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已到最危急之刻,張筱婭此戰究竟是贏是輸就看她此時如何應對。若應對得當,那么勝利就會屬于她;若是應對失誤,則就是珍妮特獲勝。
勝負只在這一剎那間,觀眾都在等待結果的到來,是張筱婭最后絕地反殺,還是珍妮特理所應當的取得勝利。
張筱婭顯然也明白此時的危機,但攻擊已經襲來,自己的防御詩篇即便出手雖然能擋住一些傷害,但剩余的攻擊也足夠將自己血量清空。畢竟,經過剛才的對轟她現在的血量已經只有48點而已。
至于對方的攻擊,不需要多想便能猜到一定是168點的攻擊。自己的防御詩篇最多能給予84點防御,如此一來還是要承受84點的傷害,這傷害自己此時承受不住。
“可惡!”
張筱婭暗暗罵了一句,心中更是相當的后悔,后悔自己剛才怎么那么沖動,居然在處于弱勢的時候和對方硬碰硬。
“為何自己沒有一首超強的防御詩篇,如果有的話,那么我……”
短短一瞬,張筱婭腦海中閃現出了無數個念頭,是后悔,是自責,是……
但無論張筱婭如何后悔如何自責,都不能改變眼前的局勢。珍妮特的攻擊依然迅疾而來,它們不會隨張筱婭的想法而停止,它們只會無情的襲向張筱婭。
砰砰砰!
到最后,張筱婭也沒有解決的方案,她就這樣敗在了珍妮特之手。
這場對決是一場完結得很快的對決,除去最開始沒有遇到的三分鐘后,二人真正戰斗的時間才幾十秒而已,或許連幾十秒都沒有。但也就是這幾十秒,張筱婭失敗出場。
任云飛靠近了取下頭盔的張筱婭,看見一臉陰沉的張筱婭,任云飛只能硬著頭皮安慰道:“筱婭,不要將這放在心上,不過一場失敗而已。”
張筱婭只是沉默,沒有說什么。
珍妮特滿帶笑容的從對戰椅上下來,這一次她贏了,不僅讓她距離脫離掉段更遠一步,也讓她贏得了宇文思的豐厚報酬。
“很高興與你對決,若不是我的戰法以及這張地圖適合我,我怕是不能戰勝你來著。”
珍妮特走近張筱婭,溫聲說道,顯得頗為有禮貌。
張筱婭雖然不想搭理對方,但人家既然顯得這么有禮貌,那么她也應該禮貌的回應,這是基本的禮節。
“不,如果換了地圖,我怕也不是你的對手,你不用謙虛。”
珍妮特輕輕的笑了笑,然后說道:“我有事先走一步,希望以后還有機會交手。”
張筱婭正色道:“嗯,我想一定會有機會的。”
珍妮特愣了一下,說道:“我明白了,那期待下次的對決。”說完,珍妮特滿帶香風飄然離去,顯得別樣的瀟灑。
任云飛望著張筱婭,說道:“接下來你準備怎么做?是另外選擇對手對決,還是回去休息。”
張筱婭幽怨的看了任云飛一眼,說道:“今日又沒什么消耗,回去怕也是休息得不得安生啊。”
任云飛笑了笑,說道:“那就重新找個人對決一下吧,這一次沉心靜氣的應戰一定可以取得勝利的。”
張筱婭點了點頭,“嗯。”
宇文思安排的人見張筱婭沒有離去,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來她還想對決一場,這是我們的機會。”
登時,這些人蠢蠢欲動起來。
任云飛瞧見這些人的舉動后,想了想,說道:“不如暫時休息一下好了。嗯,陪我去一段去耍耍。”
張筱婭不明白為什么任云飛突然提了這么個建議,但想了想自己此時的心態也不適合對決,那么陪任云飛去一段逛逛也好,將就緩和緩和心緒。
“好。”
任云飛滿意的笑了笑,道:“那么我們走吧。”說完就領著張筱婭一起離開了三段觀察區,讓那些人本來想邀請張筱婭對決的人瞬間傻眼。
“他們離開了?是不想對決了嗎?”
對于這些人的想法任云飛與張筱婭并不清楚,如果知道了的話,那么二人的心情或許會更加沉重。
一段區域,依然人來人往。
一處角落,唐婉雪也還在那里,此時的她正在對決中,對手也是一位卡哇伊的小美女。
“居然是她在對決,我們看看吧。”
眼見這一幕,任云飛當即提議道。對于唐婉雪任云飛還是挺在意的,一來是對方實力不差,二來嘛則是對方是一位相當卡哇伊的女孩。
“《望月懷遠》攻擊!”
薛清夢玉手一點,攻擊便脫手而出,那“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情人怨遙夜,竟夕起相思。滅燭憐光滿,披衣覺露滋。不堪盈手贈,還寢夢佳期。”就怦射而出,像子彈一般。
唐婉雪對此卻是不以為意,鎮定從容的釋放了防御,是《滁州西澗》。而且釋放防御的時候,她人也似穿花蝴蝶一樣,迅疾躲閃。
“小清夢,你這樣是贏不了我的。”
薛清夢氣鼓鼓的瞪著唐婉雪,吼道:“滾,今日我一定能贏你!”
唐婉雪繼續逗弄著薛清夢,說道:“不可能的,今日你還是會輸。這可不行啊,你這樣經常輸給我的話,會讓詩詞聯合會的人以為我們打假賽的。”
薛清夢繼續怒吼道:“滾,我是不會輸的。”怒火直冒的薛清夢身后的兩條馬尾瘋狂甩動著,小臉也是通紅一片,看上去可愛極了。尤其此時還是迷你形態,那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可愛到爆炸啊。
憤怒的薛清夢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櫻桃小嘴急促的念叨著:“《春江晚景》攻擊攻擊攻擊!”登時“江林多秀發,云日復相鮮。征路那逢此,春心益渺然。興來只自得,佳處莫能傳。薄暮津亭下,余花滿客船。”飄然而起,演化白云飄然而下,直襲唐婉雪。
唐婉雪輕蔑的看著薛清夢,手指搖了搖,說道:“你就不要不相信了,你今日一定會輸。《賦得沙際路送從叔象》《寒食寄京師諸弟》防御防御防御!”
頓時“獨樹沙邊人跡稀,欲行愁遠暮鐘時。野泉幾處侵應盡,不遇山僧知問誰。”與“雨中禁火空齋冷,江上流鶯獨坐聽。 把酒看花想諸弟,杜陵寒食草青青。”竄升而起,化作水幕一般的防御罩。
(注:《春江晚景》《望月懷遠》唐·張九齡 《賦得沙際路送從叔象》《寒食寄京師諸弟》唐·韋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