
劉大虎搖搖頭,從衣袋里摸出一盒煙,丟給王建章一只,王建章接過來一看,受寵若驚。
他雖然只有小學文化,但是上面“大中華”那三個字他還是認得的。
他一時間受寵若驚,“我說大虎兄弟這錢來路不正,咱可不能……”
劉大虎狠狠吸了兩口煙,咳嗽了兩聲,那煙的味道嗆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不瞞您說王叔,我雖然沒念什么大學,我文化也不算低,高中畢業(yè),正好工地上缺個會計,老板看我能寫兩下子,當即就任命了……”
說著,劉大虎這次狠狠嘬了兩口煙,直到大中華,只剩一個煙蒂,他才丟進了煙灰缸里。
然后劉大虎舉起酒杯,“滋溜”又是一口,又一杯酒見了底,劉大虎的臉上明顯有了些許的醉意。
他眨巴著一雙猩紅的眼睛,不斷地打著酒嗝……
“王叔,干嘍,誰不干誰是個孫子?”
“這,大虎……”
王建章這老頭可不是善茬,當然不愿意當孫子。
所以不用劉大虎再勸,自動端起那杯酒一飲而盡,順手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漬。
劉大虎一看,當即豎起了大拇哥,“王叔,你,好樣兒的!”
說著,他就起身,踉踉蹌蹌的向著衛(wèi)生間的方向走去,很快衛(wèi)生間里就傳來了悉悉索索嗦嗦的聲響。
王建章看劉大虎徹底沒有懷疑自己,剛剛沒有釋放的愿望,這一刻又重新冒頭。
他有意無意的向著趙秀云的房間看過去,赫然發(fā)現(xiàn)了那門開了一條門縫。
可能是趙秀云忘記關了。
本來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卻讓王建章激動萬分,趙秀云在里邊換衣服了!
看著眼前白花花的一片,王建章的心里一陣激動,就跟二胡哼著小曲出來的聲音。
他不敢造次,趕緊正襟危坐,擺出一副長者的架勢。
“大虎啊,明天還有工作,今天我們點到為止,就不要再喝了……”
劉大虎一瞪眼,不依不饒地說,“王叔,我拿你當長輩看,你又是我的恩人,萍水相逢就免了我的房租,今天我們要來個四四如意……”
劉大虎不由分說,再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王建章無奈,只能舍命陪君子。
還好他酒量不錯,斤兒八兩的他也不在乎,既然劉大虎愿意和他拼酒,他也就勉為其難,奉陪就是了。
就這樣推杯換盞,一來二去的,劉大虎終于不勝酒力,癱軟到桌子下面去了。
王健章趕忙扶起他,然后就朝著趙秀云的房間吆喝,“秀云啊,我看你家大虎是喝多了,你緊上緊的,攙他到房間里休息吧?”
“哎,就來……”
里邊,趙秀云痛快地答應著,就是遲遲沒有出來。
這邊劉大虎早已扯起了呼嚕,鼾聲一浪蓋過一浪。
無奈之下,王建章只有扶著他往前走。
到了房門前,王建章伸手去叩門,無奈劉大虎身子太重,王建章沒有扶住。
劉大虎忽然一個踉蹌,向前撲倒,那房門應聲而開,撞擊到墻上,發(fā)出砰地一聲巨響。
“啊!”的一聲,女人尖叫聲傳來,王建章抬頭一看,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