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說的沒錯,這個娘們果然會自己跑出來。”
“只要做完這筆,我們就有一筆不少的錢了!”
悉悉索索的議論聲徘徊在余蔚藍的耳邊。
她的神志模糊,手腳無法動彈,只有任由幾個男人折騰著自己。
有人撬開了她的嘴,一股冰涼的液體涌入了口中。
這是什么?
冷意讓余蔚藍猛地清醒過來,心中的警惕在不斷地敲響,幾秒后,她感覺小腹有什么在絞痛,有什么要噴涌而出。
“放開我!”就算余蔚藍再過遲鈍,這下,也反應(yīng)過來了!
這是墮胎藥。
“小娘們,我勸你乖點,只要流掉你肚子里的孩子,咱們什么事都沒有。”一個男人說道,“否則,就小心你的小命!”
余蔚藍咳嗽連連,她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猛地從地上翻身而起,右腳高抬,直接踹上了男人的下體!
脆弱的器官遭到襲擊,男人痛呼一聲,被迫松開了手中的女人。
余蔚藍趴在地上,嘔吐連連,宛若發(fā)瘋般地想要將咽入口的東西給吐出來。
“媽的,臭娘們,老子讓你活不下去!”男人忍住了疼痛,他不知道從哪里抄起了一根鐵管,重重地落在了余蔚藍的脊梁上。
骨頭幾乎要被粉碎了,余蔚藍軟軟地跪在地上,她抱著肚子,咬著下唇,忍受著一下又一下的挨打。
孩子,她的孩子……
鮮血再次彌漫,她甚至分不清這是來自傷痕還是下身。終于,她再也沒了力氣,軟軟地跌倒在地上。
而那鐵棍,捅向了她的小腹。
“啊!”
刺耳的女生響徹于夜空之中,見差不多了,男人才嫌棄地丟掉了手中的鐵管,拍了拍手:“聽話點不就行了嗎?至于受那么多罪……”
他還沒來得及說完,幾束光從四面八方照射而來,點亮了這片黑色。
聽到車子的聲音,余蔚藍吃力地睜開眼,她看見有人走下車,向她跑來,接著將她摟入懷中。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氣息,厭惡,卻又難以忘懷。
“季郁城……”
余蔚藍的嘴唇發(fā)紫,她搭在肚子上的手漸漸失去了力氣,緩緩地垂下。
“我恨你。”
一天后,余蔚藍總算醒來。
她木訥地聽著醫(yī)生的囑咐,關(guān)于流產(chǎn)后的調(diào)養(yǎng)。
她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孩子。
余蔚藍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只覺得眼前都是一片白色。她似乎還能清晰地感覺到那一夜的痛苦,鐵管落下的撞擊感,還有小腹里生命消逝的感覺……
調(diào)養(yǎng)一周后,余蔚藍被送回了別墅。
李薔薇看著許久未歸的女人,嬌艷的臉上帶著明晃晃的得意:“怎么樣?失去的孩子的感覺不好受吧?”
余蔚藍抿了抿唇。
“余蔚藍,我真搞不懂你,像你這種女人,還有什么活著的價值?”李薔薇勾唇笑道,“不受丈夫的喜愛,如今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能擁有,如果我是你,我早就上吊自殺了!”
余蔚藍一怔,她攥了攥手指。
是啊,她活著的意義又是什么?
為自己不該承擔(dān)的罪惡贖罪?還是一次又一次地經(jīng)歷失去孩子的痛苦?
“余蔚藍,你聽我一句勸吧。”李薔薇湊近了些,話語從朱唇中吐出,猶如魔咒,“你這種女人,不如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