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吟之的醒來,和蘇誠的表態,仿佛宣告了吉栩的職責和使命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之后的日子里,吉栩和秦妍共同成為了星岸集團的領航人。秦妍負責對外,以及與錢楚瑤、錢楚瑜、紀捷的聯系,吉栩則負責星岸集團在杭州地區的事務。
隨著“裴雯嘉”和“羅順和”的死去,他們身后的那股勢力也隱藏了起來。他們和星岸集團之間進入到一種無聲的博弈階段。
吉栩和秦妍所帶領的星岸集團稍稍收縮了總部和科研部的業務,將更多的資源投放給星岸醫療和星岸貿易進行市場拓展。
路云海的葬禮完成后,名海集團依然推進著與星岸集團合作的科研中心建設工作。星岸之花的施工難度很高,據說用了不少國外專業和特種施工設備,而它的建成時間預計要到第二年的年底。
路云海的死,一定也非常巨大地影響了路名。在很長的時間里他都沒有主動前來星岸集團,也沒有參加星岸集團的高層會議。聽說,他的身體很不好,常常要去住幾天院,但是具體什么病他并沒有向外界公開過。
顧肖和蘇誠一起對ASM的使用效果做了評測。他們均表示謹慎的樂觀,認為在星岸集團所提供樣本,也就是吉栩和秦妍的血樣中,所能檢測到的衰老情況和副作用都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如果能夠長時間保持這種服藥效果,他們的早衰癥將被極大程度地控制住。
梅爾集團的科研中心也開始了漫長的建造過程,M字型的巨大建筑將在星岸之花建成后一年才完成施工。
冰越集團、星岸貿易、星岸制藥,也都平靜而穩定地發展著。
吉栩仍然每天忙碌著。仍然正常地上課,仍然與怎么與同學打成一片。但是他感覺到,蔣一茹和李文尊,慢慢走到一起了。
他偶爾會遇見錢心怡。知曉一切的錢心怡,反而心境敞亮了許多。雖然不知道她對于階梯治療的最終決定,但是吉栩覺得她開始“快”了起來。能看見她小跳著的步伐,能看見她和其他同學追逐打鬧,就好像她忘記了心臟的問題,想用這種“快”搶回一些時間來。
當然,在看見吉栩時,錢心怡依然笑得那么端莊和迷人。
向真真的爸爸完成臉部整形手術手,也來了一次學校。除了見一見吉栩和秦妍,還正式見過了女兒的男朋友顧肖。顧肖不知道用什么樣的花言巧語,說服了向爸爸同意他帶著向真真一起去美國求學。
梅爾集團的古登,似乎沒有再在吉栩前面出現過。倒是在新聞上常常能夠看見他,時而在美國,時而在英國,時而又飛往非洲進行一些慈善活動。
蘇誠果真辭去了星岸醫學中心的院長之職,他帶著賀吟之在金山居住兩個月后去了南半球躲避這里的冬天。按照他的說法,賀吟之所熟悉的三十多年前生活方式與當今世界之間差別最小的地方應該就是旅途了。他們會追逐春天的腳步,一直到明年的七月中旬才回來。
在蘇誠之后,霍弘文、葉柯、程可一個接著一個都選擇了遠行。他們有的出國,有的去了遙遠的山區。雖然大家都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們知道,不論自己是不是吉栩的不得不列入名單的一個懷疑對象,自己的離開,只會讓吉栩減少需要考慮的可能性,也算是為吉栩省下一分力。
到了第二年的六月,就連馮沛也被葉嘉良拖著去了青藏高原,在杭州幾乎的星岸集團高層,幾乎只剩下吉栩和秦妍。
吉栩為那天做的預案,那個樹狀圖已經做得無比龐大。也許除了吉栩自己,已經沒有人能夠完整解讀他對于那天各種情況的計劃和準備。
他為自己安排的課程也有了新的補充。包括了演講口才的訓練,也包括了一擊制敵的格斗術。
正是由于有了這些不同的課程,才讓吉栩沒有在樹狀圖的工作中越來越偏執或者自閉。
而在六月底,吉栩完成了所有的考試后,秦妍就每天都陪著他。兩人窩在吉栩的宿舍中,一起做飯,一起看電視,一起聽歌,一起看星星。
他們守在一起,等待那個幕后主腦自己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