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不玩兒。”
齊寬聞言瞬間冷了臉,“大家都玩,你這個人怎么這么掃興呢。”
楊愈聞言臉色已經有點不太好看了,“這種項目有什么好玩的,而且我女朋友想睡覺了,我們先回去了。”
齊寬站起身,“現在還早呢,這么早就回去嗎?”
楊愈瞬間冷臉,“你想干什么?”
齊寬看著楊愈,兩個人面無表情地對視了好一會兒,終于,齊寬突然就變成了一張笑臉,“好了好了,既然是累了的話,那就先回去吧,”他轉身看著自己的兒子,“誒呀,兒子你是不是也困了,那行吧,今天大家都吃好了我們就散了吧,也確實有點晚了就不留大家了,我們下次再玩,下次再玩。”
楊愈聽著他態(tài)度的轉變,雖然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畢竟是出來玩兒的,誰也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帶著自己的女朋友轉身就走了。
厲南景也笑著跟人打了個招呼,牽著夏暖暖往回走。
“南景,你覺不覺得那個人有點奇怪?那個叫什么齊寬的?”
厲南景點頭,“恩,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覺得柔柔好像很害怕他的樣子。”
厲南景笑,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了夏暖暖身上,“應該,不是在怕他。”
“叔叔,叔叔,姐姐!”
厲南景轉頭,齊寬的兒子正拿著一個袋子往這里跑,他皺了皺眉,男孩子瞬間就跑到了他們面前。
夏暖暖笑,“怎么啦?”
“這個,給你們帶回去吃,姐姐你吃得少,晚點可能會餓的。”
“啊,謝謝你。”夏暖暖摸了摸男生的頭,“快回去吧,外面冷。”
男生笑容燦爛,“那你們注意安全哦,我先回去拉。”說完,男孩子有點戀戀不舍地看了夏暖暖一眼才離開。
“面包。”夏暖暖在厲南景面前晃了晃,“我確實沒吃飽,還想著回家在吃點兒什么呢。”
厲南景接過夏暖暖手里的面包,“我給你煮了粥。”
“對哦,我差點都給忘記了,晚上可真冷啊。”
厲南景往后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黑色的小小的身影站在門口,現在離得太遠了,有些看不清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厲南景就是覺得這個孩子在笑。
厲家,夏青陽拉著硬要今天就去警察局的厲唯一回到了厲家,徐老皺著眉頭給厲唯一縫著嘴角。
“疼嗎?”
夏青陽看著自己被厲唯一捏的骨節(jié)發(fā)白的手,這點疼對夏青陽來說根本不算什么,畢竟,再嚴重的傷他也受過,但是厲唯一不一樣,厲唯一從小就沒怎么受過傷,夏青陽盡量不讓任何人傷害到他。
“就算是演戲,師傅也太下的了手了。”
徐老縫完兩針松了口氣,“讓人來還不讓,我縫的會留疤的。”
“沒事兒,男孩子留個疤,不是挺帥氣的么。”
夏青陽翻白眼,“許恒,你下手真的太重了,哥哥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傷,里面牙齒都斷了半顆,做戲而已,需要這么重嗎?”
“安全部的負責人,你會覺得他看不出來我用多大的勁?打輕了,你哥這傷,就白受了。”
夏青陽在公司的時候就想明白了,但是實在是心疼的沒有辦法不怪許恒,于是這個時候就跟耍賴皮似的給許恒臉色看。
“好了,沒事的,也不是特別疼。”厲唯一被弄的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主意是他出的。
夏青陽這個時候才覺得心里稍微有點好受了,看著厲唯一被包起來的嘴角。
“明天一早我就會讓警察過來從厲家把吳茜帶走,那個時候他們一定會來找你的,我們按照計劃來行動,看看你能不能去到他們那里傳遞信息出來。”
“哇,哥哥,這是讓我?guī)煾蹬P底嗎?”
厲唯一點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不殆嘛。”
“然后灣灣姐你要做好公關,語氣上面盡量模棱兩可表示事情其實并不是吳茜做的,并且吳茜是在積極配合警察調查。”
江灣灣點頭,這件事情處理得好的話并不算是一件壞事,相反還會幫助吳茜炒作一波熱度。
“今天就都早點休息吧,除了厲家,除了厲氏我的辦公室,其他所有地方講話都需要注意,可能哪里都會有監(jiān)聽器,發(fā)現了就當作不知道,不要毀壞,不然的話就會打草驚蛇。”
許恒點頭,看了一眼因為嘴角的傷說話稍微有點口齒不清的厲唯一,看著這個小孩似乎是在看小時候的厲南景似的,像,不管是決策上還是處理上,都像極了年輕時候的厲南景,并且,有過之而無不及。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幾乎一夜沒睡的厲唯一早早??地就起來了,這樣就算是跟那邊開戰(zhàn)了,正式的開戰(zhàn),如果自己一個不小心沒有處理好的話,厲氏可能就會毀在他手上。
是來真的啊,厲唯一拍了拍自己的臉,來真的,要認真點,一步都不能錯。
“你還受著傷呢,還要自虐?”夏青陽站在門口,臉色跟鍋底似的。
“我就是,想醒一下。”
“你一晚上沒睡吧,你這樣不行的哥哥,你放心,還有我跟師傅,還有灣灣姐跟林叔,再不濟還有萌萌的干爹。我們有很多到屏障,你不用害怕。”
“我知道。”厲唯一點頭,厲南景走的時候說過,如果遇到了自己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給他打電話,他有解決方案,可是他的自尊心無論如何也不希望自己真的有一天的要打這個電話。
他是無比希望自己可以單獨把這件事情處理了的。哪怕知道自己有無數條退路,但是總有一天,他會在一種及其絕望的情況下面對這一切。
比如說爹爹的車禍,比如說小時候的炸彈,比如說厲萌萌的消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賭不起,也不想賭的。
“不要有這么大的壓力哥哥,不然的話,你什么都做不好的。”夏青陽蹲在厲唯一面前,“你要把我們當作依靠,我會保護你的,我會比師傅更認真,更不顧一切地保護你。”
“哈哈,你師傅聽見了怕是心都要碎了。”
厲唯一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三十分鐘后,蹲在厲氏的狗仔看到了一輛警車開了過來,隨即,三四個人將吳茜從厲家?guī)ё撸麄媒體幾乎全部都炸了。
但是五分鐘內,正在全網都在抨擊吳茜其實就是個為了角色不擇手段的人的時候江灣灣發(fā)出了一篇通告。
通告上面寫著吳茜只是在配合調查,現在還沒有查出真正的殺人兇手是誰。
警局,“你的安眠藥我們去檢測了成分,確實是死者體內的安眠藥。”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吃完了之后就放在了我的床頭柜里,我就睡著了。你可以去查厲家的監(jiān)控。”
“你是說,你在厲家睡覺,有人潛進去偷出了你的藥?為的什么呢?”
“嫁禍我唄。”
“知道你會吃這種安眠藥的人都有誰?”
“我的助理,經紀人,都知道。”
“你的男朋友,不知道?”
吳茜一愣,“他,也知道的。”
“那你剛剛為什么不說?”
“我忘記了,你也知道做我們這行的,對于男朋友這種話題,下意識地就會逃避。”
警察點點頭,“我們調看了江灣灣休息室的監(jiān)控,監(jiān)控是被覆蓋的狀態(tài),一時半會兒還沒有辦法查出來。如果你可以證明你的不在場證明是清楚的話,那么我們可以放你走。”
吳茜笑,“你是要一個嫌疑人證明自己無罪嗎?難道不應該是你們拿出證據來證明我有罪?”
年輕的警察抬頭看了她一眼,“你的男朋友許恒會打電腦游戲嗎?”
“他?電腦游戲?他連智能手機都不太會用的人,怎么可能會玩兒電腦游戲呢。”
“案發(fā)的前一晚你在哪里?”
“我不是已經說過很多遍了嗎?為什么還要問啊?”不怪吳茜此刻不耐煩,幾個問題已經輪番問過好幾次了。
這是刑訊的一種手段,反復詢問一個問題,將所有問題調換順序不斷地問詢,只要對方確實是在撒謊,那么一定會漏出破綻的。
但是此刻,警方沒有在吳茜的言語中找到任何的破綻。
其實吳茜的不在場證明是可信的,只是比較模糊,現在突破點只有一個吳茜,不然的話,其實不用把吳茜扣在這里。
厲氏,許恒站在了厲唯一的辦公室門口,開始各種砸桌子,砸椅子。
“厲唯一!你真他媽有膽子,你敢這么做,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我告訴你,別說一個厲氏了,就算是兩個厲氏,我都給你弄垮了,你不要以為坐了這么幾天就真的坐穩(wěn)了這把椅子。”
“厲唯一!”
“我說,配合警方調查怎么了,你的女朋友難道金貴一些?”
“你他媽!”許恒看著厲唯一走出來,一把上去一腳踹在了厲唯一肚子上。厲唯一悶哼了一聲,倒在了地上。
“許恒,你他媽,是不想活了是不是。”
“呵,”許恒冷笑,又一腳踢在了厲唯一肚子上,“不想活,也要拉著你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