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房里,他整個(gè)人陷入了迷茫。他企圖忘記發(fā)生的一切,逃避她就要死了的事實(shí),讓人送來了酒。
一口接著一口,一壇接著一壇,可一直到了第五壇,他還是沒能忘掉。
“都是我的錯(cuò)……我怕再不努力一點(diǎn),她就要被獵影給搶走了。”墨安辰咕噥了一句,不清不楚的,但影瞳還是聽明白了。
“這獵影不就是少主您嗎?您不就是太子殿下?這有什么區(qū)別?”影瞳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別說影瞳不明白,就是墨安辰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要自己跟自己較勁?
“她只能喜歡墨安辰,不能喜歡獵影。”
知道他有些醉了,影瞳也不和他深究這個(gè)問題。
一切都是我的錯(cuò)……”墨安辰一想到這里,心里疼痛難耐,又是一口酒下肚。
“少主,并不是完全沒有希望。”
一聽這話,墨安辰的眼中瞬間岑亮,忙問道:“你有解藥?”
“少主不急。”影瞳在心中暗想,看來殿下真是愛極了太子妃,才會(huì)關(guān)心則亂,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的所在。
“你快說,少繞圈子。”
影瞳都快冤枉死了,明明平日里愛跟人兜圈子的是他,怎么這會(huì)兒倒是怪氣自己來了?不過看他真的急的要命,便也說了。
“少主忘了太醫(yī)說了,研制解藥最少需要七天,只要能保住太子妃七天的命就行。”
“這話不錯(cuò)。”
“皇后娘娘那里有一株天山雪蓮,可以為太子妃續(xù)命。只是要少主去找皇后娘娘……”
“我立刻進(jìn)宮。”
“少主!”影瞳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手臂,“您要考慮清楚。”
“沒時(shí)間想了,我一定要救她。”說完,墨安辰再不耽誤,連夜進(jìn)宮。
影瞳看著飛奔而去的身影,不明白他是如何醒酒醒的這么快的?
鳳淑宮
“皇后,太子求見。”
“這么晚了,他怎么會(huì)來?”皇后小聲嘀咕了一聲,已然明白了其中的原委,笑著整了整衣領(lǐng),道:“去回他,本宮這就去。”
殿外,墨安辰看著天上的時(shí)辰,心中焦急如焚。見到一只伺候在皇后身邊的呂公公出來,忙問道:“母后怎么說?”
“皇后本來已經(jīng)歇息了,聽聞太子來了,此刻正在梳妝,馬上出來。殿下請(qǐng)進(jìn)去等候。”
墨安辰心中一陣激動(dòng),還好她沒有拒絕,那就是說柔兒還有希望。他舉步進(jìn)入鳳淑宮,呂公公讓人上了茶水之后,便退下了。
一個(gè)時(shí)辰過去了,皇后才慢吞吞的走出來,瞧見太子,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瞧把本宮給急的,這簪子還握在手里沒戴呢。”說著,邊讓身后的丫鬟給自己戴上。
“哎呀。”皇后低喚一聲,拎過那丫鬟的耳朵,教訓(xùn)道:“真是笨手笨腳的,來人,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送去浣衣局,本宮這里不需要這些不中用的人。”
墨安辰聽著她的話,表面上毫無表情,心里已經(jīng)明白,此趟求人,不容易。
“兒臣參見母后。”
“辰兒快起來,怎么深夜進(jìn)宮?太子妃呢?情況怎么樣了?”太子妃中毒這件事,宮中上下都已經(jīng)知曉,此刻太子進(jìn)宮,還是專門來她這里,她焉能不知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母后,請(qǐng)將天山雪蓮賜予兒臣。”墨安辰?jīng)]有時(shí)間和她墨跡,直接說明了來意。
“這……”皇后懶懶的斜靠在軟榻上,低頭撥弄自己的手指,問道:“是要救太子妃?”
“正是。”
“辰兒倒也有趣,先前不是死活不肯娶了柔兒,現(xiàn)在倒是為了她來求本宮。本宮想想啊,這么多年來,辰兒到這鳳淑宮的次數(shù),是十根手指頭都用不上啊。”
“兒臣知錯(cuò)。”
“辰兒這話本宮可不愛聽。”皇后揮了揮手,讓人攙扶了起來,走到墨安辰的身邊,“想來也是,你與柔兒畢竟是從小青梅竹馬,若真要你見死不救,怕是不太可能。可是怎么辦呢?這天山雪蓮只此一顆,要是給了辰兒,今后母后要是有個(gè)好歹,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