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厲老爺子意味深長地笑了兩聲,“過兩天厲家半年舉辦一次的家宴,南景回來,到時候爺爺會給你安排。”
曲嫣然開心地說道,“謝謝爺爺了。”
厲老爺子想起了這兩天好像消停不少的喬詩夢,對曲嫣然囑咐道:“南景現在癡迷那個女人,你少跟她正面交鋒,喬家小女兒也一心想著嫁進厲家,夏暖暖交給她對付就好。”
“是,我知道了。”想到喬詩夢,曲嫣然心里冷笑,面上依舊乖巧懂事。
離開療養院后,曲嫣然便回了曲家。
曲魏然在泳池里游泳,看到回來的曲嫣然,游了一圈后從泳池了上來,坐在泳池邊上,用干毛巾擦了擦臉,“你沒戲,南景跟她已經登記結婚了。”
“那又怎么樣!”曲嫣然委屈地沖著他大吼,“結婚了不能再離嗎,我不相信南景對我一點意思都沒有,只要夏暖暖離開南景,他就一定會重新回到我身邊。”
“既然如此,那你當初就不應該離開B市。”曲魏然站起身。
她當初毅然離開,倒是真的不是曲家逼著她離開,她母親是小三,曲家給了她跟母親一筆錢,曲嫣然從小就有芭蕾舞的夢,禁不住誘惑,跟著母親去了美國。
怎么知道一晃幾年的時間,厲南景就坐上了厲家頭一把交椅,成為了厲家名副其實的繼承人。她當時根本不喜歡厲南景的。
跟厲南景交往,曲嫣然真的要無聊死,這人根本就是中央空調處理器,甜言蜜語不會講,不懂浪漫,除了一張臉還有顯赫的家世背景,厲南景就是一塊冰塊。
從小學到高中,班級里大多數同學都害怕厲南景,她跟厲南景一起有一半的原因是他是厲家長子。
后來因為厲南景后媽告訴曲嫣然,厲南景有心理疾病,她要追求自己的芭蕾舞夢,也想擺脫厲南景,所以才會一聲不吭離開!
離開后,她才知道自己有多迷戀那個男孩。
一直到現在,她根本忘不了厲南景!
“嫣然,就這樣吧,到此為止,這世界上好男人一把抓,不是非厲南景不可。”曲魏然看著自己這個妹妹,勸說道。
“哥,除了厲南景,我誰都不要!”她抹去眼淚,“我是你妹妹啊,你不幫著我,怎么反倒是向著那個女人說話,你是不是也被那個女人迷惑了?”
“你瞎說什么!”曲魏然呵斥她一聲,想起那天女人在自己面前淡定自若態度決然的的模樣,竟然有些失神了。
曲魏然清了清嗓子,看向眼前的人,“別折騰了,厲南景看來這次真的栽了,人家兩夫妻連證都領了,態度擺在那兒,你沒必要再插一腳。”
“曲魏然,你什么意思,是不是真的看上夏暖暖,你要是看上她了,就明目張膽把人追過來啊,你別在我面前裝情圣。”曲嫣然不甘心地說道。
“算了,以后你的事情別扯上我。”曲魏然幾時跟人這樣低聲下氣好脾氣過,在部隊里都沒人敢跟自己橫,一時之間怒氣也上來了。
曲魏然不解釋,還怪起自己,曲嫣然立即被他這句話弄得更加火大,“曲魏然,你肯定是看上那個女人了,行啊,你要是真能把她追到手,我也樂意喊她一聲大嫂!”
簡直無理取鬧!
曲魏然懶得理她,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陽臺。
……
夏暖暖跟厲南景領了結婚證后,離開民政局,厲南景便帶著夏暖暖去了郊區一家俱樂部。
這家俱樂部是B市綜合評價最高的一家,從建筑風格,以及環境地段都深得人心,娛樂設施衣食住行包攬一體,七星級的服務,讓俱樂部不管是口碑還是名氣都是頂尖。
最主要的是,采取會員制登記,很多娛樂圈公眾人物都喜歡來這度假。
“簡單吃一頓就好了,沒必要這樣的。”夏暖暖坐在包廂里,看著桌上用陶瓷擺盤的菜品,總覺得厲南景太浪費了。
厲南景給她剝蝦,聽見她小聲的抱怨,劃過一絲笑,“吃不完打包帶回家。”
夏暖暖望著厲南景,又把視線轉向自己桌前的碗里,厲南景自己不吃,都在給她剝龍蝦了。
厲……她想喊一聲厲先生了,但是想起自己跟男人都已經是那種關系了,再喊厲先生,就生疏了,別說厲南景了,她自己都沒辦法容忍。
可是喊習慣了,她又一時半會改不了口,當著男人的面,喊名字,夏暖暖又十分不爭氣地難以啟齒。
她在心里嘆了一聲氣,到底在害臊什么呢?
“暖暖,在想什么?”男人湊過來,在夏暖暖臉頰親了一口,低聲問她。
怎么男人做這種親密的事情,可以這樣順理成章呢,她有些泄氣了,“在想你。”她不要臉地對男人說。
男人挑眉,摘下手上的一次性手套,捧著夏暖暖臉頰,“是身體想還是心里想,嗯?”
“腦子里想。”她主動湊了過去,在厲南景嘴唇輕啄了一下,就像蜻蜓點水,柔軟的唇瓣擦過男人嘴角,就抬了腦袋,“都想的。”她說完這話,自己先害羞了。
饒是知道女人一向直白,在床上讓她說什么,她雖然害羞,但是逼急了也會什么話都乖乖地說出,沒想到真的主動起來了,還真的能把自己撩死。
厲南景在她鼻尖上咬了一口,聲音很酥,“寶貝,叫聲老公。”
夏暖暖憋著氣,喊一聲也不過分吧,男人看起來也沒有半分愚弄自己的意思。
“老公。”
她在心里掙扎了許久,腦袋一熱乎,那兩個字剛喊出口后腦袋就炸了。
夏暖暖趕緊掙開男人的手,低頭夾著碗里的龍蝦。
身旁,只聽男人發出一聲慵懶的笑。
夏暖暖當即面紅耳赤,這沒羞沒臊的樣子,自己都覺得可笑。
吃過飯后,眼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從俱樂部開車到學校,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
到學校之后,厲南景駕輕熟就地拎著夏暖暖去了學校里的音樂廳。
“唯一學校的音樂廳,看起來挺大的。”夏暖暖說。
厲南景嗯了一聲,帶著夏暖暖坐到了三排靠中間的位置。“兩年前,歷江在學校取景,拍了一部電影,音樂廳是那個時候投資建的。”他靠在夏暖暖耳邊說。
夏暖暖左右看了一眼,周圍大多都是家長,坐在前排的都是評委。
合唱比賽是跟隔壁國際幼兒園聯合舉辦的,夏唯一班級的是第一個出場,夏唯一站在中間位置,一眼就看到了坐再三排位置的夏暖暖跟厲南景。
嘴角一瞥,也看不出是高興還是氣憤。
幼兒園里其他小朋友不管男孩還是女孩,都化了妝,穿著有翅膀的演出服,唯獨夏唯一,非但沒有沒化妝,就穿著一件條紋的襯衫,陪著黑色的校服褲。
“唯一怎么沒有穿演出服?”夏唯一不是很理解夏唯一現在是鬧的哪一出,“平時太慣著他了。”
夏唯一抿著薄唇,望著舞臺中央的孩子,想起了過去時候的自己,輕笑,“小夏,我以前幼兒園,全班都穿了演出服,我穿著背帶褲,襯衫,站在角落里,你知道我什么心理嗎?”
“什……什么心理?”合唱開始了,穿著燕尾服的一個身高高些的學生,從隊伍厲站了出來,拿著指揮部鞠躬。
合唱歌曲是《春天在哪里》,夏暖暖看著人群中間的夏唯一,遂把視線轉到了厲南景身上。
“感覺很丟臉,男孩子為什么要化妝,還有,跟我一起的同學不是穿著毛毛蟲的衣服就是穿著向日葵的裙子,我覺得很丑。”男人語氣很平靜。
“不一樣的,唯一他好像有些不合群。”夏暖暖解釋。
厲南景手橫在夏暖暖肩膀,把人摟在懷里,“小夏,唯一他有自己的想法,有時候只要適當引導一下就可以了,孩子沒必要按照大人的意愿選擇成長的方式。”
可是……夏暖暖看著男人,最終什么話也沒有說。
五分鐘的合唱,一曲春天在哪里,孩子稚氣未脫的聲音,可愛又朝氣。
夏暖暖的目光在夏唯一跟厲南簡之間徘徊。
從舞臺上下來,夏唯一臉色還是不是很好,帶著翅膀的演出服真的很丑,他才不要穿,剛才看見媽咪跟那人在討論,等會肯定又要說自己不懂事了。
唉,做個小孩真的好麻煩。
等以后有了弟弟,那兩人應該把更多注意力轉移到弟弟身上,那樣可能自己就不會有那么多煩心事了。
夏唯一一邊想著,一邊走出音樂廳,連老師在身后喊他,他都沒有聽見。
春天在哪里的合唱,評分九十八點五,按照這個評分比例,第一名肯定沒有問題了,不過夏唯一才不在乎這個破合唱比賽。
夏暖暖在音樂廳里看完了整場比賽,從音樂廳出來,看到坐在音樂廳門口座椅上的玩手機的夏唯一。
“恭喜呀第一名。”夏暖暖捧著一束花,上前在夏唯一額頭落下一吻,把鮮花遞上,“干嘛悶悶不樂,送你的。”
夏唯一繃著臉,捧著鮮花,半響,終于露出了笑,“才沒有悶悶不樂。”
厲南景揉著夏唯一腦袋,“第一名了也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別驕傲。”
夏唯一拍開他的手,把臉轉向了一邊。
不遠處,有幾個娛記,因為這所幼兒園本來就是B市首屈一指的貴族幼兒園,很多明星都喜歡讓孩子來這上學。
昨天有人跟自己說,今天來學校蹲守,肯定有猛料,娛記蹲了半天什么也沒見到個十八線明星,眼看都要放棄了,卻看到了赫赫有名的厲南景。
“快快快——快拍,那肯定是厲南景私生子了!”男人按下快門,激動地對身邊同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