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2章白送
葉慧明站在臺階上,俯視著這些女人。
“你們給我聽好了,從今天起,我葉慧明不再是你們口中的瘋女人。”
“你們?nèi)羰窃俑疫^來鬧事,我保證殺上神尼庵,要你們好看。”
“我們母子失散了二十多年,我從來沒有盡到母親的責(zé)任,以后,我會加倍的補償他。”
徐然站在葉慧明的身后,看著他的背影,不知為何,他的鼻子發(fā)酸。
這就是母愛嗎?
張翠茹撐起身體,抬頭仰視著葉慧明。
你給我等著,饒不了你。
“我們走。”
一群女人灰溜溜的上車離開,徐然走上前,柔聲問道:“媽,您怎么來了?”
“您的身體剛剛靜好,可不能受寒。”
葉慧明回頭,臉上已堆滿了笑容。
“瞧你說的,你真當(dāng)你媽是弱不禁風(fēng)的嬌小姐啊。”
“你不知道你媽當(dāng)年也是人人敬佩的巾幗英雄。”
“好了,你這里忙完了吧?跟我回去,我已經(jīng)做好了飯菜。”
徐然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他是來照顧葉慧明的,沒想到,兩個人竟然反過來了。
葉慧明真的把他當(dāng)成了兒子,可假的終究是假的。
葉慧明對他越好,徐然心里越覺得難受,當(dāng)有一天葉慧明知道真相的時候,會怎么樣?
想想自己,恐怕也會難受一陣子。
“媽,既然來了,不如先在這里,讓我給你把個脈,如果是需要調(diào)理的話,就近買藥也方便。”
葉慧明當(dāng)然沒問題。
徐然把脈之后,有些疑惑。
葉慧明把他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這就證明她已經(jīng)將虛擬與現(xiàn)實弄混淆了,脈象應(yīng)該很亂才對。
可是她的脈象四平八穩(wěn),哪項郁結(jié)之癥。
這到底怎么回事,難道是自己看錯了?
徐然生平頭一次對自己的把脈技術(shù)產(chǎn)生了懷疑。
“徐然,媽媽怎么樣?不會嚴(yán)重了吧?”
徐然哭笑不得,“媽,你非但沒事兒,還很健康。”
“那就好!走吧,我們回去吃飯。”
葉慧明拉著徐然的手,蹦蹦跳跳,那像是成熟美婦,倒像是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兒。
兩個人上車離開之后,街頭一輛車緩緩跟了上去。
別墅里面,幾個人圍在一起,氣氛很是溫馨。
“都別客氣,我生病的這段時間,沒少讓大家操心,我現(xiàn)在好了,就親手做一桌美食來犒勞大家。”
“大家都是自家人,千萬不要客氣。”
葉慧明一邊說著一邊盛湯,白玉堂腆著臉,準(zhǔn)備接湯,卻發(fā)現(xiàn)湯是給徐然的。
他幽幽一嘆,看來嫂子還是沒有抽離出來。
這可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蔡元奎卻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
“夫人,你最近的精神可真好。”
“是不錯,飯量也增加了不少,我都覺得腰粗了呢。”
蔡元奎朝徐然眨了眨眼睛,“這可都是徐然的功勞。”
白玉堂也朝徐然收起了大拇指,徐然的犧牲最大。
哪曾想,葉慧明卻撅嘴,“他有什么功勞,他是我兒子,不就應(yīng)該陪著我嗎?”
這個......
白玉堂也不敢多說,只能點頭。
蔡元奎捧著碗喝干了湯,一抹嘴,意猶未盡。
“夫人,徐然畢竟是年輕人,還是要以事業(yè)為重。”
“我打算把惠民堂轉(zhuǎn)給他,他也算在龍城有了一份產(chǎn)業(yè),以后過來巡查,順便也可以看看夫人。”
徐然瞪大眼睛,“蔡老爺子,這可萬萬使不得。”
“我只是去幫了你一個忙,你就要把惠民堂轉(zhuǎn)給我,我怎么覺得你一早就有這個打算了呢?”
蔡元奎瞪著眼,“你小子這是什么話,白撿的便宜還不要?”
“我年紀(jì)大了,精力有限,管不過來,再說,這就是我當(dāng)年無心之舉,沒想到,倒還開枝散葉。”
“這份文件,你簽了,惠民堂一百二十八家分館,盡歸你所有!”
徐然更是嚇了一跳。
這算哪門子無心插柳柳成蔭。
你告訴我,現(xiàn)在就去插。
“使不得呀,無功不受祿!”
“你小子哪那么多廢話,簽上字就行了。”
徐然不停的給蔡元奎使顏色,蔡老頭,你是不是昏了?
我是個冒牌貨,早晚要走的,你把這些醫(yī)館交給我,肯定要牽扯我的精力。
諸葛睿智在一旁吃的,滿嘴冒油。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一抬頭,眼睛瞪得滴流圓。
這惠民堂好像是......
他還沒等開口,一道寒光射了過來,嚇得他趕緊低頭繼續(xù)吃。
徐然推說合同是大事,一定要看仔細為由,抱著合同在一邊消磨時間。
葉慧明在廚房收拾碗筷,白玉堂想過去幫忙,剛走進廚房,就聽到葉慧明淡淡的聲問道。
“我的那位義子,最近應(yīng)該動作不小吧?”
“我今天去接徐然,一路有人跟著,看來,這些年,他也學(xué)到了不少。”
白玉堂有些傻眼,他覺得自己這位嫂夫人真的有些不一樣。
“諸葛未來,最近正在與一些特殊人士接觸......”
龍城的一處海灘。
十幾個男男女女在追逐嬉戲。
這里是私人領(lǐng)地,沒有一定的身份休想進來。
長椅上,一位身材健美的青年躺在上面,端著紅酒杯抽著雪茄。
周圍幾個年輕男女有說有笑,他卻始終面容整肅。
秦承恩戴著墨鏡,穿著沙灘褲,在不遠處打電話,不知道收到了什么消息,讓他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
“少主,情況有些不妙。”
“這小子運氣真不錯,竟然識破了咱們的安排,諸葛睿智非但沒有攔住他,反倒成了他的小弟。”
“我現(xiàn)在有點擔(dān)心,萬一,諸葛睿智反過味來,知道是我們唆使他去找徐然麻煩,他若是告訴徐然,夫人那邊,我們不好交代。”
秦承恩說的咬牙切齒,他這輩子沒受過這么多的委屈,都怪徐然。
他們這些豪門大少,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句話的事兒,可偏偏拿徐然沒辦法,這種感覺真的快讓他瘋了。
諸葛未來卻依舊是那副陰沉沉的樣子。
“還不是你們沒用。”
他這么一吼,那幾個男女也停止了嬉笑,站在一邊,神色緊張。
諸葛未來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便抿了口紅酒,平復(fù)心情。
“不過,也不用擔(dān)心,這小子有本事,咱們一早就知道了。”
“連慕紅妝那樣的女人,都栽在他手里,識破我們的安排,也沒什么打不了。”
“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不是他,而是我媽,她到底是真瘋了還是假瘋了?”
秦承恩咬了咬牙。
“咱們派去監(jiān)視的人,說她已經(jīng)把徐然當(dāng)成了自己親兒子,從這一點來看,她應(yīng)該是真瘋了。”
“而且,她的舉止神態(tài)毫無端莊,要是不認(rèn)識的人,看他倆,還以為徐然是長輩呢。”
“我倒是覺得她越是如此,越證明她瘋的不輕,誰會把陌生人當(dāng)成親兒子一樣,她若是裝的話,咱們一定能夠看出來。”
“那種不經(jīng)意之間流露出來的親情,是裝不出來的。”
諸葛未來暗暗點頭,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