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雪!甭曇艨侦`,竟像是天籟之音一般,攝入了每個人的心聲。
“依依……”墨安辰輕聲呢喃,他知道是她,剛想下座,就被老祖宗一把攔下。
“皇上何必如此急迫?待我們一起看看她有什么作為。”
被這么一攔,墨安辰只得重新坐了回去。
白影緩緩下落,落在了舞臺上,白色長袖一揮,她的身前已然是一架古琴。
“蘇才人,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呢?”
“尹姐姐真是聰明,就是雪!碧K才人輕輕一笑,便福身之后走下了舞臺。
舞臺上此刻只她一人,白紗遮面,婀娜身姿,竟是說不出的曼妙,她微微一笑,輕輕頜首福身,從腰帶中取出一件物品,交予宮女。
那小宮女急忙將東西呈給了老祖宗,赫然正是一個紫色的香包。
“若小女沒有記錯,當年的香包上應該也有這樣一個“柔”字,是嗎?”溫若依的聲音不疾不徐,不卑不亢。
老祖宗細細看了一遍手中的香包,輕輕撫上香包上的“柔”字,眼中似有淚光閃爍,卻在抬頭的瞬間毫無表情。
“不錯,香包這一關你過了!
墨安辰此刻卻是沒有喜悅,他緊緊盯著老祖宗手中的香包,心中暗想,她是如何做出這個香包來的?而且,她是怎么知道這些?
“謝老祖宗!睖厝粢赖灰恍Γ阋呀涀诹斯徘偾懊。
才剛剛起了一個音,墨安辰便驚訝的看向臺上的她。
旋律在寬廣音域內不斷跳躍和變換音區,虛微的移指換音與實音相間,旋律時隱時現。猶見高山之巔,云霧繚繞,飄忽無定。
正是這首曲子的引子。
不可能,她的古琴是他教的,遠遠不可能在七天之內學會《高山流水》,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莫非……
不會的,不會的……
就在墨安辰胡思亂想之際,所有人都沉浸在了溫若依的琴曲之中,息心靜聽,宛然坐危舟過巫峽,目眩神移,驚心動魄,最后音勢大減,慢慢的結束了這一曲。
然而,眾人卻似乎還在回味這琴曲中帶來的奧秘。
“其韻揚揚悠悠,儼若行云流水。”老祖宗不禁拍手叫好,笑道:“這首曲子哀家當年聽過,與今日感受盡是如出一轍!
“謝老祖宗贊賞!睖厝粢牢⑽@了一口氣,起身。
墨安辰卻是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可自拔,莫非,莫非依依已經離開了,現在在臺上的人,是……是……真正的尹月柔?依依,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去了?
“那皇奶奶是不是可以相信柔姐姐真的回來了?”玄若在一邊急忙問道。
“這件事待今日宮宴結束之后再說。”老祖宗說道。
玄若也知道現在急不得,忙向臺上的溫若依招收道:“柔姐姐,趕緊下來!
溫若依原是想看到墨安辰熱切的眼神的,可沒想到,他卻是一副神游太虛的樣子。她不禁疑惑起來,走上臺階的時候也沒細看,不知從哪里滾落下來的小珠子,絆了她一下,她一下子摔倒在地,臉上的白紗也因此而掉落,右邊臉頰上的疤痕赤裸裸的暴露在外。
“天啊,怎么……怎么會……”
“這么丑的女人從哪里來的?”
“她怎么可能是尹月柔?尹月柔可是皇城第一美女,怎么可能?”
“怎么能讓這么丑的女人成為皇后?”
“絕對不能讓她做皇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