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衣,怎可對你三叔如此無禮。”
叱喝卿衣的是一個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嚴肅刻板的人,他又將目光看向美艷少婦,道,“還有你也是......”
“好了好了,妾身知錯。”
美艷少婦穿過大廳,留下幾縷香風,隨后來到那個板著臉的男子身邊坐下,嘴里說著知錯,臉上卻沒有半點認錯的樣子。
“卿衣還不快點見過你三叔。”
那板著臉,威嚴十足的男子,正是卿衣的父親,卿正,他再次說道。
卿衣恨得牙咬咬的從美艷少婦身上挪開眼睛,看向那個八字胡男子,感覺陌生非常,“三叔?”
她并不認識什么三叔,話說,除了她的父母之外,卿家的人,她就壓根沒有幾個是認識的。
“還敢無禮!”
卿正越發地瞪著卿衣。
“無礙,無礙,幾年不見,卿衣長得可是越發的出落得美麗了。”
八字胡男子忙單打圓場道。
“卿衣!”
“卿衣知錯,還請三叔恕罪。”
卿衣這才不情不愿的,朝八字胡男子行了一禮道。
卿衣走過又是掀起一陣香風,八字胡男子輕嗅香風,見那一襲紅紗,赤裸著如雪的玉足,還有那妖媚絕世的精致容顏,恍然回到了年輕的時候,癡呆般看著臺上那一抹驚艷全場的紅色倩影。
他想起當年的發生的諸多鬧劇,苦笑了一聲,又不容暗自感慨,卿衣真是將美艷少婦的美貌給全部繼承了下來,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主。
卿衣靠近美艷少婦的左上位坐下,左手撐著臉頰,一副生悶氣,又百無聊賴的樣子。
“卿衣跟你當年一樣,都讓你給教壞了。”
卿正又瞪了眼美艷少婦。
美艷少婦吐了吐粉色的小香舌,“我當年這么壞,你還不是要跟帶著我私奔。”
“那還不是因為你......”
八字胡男子咳嗽了幾聲,真當他不在啊,卿正這才像想起八字胡男子還在,忙又問道,“三哥,這次前來不知所謂何事?”
八字胡男子正色道,“這次前來叨擾,為的并非私事,而是卿家。”
話語斷續了下,他悄然大量眾人,聽說是為了卿家,卿正正色嚴肅的側耳傾聽,美艷少婦臉上浮現淡淡冷笑,卿衣依舊是那百無聊賴的樣子,半點都不在乎。
八字胡男子內心苦笑,今日得這樣的結果,也是正常,誰讓當年卿家做了那些錯事。
卿正跟美艷少婦的結合,可不是一帆風順的。
卿正乃是卿家根正苗紅的嫡系,而美艷少婦擁傾國傾城之貌,卻是一個青樓女子,雖只是賣藝不賣身,卻依舊是一個風塵女子。
在卿正跟美艷少婦定情之時,卿家又正逢爭奪權力的時候。
那時,卿家兩大脈爭奪家主之位,而卿正正是其中的一脈的嫡系。
卿正不僅是嫡系,他更有一個來自比起卿家強大數倍的一個勢力的未婚妻。
卿正所在一脈的贏面很大,若有卿正的未婚妻所在的勢力相助,他們那一脈登上家主之位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可就在卿正要迎娶那個大勢力的未婚妻時,卿正卻說要解除婚約,轉而娶一個風塵女子。
在遭到拒絕之后,一直都恪守規矩的卿正居然帶著那個風塵女子私奔。
他們一邊隱瞞消息,一邊又馬不停蹄的追殺卿正跟那風塵女子,欲要殺了那個教唆卿正的風塵女子,綁卿正回來。
怎知還是在中途泄露了消息,得知卿正為了一個風塵女子解除自己的婚約,還跟那風塵女子私奔去了,卿正的未婚妻直接嫁給了與其敵對的一脈的人。
有著一個大勢力相助,卿正所在的那一脈的敵對一脈,直接逆風翻盤奪得家主之位。
這無疑讓他們這一脈更加的惱怒,方言要將卿正跟那風塵女子殺了。
怎知卿正跟風塵女子逃亡一年,誕下了一個女嬰,竟是資質過人,還被紫云衛碰見帶回了城主府栽培。
卿家這才重新接納卿正跟美艷少婦,可家中一直對他們不怎么待見。
還有美艷少婦那傾國傾城的美貌,也沒少招人覬覦,,所以他們在卿家過得一直不怎么好。
可誰想,過去十余載,那個被帶入城主府培養的女嬰竟然成為了紫云衛,還一舉成為紫云衛第一人。
這瞬間是讓,一直被排擠的卿正夫婦,成為那炙手可熱的存在。
只是沒等他們修補昔日過失,卿衣便過來接走卿正夫婦。
卿衣從小在城主府長大,對于卿家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歸屬感,而美艷少婦更是極其露骨地厭惡卿家,若不是卿正念及舊情,只要卿衣發一句話,別說他們這一脈,就算是卿家也必然覆滅。
卿衣對于卿家不聞不問,但卿家還是借助卿衣的名聲,發展迅猛,他們這一脈也受得其益,但也僅此而已。
這么多年來,他們從未放棄過家主之位,只是敵對一脈早已坐在家主之位已久,饒以他們借助卿衣屬于他們這一脈施壓,也難以奪回家主之位。
卿衣或卿正夫婦更是不可能出面相助。
他們只能一直隱忍,終于還是讓他們等到了機會。
卿家借助卿衣的威名,得以迅猛發展,但是卿家的發展還是太快了,他們這一脈很快就發現卿家家主過于心急,而造成卿家多處資金短缺。
他們斷定卿家家主無法解決此危難,正當他們準備揭穿卿家家主造成的局面,同時也好順利成章的奪過家主之位時——
卿家家主不知從何處弄來大量的銀兩,竟然將卿家發展過急從而導致短缺的資金全部給補上,卿家更是因此發展的越發龐大,這樣讓敵對一脈,越發的坐穩家主之位。
他們不死心,對于卿家家主弄來的不明來歷的大量資金感到懷疑,經過多方探查,果然發現端倪。
卿家家主竟其他勢力,有著見不得人的交易。
但是,僅僅憑借他們所收集的那一點證據,還不一定能扳倒敵對一脈,他們一直在等,只是卿家家主的聲威伴隨著卿家的發展,越發的昌盛,他們也只能越加的隱忍。
這一隱忍,便是隱忍了六年,一直在暗中布置,終于在今日等到了徹底絆倒敵對一脈的機會。
“卿權為了謀取私利,多年來借助卿家的威勢,暗自去做販賣人口等罪不可赦之事,在前些日子,更是綁著了不得了的人,惹到了紫云衛的頭上,今日那名紫云衛更是直接過來興師問罪。”
“這本來是出自內部,本該由我們自己來清掃門戶,但事情涉及紫云衛,茲事體大,唯恐影響到卿衣,故而家族才派我前來稟明。”
事情涉及到紫云衛,卿衣也不能坐視不理,此番他們一脈全力配合,討好。
他們一脈不僅能奪回家主之位,或許還有機會跟卿衣修補關系。
“紫云衛?”
本來還百無聊賴,怎樣都行的卿衣,見事情涉及紫云衛也不禁眉頭一蹙,首次開口問道,“那個紫云衛叫什么?”
“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