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嘉良讓吉栩坐到他對面，然后叫助理給兩人泡了咖啡。

　　“我們等一下吧，你聯系的什么周警官應該很快會有回音的。不過……我覺得她不會直接把裴雯嘉的血樣給你。”

　　“為什么？”

　　葉嘉良笑了笑，自顧著喝起咖啡來，沒有回答吉栩。

　　果然等了沒幾分鐘，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吉栩按下免提接起電話：“喂，你好？”

　　“是吉栩嗎？”

　　“是的，是我。”

　　“我是周小紅，我們中午才剛剛見過的。”

　　“我知道我知道。周警官，葉叔叔告訴你我要的東西了吧？”

　　就好像特意要讓吉栩冷靜一下別太激動似的，周小紅頓了一下才答道：“吉栩，你不能讓我犯錯誤吧。你得更我一個可以說服我的理由。”

　　吉栩沒想到會得到這種回答，一時不知該如何說下去。

　　這時葉嘉良拿出自己的手機，在記事本里打了“蘇誠”兩個字給吉栩看。

　　吉栩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周警官，就像您知道的，星岸集團對很多很現金的科學領域都有涉獵。我們這次懷疑這個死者有可能并不是殺害賀念之的兇手，也是有我們的理論依據的。您看這樣行不行，取一點死者的血樣送到星岸醫學中心去分析。您一定也不希望被真正的兇手給騙了吧？”

　　周小紅又停頓了一下，然后問道：“你能不能現在就告訴我，為什么你連尸體都沒有見到就懷疑死去的不是真正的裴雯嘉？”

　　吉栩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又馬上想到周警官并不能看到他的動作，趕緊說道：“對不起周警官，我現在說不清楚。但如果真的證明了死的不是裴雯嘉，我一定會用化驗結果詳細解釋給您聽。”

　　電話里的周小紅終于發出了幾聲笑聲來：“好吧吉栩，不管怎么說星岸醫學中心也是與我們有合作關系的正規鑒定機構，我可以幫你這個忙。恩……說不定是你幫了我們的忙才對。”

　　“周警官，我會和星岸醫學中心的院長蘇誠打好招呼。您或者您的同事過去直接找他就行。”

　　本以為通話就要這樣結束。吉栩一抬頭，發現葉嘉良又在手機記事本上打了一行字：“問一下裴雯嘉家里有沒有發現什么她殺害賀念之的原因，以及她的同伙之類的信息。”

　　吉栩明白葉嘉良問這些是出于對賀念之的感情，但是他畢竟只是個大學生，不像葉嘉良希望的那樣可以仗著和周警官認識就問出這種打探案情的問題來。

　　吉栩皺著眉頭為難地搖搖頭，卻見到葉嘉良用力地指了指這一段文字。

　　吉栩幾乎是照著葉嘉良寫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念出了問題。

　　“小朋友……你這有點過分了啊，居然打聽案情。是不是你身邊有一群星岸集團的高層或者智囊在教你？”

　　“這個……不算是吧。”吉栩支支吾吾道，“我現在在星岸科研部……我們懷疑死去裴雯嘉是替身也是出于科學上的原因。其實，我們還有些進一步的猜想，和她可能的同伙有關。”

　　這一次，周小紅她停頓了更長的時間才說道：“你說的沒錯。在她的電話和電腦里我們找到一個和她有聯系的人，他們應該是情侶。而且我們已經鎖定了那個人的住處，現在應該已經在抓人了。”

　　“這么快？”吉栩忍不住驚嘆了一聲。

　　“當然要快。賀念之那個案子，至今都還沒弄清楚裴雯嘉的殺人動機。我們也希望抓到她的……男朋友可以得到答案。”

　　“好的，如果有進一步消息了麻煩周警官通知我。”

　　掛斷電話后，吉栩看著葉嘉良。

　　兩人都皺著眉。

　　“葉部長，你信不信，他們只會找到另一具尸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