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這突然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朝那邊看,沒想到,黑影里竟然走出來一道熟悉的恐怖身影。
又是那個渾身赤。裸,手捧兩只奶。子,跟我媽長的一模一樣的女人!
我一看到這女人,立馬躲在江枯身后。
“娃兒,餓了沒,吃奶,吃奶!”女人一出現(xiàn),竟然對我招了招手,然后,朝我扔過來一只奶。子。
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她了,所以現(xiàn)在見到她以及被割掉的乳,倒也不害怕不惡心了,只是我不明白,為啥這人長的跟我媽一模一樣,還總是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江枯盯著這女人看了一眼,有低頭瞅了瞅那只乳,哼了聲:“一腔兇戾,卻又心存善念,你走吧,我不殺你!
“娃兒,吃奶,吃奶!迸怂坪鯖]聽到江枯的話,又朝我扔過來一只乳。
江枯皺眉:“再不走,休怪我不客氣。”
女人這才瞅了一眼江枯,旋即,目光落在江枯手中的斷刀上,眸子里流露出來畏懼神色,好像很害怕江枯的斷刀似地。
其實江枯手中斷刀我那會就留意了,這斷刀形狀怪異,卻并不長,像極了秦漢時期的一種刀幣。
不過這會兒女鬼眸子里的畏懼眼神,讓我意識到,這斷刀或許是把不錯的道器。
“娃兒,記得吃奶,記得啊……”女人嚇得后退,沖我說了幾句話,就漸漸消失在夜色中。
“她是誰?”忽地,江枯問我。
我一愣,雙手一攤:“我,我根本不認識她,不過,這女鬼很怪,長的跟我媽媽一模一樣。”
我這話一說,江枯眼睛里忽地閃過一抹古怪的厲芒!
厲芒一閃而逝。
下一秒,他恢復神色,說道:“你爺爺?shù)拇_來過這里,不過剛才那個小鬼說,他已經(jīng)離開三個小時了!
“啊?我爺爺離開了?那他怎么不回家,又去了哪里?”我問道。
江枯眉頭微皺,沒說話,而是大步朝回走。
我趕緊跟上。
不過,就在我們快回到家時,江枯忽然站住,微微抬頭,對著漆黑的天空說:“你們最好老實點,不然我會讓你們有來無回!”
話音落下,他手中斷刀倏地朝天飛刺了出去。
撲滋!
我仿佛聽到了刺中人的聲音。
下一秒,斷刀入手,天上竟然掉下來半截繩子。
我立馬愣住,抬頭看,這里沒有電線,也沒有樹,可天上怎么掉下半截繩子。
“江枯,怎么回事?”我急忙問。
江枯沒說話,悶著頭繼續(xù)朝回走,可是,我卻清晰的看到,他的斷刀刀口處,竟然有血!
“江枯,剛才有人在我們頭頂上嗎?”我急忙追上去問。
江枯冷睥我一眼說:“是爬繩女!
“啥?爬、爬女?”
江枯眉頭一皺,有些嫌棄的說:“你爺爺沒跟你講過江湖外八門的門派嗎?”
我腦海一閃,回想起昨天爺爺說的那些古怪的話來,他的確是說了江湖外八門,可是,我根本就不懂啊。
“我爺爺說了,但是我……”
“哦,知道有外八門的存在就行!”江枯不耐煩的打斷我,腳尖在地面上輕輕一點,迅速竄出十幾米。
我趕緊跑著追上。
但我再問,他卻什么都不跟我說了。
回到家,江枯跟我走進院子,爺爺忽然跑出來,緊張的說道:“你們終于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們出事了呢!”
江枯瞅了爺爺一眼,沒說話,站在一旁。
我急忙走到爺爺跟前,高興的說道:“爺爺,你也回來了,真是太好了!
爺爺拍了拍我腦袋,笑了笑,說:“傻小子,爺爺沒事!鞭D(zhuǎn)而扭頭,朝江枯鞠躬:“師叔,幸虧有你照料天佑,不然天佑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xiàn)在,真是太感謝了!
江枯微微點頭,卻十分嚴肅的說:“看來師兄說的沒錯,你們村真的十分古怪!
爺爺嘆息一聲,說道:“哎,現(xiàn)在我們這個村子都成了兇煞之地了,村里沒幾個活人了。師叔,你可得幫幫天佑,盡快找回他的人魂啊!
江枯說道:“放心,這是我來這里的目的!
爺爺再次鞠躬感謝。
江枯卻忽然說道:“對了,爬繩女一門也來到你們村了,你遇到?jīng)]?”
爺爺一愣,有些詫異的說道:“沒有啊,我沒遇到啊,師叔,爬繩女一門真的來了我們村?”
江枯的目光立馬深邃起來,他沖爺爺擺了擺手,沒有說話,而是再次靠在墻根,閉目養(yǎng)神。
爺爺面露擔憂之色,盯著漆黑的天空瞅了瞅,猛不丁打了個寒顫。
我則是急忙拽了爺爺一把,問道:“爺爺,你快告訴我,咱們村這是咋了?為什么現(xiàn)在村里到處漆黑一片,到處陰森可怖,還有,村子里怎么那么多詭異的尸體?”
爺爺嘆息一聲說道:“天佑啊,咱們村毀了!全毀了!整個村子都成了兇煞之地!那些古怪的尸體,都是沒跑掉的村民沖了煞變得,哎,幸虧你爹媽跑的早,要不然,他們也得變成尸煞!
說著,爺爺痛惜的跺了跺腳。
我心里咯噔一下:“難道昨天沒聽我們的話,留在村子里的人,都變成了尸煞?”
爺爺再次嘆息,點頭。
我當即渾身冰涼,感覺如墜冰窖一般。
“爺爺,這是為什么啊,咱們村不是好端端的嗎,怎么就忽然變成這樣了?難道跟桐升的死有關,難道跟我有關?”我急忙又問道。
心里不知為何,感覺這事似乎跟我脫不了干系,也有一種內(nèi)疚感。
爺爺沒再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后蹲在了地上抽煙。
我心情變得無比糟糕起來。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爺爺抽了一袋煙后,說道:“天佑,天不早了,你去睡吧,放心,有我跟江枯師叔在,你不會有事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爺爺,我睡不著,我現(xiàn)在感覺腦子要爆炸了。我腦子里的疑惑像纏在一塊的線團,怎么都梳理不清楚,太亂了,憋得我快要瘋了!
爺爺皺眉:“傻小子,你不要想太多,這是大人的事,你別操心。”
“不,我不是小孩了,村里的事我得跟你們一起調(diào)查清楚。”我說道。
爺爺神色微微一頓,嘆了口氣,沒說什么。
江枯則是睜開眼對我說道:“陳天佑,去睡覺。”
我搖了搖頭。
他忽然嚴肅起來:“快去睡,免得一會兒你看到不想看的東西。”
我一愣,盯著江枯看,感覺他不像是開玩笑,只好回到屋里趟床上睡覺。
可能是我現(xiàn)在沒了人魂的原因,一躺下,我就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眼皮也很沉,不多會兒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隱約感覺到有人在喊我,下意識睜開眼,忽地發(fā)現(xiàn),在床頭,竟然坐著個紅色影子。
“姐姐?是你?”我立馬爬起來,盯著她問。
她靠近我,一把捂住我嘴巴,小聲說:“相公,小點聲!
我趕緊點頭。
“姐姐,你怎么來了?”我問道。同時,狠吸了一口氣,我嗅到她的手上有一種令人心曠神怡的香味。
“你還叫我姐姐?”她的聲音細膩又柔軟,十分好聽。
我一愣:“哦,你,你現(xiàn)在是我媳婦了。”
“傻瓜,我來這里,是提醒你,趕緊離開這里的!
“我也想離開,可爺爺不帶我走,現(xiàn)在整個村子都陰氣森森的,還有尸煞,我自己一個人根本沒辦法離開!蔽壹泵φf道。
她秀眉微蹙,說道:“既然這樣,那你也要想辦法盡量離開,這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那你不走嗎?”我盯著她那張絕美的臉頰問。
“我……哎,我走不掉。你不用管我,只要你離開了,到時候我會找到你的!彼斐鍪謥,摩挲了下我的臉,忽然又想起來什么似地說:“對了,你還是要提防著你爺爺知道嗎?”
“?為什么你跟我媽一樣,讓我防著爺爺?”我疑惑。
她苦笑一聲:“傻瓜,你不僅要防著你爺爺,你還要防著你媽媽,防著任何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對你是真心的好。”
我愣愣坐在那里,不知道說什么好。
“對了,娘,娘子,我跟你奉天成婚,卻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我想起來這個問題。
她忽地莞爾一笑,露出來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蔥白細長的手指在我腦門上敲了下:“傻瓜相公,我是你的羅衫呀!”
羅衫?!
我一愣。
這時,她沖我笑了笑,站起來,朝著窗戶走去,下一秒,她就消失掉了。
“娘子,娘子!”我急忙喊,十分舍不得。
“喂!醒醒!”忽然,一道冷硬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
我猛地坐起來,這才意識到,剛才只是一個夢?墒,剛才的夢,卻那么真實,好像我娘子真的來過似地。
“天佑,你爺爺呢?”
喊醒我的是江枯,可他卻如此問道。
我揉了揉眼說道:“我爺爺?他不是跟你在院子里守著嗎?怎么了?”
江枯皺了下眉頭,說:“你爺爺不見了!”
我趕緊下床,來到院子里,打開燈仔細查看,果真如此,我爺爺根本不在院子里。
奇怪,這都凌晨兩點了,爺爺出去干什么了?
“哎呦!”
忽然,就在我拿著手電筒想進灶房里找爺爺時,腳下一個沒站穩(wěn),立馬趔趄著朝下倒去。
江枯趕緊上前一步,將我扶助。
我下意識朝腳底照了照,可下一秒,我再次愣住了。
我剛才踩空的地方,竟然有一個直徑半米的深洞!
怎么家里又多了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