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景打開燈光,柔白的燈光打在這仿若藍天里的白云飄逸的裙擺上。
層層疊疊輕紗彌漫,綴滿軟緞織就的寶石拼鑲的婚紗是由美國著名設計師金設計完成,一層輕紗柔柔的給褶皺裙上蒙上一層薄霧。
袖口參差不齊的蕾絲花邊更顯柔美,如云層一般。從肩頭上向下螺旋點綴的花藤上朵朵白色的玫瑰,玫瑰中輟著的寶石更顯華麗,抹胸的設計更是顯露出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
婚紗膨脹著瑩潔而純凈的光照耀進了夏暖暖的心底,她甚至不敢伸手觸碰到它。
厲南景凌厲的眉眼泛起柔柔的漣漪,削薄輕抿的唇勾起一個賞心悅目的幅度,他料定他的厲太太想必是及其滿意的。
“去試試,厲太太。”厲南景輕輕推了一把呆愣的夏暖暖。
夏暖暖雙手捧著這件婚紗,像是的得了獎的孩子喜極而泣,她以后也有光明正大站在厲南景的身份了,她可以驕傲的宣布,厲南景這個男人從此就是屬于她的。
厲南景去隔壁房間拿出那條他最近買的唯愛主題項鏈,唯愛主題的項鏈一向以簡潔為主,看到它的第一眼,厲南景就覺得小夏帶上一定及其美麗。
雖然知道這套婚紗及其適合夏暖暖,厲南景還是被眼前的夏暖暖經驗到了,在他面前,夏暖暖一向是淡妝,衣著簡單,甚至很少穿裙子。
今日的的夏暖暖,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這件婚紗的裙擺輕薄拖地,貼合夏暖暖的身形曲線,柔而不媚。
精美的鎖骨宛若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腰線的設計更是勾勒出豐滿之處的壯闊,露背的設計讓背部線條深入那引人瞎想的翹臀。
幾個年輕的女仆羨慕的拖著裙擺,“夏小姐可真好看,我從沒有見過比夏小姐更好看的新娘子了。”
機靈的一個小女仆說著討喜的話,夏暖暖害羞的垂下頭,優美的頸部在燈光下讓人忍不住撫摸。
厲南景從這美不勝收的景色中驚醒,“跟管家說一聲,這個月加獎金。”
小女仆笑意盈盈的帶著幾人退出房間。
厲南景拿出項鏈,打開銀色的長條盒,簡潔到極致的銀色細鏈條,綴著一顆打磨的鉆石熠熠生輝。
“厲太太,你真是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厲南景在細白的脖子上印下一吻,“我的新娘。”
厲南景小心翼翼的為夏暖暖帶上項鏈,精致的鎖骨中間點綴著這顆鉆石,更是高不可攀。
厲南景卻趁著沒人,低頭啃在那精致的鎖骨上,用牙齒輕輕磨著。
是夜,如期而至,換下婚紗的夏暖暖早被這個男人啃得青青紫紫。
曲木剛也才得知曲嫣然竟是為厲家的繼承人摔斷了腿,這正是他和厲家聯姻的機會,更何況曲嫣然連最后一點被利用的價值都失去了,還有誰想要一個瘸子當太太。
“曲木剛,我李麗儀沒名沒分跟了你十幾年只為著這一個女兒,你不可以眼睜睜看著我們的女兒這一輩子得不到幸福啊!”李麗儀聲淚俱下。
曲木剛心底只剩下不耐煩,以前年輕之時李麗儀還是美麗大方,年紀越大,曲木剛更是厭煩,早就沒了當時的新鮮感。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會和厲老爺子商量的。”曲木剛冷酷無情的擺擺手,對這個曾經的女人沒有了絲毫的情誼。
婚禮如期而至,奇怪的是,竟然沒有來多少賓客,厲南景有些奇怪,就在這時接到了厲老爺子的電話。
“南景,快回來老宅,唯一在我這里,你今天要是和那個女人舉行了婚禮,這個后代,爺爺不要也罷!”電話那頭的老爺子語氣果決,還夾雜著唯一的奶聲奶氣的聲音。
“爹地不要過來,臭老頭不敢拿我怎么樣的!”
電話聲音開的免提,夏暖暖顯然也聽見了,身穿婚紗的她焦急的摘下頭紗就要過去老宅。
“你在這等著,我去去就來。”厲南景趕不及換下新郎禮服,安撫好夏暖暖,直奔老宅過去,老爺子年輕時也是雷厲風行之人,只不過年老以后有幾分心軟。
對于他們這場婚禮還是有不少媒體關注的,婚禮現場也沒來多少陌生人,都是夏暖暖這邊的親戚,以及厲南景親近之人。
婚禮進行曲響起,新郎新郎卻時時不見蹤影。
厲南景趕到老宅,老宅門口竟是他和曲嫣然的婚紗照,厲南景進了大門,婚禮進行曲就開始響起,厲南景此時眼眸有些冷漠,如刀削般的俊臉緊緊繃著,面無表情。
一大片閃光燈咔嚓咔嚓響起,厲南景走得極快。
“厲先生是和曲小姐今日結婚嗎?”
“請問您和夏小姐的婚禮是作廢了嗎?”
“……”
推開惱人的媒體,厲南景帶著一身冷氣直沖老爺子的房間,曲嫣然雖是腿沒有好全,卻也坐著輪椅穿著婚紗,嬌羞的看著厲南景。
厲南景眼里卻沒有她,沖到老爺子面前,“唯一呢?爺爺。”
“等你和嫣然舉行了婚禮,我自然會告訴你唯一在哪里。”厲老爺子很是淡定,早已料到厲南景的反應。
“不可能的,爺爺,我已經和小夏登記過結婚了。”厲南景沒有一絲猶豫。
“那你就別想知道唯一在哪里!”厲老爺子跺了跺拐杖,冷哼一聲。
“爹地,我在這里。”小不點在在人群中鉆出來。
厲老爺子也就是威脅厲南景,自然不打算傷害小小的夏唯一。
他命人將夏唯一關在走廊盡頭的房子里,鎖在里面。
但是人小鬼大的夏唯一裝作肚子疼,騙了看守的人去拿藥,假裝暈倒在地上,人對小孩子總是沒有什么防備心。
夏唯一就一個人溜了出來,跑去人群中,他身子矮小靈活,那些保鏢一時半會也沒有捉住他。
厲南景最是厭煩這些人拿他的女人和孩子威脅,偏偏他們這些人屢教不改。
厲南景抱起小小夏唯一,他嬌嫩的皮膚上甚至有刮傷,可能是摔倒的。
磨破了皮的地方還在出血,厲南景抱起夏唯一時,發現兒子還在微微顫抖,心中更是憤怒。
唯一再怎么聰明,他也就是個孩子啊!
厲南景看了厲老爺子一眼,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老宅,厲老爺子捂著心口,有點喘不上氣,他或許是要失去多年培養的孫子了。
厲南景又回過頭,走到曲嫣然跟前,“即使你救了我的兒子一命,也沒資格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的女人和孩子。”
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眸里滿是寒冰,帶著勢不可擋的氣勢決然離開。
曲嫣然近乎瘋狂的滾動輪椅,“不要走,不要走,南景哥哥。”
純白無瑕的裙擺染上一片灰塵,曲嫣然終于絕望的停在原地,狠狠地捶打自己打著石膏的腿。
李麗儀抱住曲嫣然,“不要這樣,女兒,媽媽會幫你的,媽媽會幫你的。”
幫?她拿什么幫,南景哥哥著了那個女人的魔了。
……
把兒子放在后座,厲南景一路盡量抄近路開,他的厲太太還在等他。
夏鳳梅也已經出院,參加女兒的婚禮,來賓議論紛紛,“新郎逃婚了吧?”
“就知道,豪門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嫁。”有些親戚此時滿臉不屑的嘲笑著站在臺上的母女。
怕母親擔憂,夏暖暖穿著婚紗過來陪著夏鳳梅,沒想到卻讓眾人誤以為新郎逃婚了。
此時陷入了極端尷尬的境地,媒體也在門外想采訪夏暖暖,卻被保安攔住。
夏暖暖面上鎮定的站在臺上,心底卻泛起緊張,來賓的話讓夏鳳梅臉上充滿難堪,要強了一輩子,從來沒有遭遇這樣的場景。
心臟傳來似針扎似的疼,夏鳳梅面色蒼白。
眼看媽媽的臉色開始慘白,夏暖暖握住媽媽冰涼的手,溫暖的體溫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夏鳳梅。
夏暖暖湊到媽媽耳邊,“南景他只是折回去拿鉆戒了。”
害怕告訴媽媽,唯一被厲老爺子帶走了,媽媽的心臟病又犯,夏暖暖隱瞞下自己的擔心。
有些不耐煩的賓客已經走了幾個,都是厲南景的幾個普通朋友。
就在又有人打算走時,金色的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形露了出來。
逆著光,看不清人,夏暖暖卻能感覺到那是厲南景。
此時的這個男人在夏暖暖眼里無疑帶著光走進來的,弧線優美的下巴微微抬起,帶著高傲與貴氣警告的掃視了自己的一圈好友。
夏鳳梅的臉色漸漸紅潤起來,帶著喜極而泣的眼淚。
小丫頭今后也是別人家的媳婦啦!
司儀愣了幾秒,現場又播放起了婚禮進行曲,一家三口的笑容仿佛在此刻定格。
“南景,我就把我的寶貝女兒交給你了。”夏鳳梅目光執拗,仿佛非要在厲南景眼里得出答案。
厲南景鄭重的點頭,“我會的,媽!”
聽到這聲媽,夏鳳梅滿意的點點頭,“哎哎哎。”好幾聲的應答。
走完必要的流程,夏暖暖安靜的坐在傳遍等待著厲南景。
幾縷發絲耷拉在夏暖暖耳后,朱唇涂著一層正紅色更顯魅惑,雙手疊在腿上,像個安靜又乖巧的洋娃娃。
門外傳來腳步聲,夏暖暖感覺心仿佛要跳出來,按按胸口,夏暖暖露出一個又嬌又媚的笑容,那個笑容仿佛在厲南景胸口開了花。
厲南景一步一步的朝夏暖暖走來,仿佛走在夏暖暖的心跳節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