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拔劍的動作,一點不快,甚至可以說很慢很慢。
但是那騰騰而起的劍氣,卻是以十分迅疾的速度進行攀升。
這雖然只是劍氣,不過在葉云看來,甚至要比劍光甚至是劍元還要更具氣勢。
劍氣蔓延之處,就連那起來的狂風都是陡然靜止住了。
這個時刻,圣主和教主也是同時震驚。
本來,他們兩個只想著能夠拖延更長的時間。
等到大長老完全衰老之后,他們便能夠一舉反敗為勝。
雖然在這個過程之中,他們被壓著打會有些窩囊。
不過至少生命沒有危險。
況且,今日所有看到他們窩囊情景之人,在大長老死亡之后,統統都要死!
然而現在,大長老卻是直接放大招了!
終于,大長老手中長劍已經完全出鞘。
出鞘之后的長劍,劍身通體呈現黑色,如同染了一層墨水一般,其上富有靈性。
然后,大長老不緊不慢的將手中長劍揚起,這是再簡單不過的起劍式了。
不過現在在大長老使用出來之后,卻是給人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好似是一招無比超脫的劍招一般!
下一刻,一個劍花產生。
這劍花呈現蓮花模樣,通體墨色。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不斷擴大開來。
并且其上蘊含著的劍意,也是愈加濃烈起來。
對此,圣主和教主對視一眼,在他們目光之中充斥著一抹狠厲。
下一刻,他們兩個同時從空間戒指之中,取出來一個繪畫有血蝎子圖畫的符文。
然后,伴隨著他們口中法訣的念動,這符文之上的血蝎子印記竟然直接從其上自動冒出來。
并且,很快形成了一個活靈活現的血蝎子。
這個血蝎子體內,應該是蘊含著一股子的異常恐怖的氣息。
它們分別怕爬到了圣主和教主那長大的口中。
下一刻,伴隨著兩只血蝎子爬到兩人口中。
他們身上的氣息,忽然變的強悍起來。
還有血光從他們的背后爆發出來,并且形成巨大的血蝎子幻影。
這兩個血蝎子幻影高度足有數十丈,就懸浮在他們兩人身后的上空。
這兩個的血蝎子幻影,栩栩如生,猙獰無比。
“你有你的手段,我們也有我們的底牌,接下來就看誰更勝一籌了!”
圣主面露瘋狂之色。
這種血蝎子是大人交給他們的底牌,同時一旦他們使用之后,對于他們身體的反噬十分嚴重。
不過現在為了抵擋下來大長老的攻擊從而保命,他們也不得不使用出來了。
大長老手中,長劍抖動。
墨色的劍花,便是攜帶著摧枯拉朽之勢,朝著圣主和教主所在的位置,席卷過去。
墨色劍花所過之處,空氣為之震蕩。
幾乎是同時。
圣主和教主大聲厲喝,他們身后那足有幾十丈大小的血蝎子幻影,便是已經張牙舞爪的朝著墨色蓮花呼嘯過去。
針尖對麥芒!
兩者,重重交織在一起。
或者說,是這兩個血蝎子幻影的身體,幾乎是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一個幾乎是實質化的血蝎子。
猶如實質化一般的血蝎子,和墨色蓮花交織在一起之后,并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響。
墨色蓮花好似是熊熊燃燒的烈焰一般,竟然直接將血蝎子烘烤消散掉了。
這個過程進行的很快,不過當墨色蓮花將血蝎子完全烘烤消散之后,其中的能量還是消耗了大半。
但是,墨色蓮花的速度卻是一點不減。
幾乎是瞬間,已經到了圣主和教主的面前。
砰砰!
兩道沉重的悶響之后,圣主和教主的身體無比狂猛的倒飛了出去。
在他們倒飛的過程之中,除了口吐鮮血之外,還伴隨著肋骨斷裂的聲音。
他們兩個倒飛出去數百米遠,直到靠近天峰百米距離之后,才在天峰那排斥之力的作用下停止,并且重重的摔倒在地。
這一擊,雖然并沒有令圣主和教主同時亡命,不過也是重創了他們。
而且,這還是在他們使用出來底牌的情況下。
大長老的強大,可見一斑!
不過有一點令日月宗眾人擔憂的是,現在的大長老在使用出來墨色蓮花這一招之后,蒼老的速度變得更加快了。
現在的大長老,看起來已經有六十歲的樣子了。
“竟然能夠擋住我的殺招不死,你們還不是那么的令我失望,不過接下來一招,我會送你們上路!”
大長老的外貌看起來愈加蒼老起來,不過大長老的身體卻是一如既往站立的挺拔。
他一步踏出,直接到了圣主和教主的面前。
在他手中,黑色長劍緩緩舉起,又是起劍式。
這一招,看在圣主和教主眼中,無比絕望。
今日信心滿滿的殺過來,難道來鎩羽而歸的機會都沒有了?
自己那無比寶貴的生命,難道今日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圣主和教主雙目之中,充滿了不甘。
尤其是圣主,已然是忍不住開口:“我們有話能不能好好說?先不要動手好不好?”
“有話好好說?真是無比可笑,當你們在迷幻森林之中屠殺我們日月宗弟子的時候,當你們殺上我們日月宗,轟擊我我們內門屏障的時候,可曾給過我們好好說的機會?”
大長老滿臉的諷刺之色。
言語之間,手上的動作更是一點都沒有怠慢。
自從璇璣圣地和血魔教聯手血蝎殺手會,在迷幻森林之中對日月宗之人趕盡殺絕的時候,便是已經注定了兩者之間不死不休的關系。
墨色的劍花再一次出現。
下一刻,絕望的圣主和教主,甚至已經是不由閉上了眼睛。
然而,他們遲遲沒有等到,死神的降臨。
閉上眼睛的他們,依稀感覺到一股子強盛無比的氣息忽然出現,并且就當在他們身前。
當他們下意識睜開眼睛看過去的時候,心中的激動便是達到了極點。
“大人!”
圣主和教主同時是恭敬的叫道。
一直以來都是高高在上的他們,此刻的形象卻是要多卑微就有多么的卑微。
他們的目光之中,充斥著打心眼里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