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5章最后的王牌
霍景天咬著牙,“你別指望我會回答你,我知道,你只是想從我的回答,來驗證你的猜測,我偏偏不如你所愿。”
“現(xiàn)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徐然殺了我兒子,所以,他死定了,不管我兒子是因為什么原因沒了,他一個人在黃泉路上,一定很寂寞,我把姓徐的小子送下去陪他,他一定會很高興。”
薛清心沒有想到霍景天竟然抱著這種想法,“霍先生,如果我把這份報告,交給警方的話,也可以作為證據(jù)。”
“你隨便,看看警方會不會因為一張體檢報告,就放了徐然,這張報告只能證明我兒子身體有病,但他的死因卻是中毒,你怎么證明,他是因為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才自殺?你無法證明。”
薛清心深吸一口氣,“霍先生,我本來希望你配合我,這樣,我也不想把太多事情抖出來,畢竟大家都是要面子的。”
“既然你這么說,我只能得罪了。”
“霍少爺是什么性格,相信熟悉他的人,都知道,就算他明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天,他也絕對做不出自殺的行為。”
“除非,他不得不死。”
霍景天瞇著眼,聲音不善。
“你到底想說什么?”
薛清心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霍天寶照片,“或許,他不想死,但不得不死,因為只有這樣才能為霍家?guī)砀嗪锰帲菜闶撬赖闷渌!?
霍景天大怒,伸手上前扼住薛清心的咽喉。
“你這個女人,簡直是一派胡言。”
“我這個做父親的,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兒子去死,你敢污蔑我,我殺了你。”
薛清心呼吸艱難,但目光里透著堅定。
“霍先生,如果我是你,就不會表現(xiàn)的這么暴躁,因為,這樣只會讓你看上去有些氣急敗壞。”
這時,霍忠良終于開口,“景天,不得造次。”
“女娃娃,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你的推論,如果這件事情真的像你所說,難道就不能是天寶和別人達成協(xié)議?”
“這未必跟我們這些長輩有關。”
“你可能不知道,天寶是景天的獨子,從小深受他的溺愛,他這個當父親的,怎么也做不出來那種事,念在你這般年輕,我可以原諒你,下次,若是你再敢信口開河,別怪我不客氣。”
霍景天用了一推,薛清心跌坐在椅子上,粉白的天鵝頸上有觸目驚心的紅印。
不過,薛清心顧不得這些,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霍忠良。
“霍老爺子,這些雖是我的推測,但你不能否認,我的推測非常在理。”
“如果,真的有人收買霍少爺,這件事情,他必定會上報家族,否則,他死了,誰負責收錢呢?”
“在霍家,能夠得到他信任的,只有你們兩位,你們不知道那才怪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我相信你們也明白,我今天為何而來,就是為了你們手里牽制對方的證據(jù)。”
霍金天身體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半步。
“薛小姐,你有這個想象力,不去寫偵探小說,太可惜了。”
“我還是那句話,你說的這些,我一概不承認。”
“你手里的這些證據(jù),盡管拿回去,你可以試試,這些事情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那些死人已經(jīng)無法開口說話,案子早已經(jīng)成了懸案,被束之高閣。”
“至于我們霍家小輩們的荒唐事,即便是被掀出來,無非是多了一些花邊新聞而已,那些世家會比我們更著急,畢竟他們也要面子,到時候,他們未必會找我們霍家麻煩,反倒不會放過你這個攪屎棍。”
“言盡于此,霍家不歡迎你,請你自便。”
薛清心既然來了,就沒打算空手而回。
“霍先生,我也不想走到那步。”
“而且,你們霍家辦了一件蠢事,就是放火燒了薛氏醫(yī)館,將霍家推到了風口浪尖,現(xiàn)在的輿論,對你們非常不利,警方也注意到你們。”
“想必,你們也坐立不安吧。”
霍景天有些氣急敗壞,“哼,我還在納悶,這根本不是我們霍家人所為,沒想到,你竟然跳出來。”
“你這個女人都是夠狠的,跟我玩栽贓陷害,我更不能答應你。”
“馬上給我滾。”
薛清心站起來,手里拎著包。
“霍先生,希望你不要后悔。”
“其實,我手里還有最后一張底牌,一直考慮,要不要亮出來,既然霍先生不合作,我也只能得罪了。”
“我手里有一份資料,是霍家保健品所有的實驗數(shù)據(jù),這份數(shù)據(jù)足以證明霍家的保健品,根本沒有多大的功效,甚至,存在以次充好。”
“只要我把這些提供給有關部門,相信那些專家立刻會發(fā)現(xiàn)問題,你們每年的藥材進貨量,根本無法生產(chǎn)這么多產(chǎn)品,那多出來的東西是什么呢?會不會是墻皮,沙子?我就不在這里多加推測,就留給消費者們發(fā)揮想象吧。”
霍景天雙目怒爭,霍忠良手中的煙袋鍋子,也掉落在地,碧玉桿子摔個粉碎。
......
天亮了,徐然直起身子,睜開惺忪的睡眼。
又是一天,也不知道蔡元奎查的怎么樣?
如果他能完成自己的交代,那很快自己就能出去。
黃梅拎著早餐剛走進辦公室,同事急匆匆的沖進來。
“梅姐,隊長緊急召喚。”
黃梅咬了一口包子,“什么事這么急,還沒吃早飯呢?”
“哪有心思吃早飯,出大事了。”
黃梅放下包子,走進會議室,李有為見人齊了,沉聲說道:“剛剛收到消息,霍家終止尸檢,將霍天寶的尸體運回家安葬了。”
“霍家老小連夜離開陵水,不知所蹤。”
“這是今早的新聞,你們大家看一看。”
黃梅接過報紙,頭版頭條上幾個大字,讓她直接懵了。
“霍天寶竟然得了癌癥?難道不是徐然下的毒,而是他自己厭世了?”
李有為沒有回答,他拍了拍擱到一邊的檔案袋。
“這是在我家門外郵箱里發(fā)現(xiàn)的,里面是照片,還有一段錄音。”
“這里邊的內(nèi)容,我可以復述給大家聽,是一個人與霍天寶的對話,從這段對話當中,可以清楚的,聽出霍天寶知道自己就得了癌癥,而這個人就是利用這一點,說服他服藥自殺,對徐然進行栽贓嫁禍。”
黃梅不解,“霍天寶瘋了吧,好死還不如賴活著,再說以霍家的財力,讓他多活幾年,也不是什么大事兒。”
李有為點了點頭,“一開始,我也是這么想的,可是有了這么多的證據(jù),我才想通,霍天寶得的是絕癥,而且已經(jīng)到了周末期,活不了幾天,還有就是,對方開出了讓霍家無法拒絕的條件。”
“最最重要的是,這份錄音經(jīng)過鑒定,是真實的,所以,我們現(xiàn)在可以結案了。”
“整件事情,是一個有計劃有組織的栽贓陷害,徐然是無辜的。”
黃梅看著一張張照片,反復聽了兩遍錄音,最后,緩緩的靠在椅子上。
徐然真的是清白的,那她之前說了那些話,顯得多么不合時宜,不合身份。
自己是不是應該向他道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