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等待了漫長的一個世紀,救護車才在醫院門口穩穩地停了下來,車子被打開之后,早就已經等待在門口的醫護工作者們迅速一擁而上,將蕭暮淵從車上抬了下來。
蕭暮云緊緊地跟在蕭暮淵的后面,看著始終沒有睜開眼睛的蕭暮淵,她的心一次次的往下沉了又沉。
突然,“咚”的一聲,手術室的門被關上了,門上的燈也應聲亮了起來。
蕭暮云看著門上刺眼的紅燈,眉頭緊緊地皺在了一起,似乎這一別就再也無法相見。
努力甩掉自己心中恐怖的想法,蕭暮云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哥哥不會就這么離開我的,他說過一定會永遠陪在我身邊的,他不會就這么離開的。”
蕭暮云一邊嘟囔著,一邊在心里默默安慰著自己,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眼眶中的淚水就是那么不聽話,狠狠流出眼眶,就像是決堤的洪水一樣。
“護士小姐,我哥,我哥怎么樣了?”蕭暮云一看到手術室的門被打開,便迅速跑上前,急切的問道里面的情況。
“現在里面情況很危急,病人出現了大出血的情況,但是現在血庫里面的血量不足,所以需要你們家人來配型,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夠盡快進行輸血。”護士小姐迅速將蕭暮淵的情況介紹了一遍。
聽著護士小姐的介紹,蕭暮云的心里不斷地往下沉,就像是聽到了世界滅亡的消息一樣。
“我,我是他妹妹,抽我的,抽我的血吧,我的一定合適。”蕭暮云突然挽起袖子,朝著護士小姐說道。
“你先別著急,先跟我去配一下型,如果可以的話才可以輸血呢。”護士小姐領著蕭暮云往前走。
因為擔心蕭暮淵的情況,蕭暮云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什么?你說我的血型不符合?怎么可能,我和病人是親兄妹,怎么可能不能配型。”蕭暮云聽到結果之后,直接驚訝的從椅子上跳下來了。
“簫小姐,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是我們的檢查不會出錯的,您和病人的血型確實無法配對,蕭先生的血型是RH陰性血,和您的血型完全不能匹配。”護士小姐安撫完蕭暮云之后,便趕緊離開了,因為她還要去找合適的血型。
這下子,蕭暮云感覺自己的腦子一下子蒙了,她從來沒想到自己和蕭暮淵的血型竟然不能配對。
突然,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了蕭暮云的腦袋里,這個想法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狠狠地在蕭暮云的腦袋里炸出一個雷。
“對,雷澤好像是RH陰性血,他應該可以給哥哥獻血。”蕭暮云的腦海里突然想起上次陪雷澤體檢的時候,發現他的血型就是傳說中的熊貓血RH陰性血,記得當時自己還很驚訝的。
“你好,能不能借我電話用一下?”蕭暮云就像是在沙漠中找到水源的人一樣,緊緊抓住了從一旁路過的護士小姐。
不過,事情還是沒有那么順利,雷澤的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就像是成心和蕭暮云作對一樣。
蕭暮云連打了兩通電話始終沒有人接聽之后,蕭暮云的心就像是徹底死了一樣,但是想到里面躺著的可是自己最親愛的哥哥,蕭暮云知道自己肯定不能就這么放棄希望,但是自己所知道的RH陰性血的人就只有雷澤這么一個了。
這時候,蕭暮云知道雷澤肯定在公司,而且這家醫院離著雷澤的公司并不遠,步行也就只有十幾分鐘的時間,所以蕭暮云打定主意要去找雷澤。
“哎,小姐你要去哪里啊?我們正在向別的醫院里調取血袋……”護士小姐看著蕭暮云的臉色,趕緊想要上前將她拉回來。
不過,這時候蕭暮云的心里只想著怎么能夠找到適合的血型,所以根本就沒有在意護士小姐的話。
坐著電梯直達醫院門口,蕭暮云隨手一揚便招停一輛出租車,然后也最快的速度跳上了車,報出地址之后,出租車就像是離弦的箭一樣,筆直的飛了出去。
“師傅,能不能快一點,再快一點好不好?”蕭暮云坐在后座上,根本就沒有想那么多,只是想著為什么車子不能快一點,再快一點。
“小姐,坐穩了。”司機師傅看著蕭暮云焦急的神色,再加上是剛剛從醫院里出來,當即便了解到這個小姐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煩,所以司機師傅直接連闖了兩個紅燈,用最開的速度將蕭暮云送到了目的地。
“謝謝師傅。”蕭暮云從自己的錢包里面掏出來一大把錢,也根本沒有在意到底是多少,直接扔給了前排的司機,然后直接竄了出去。
“唉,看著小姐,看來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難題了。”司機師傅看著蕭暮云的背影,搖頭嘆息說道。
只見蕭暮云一口氣直接跑到了雷氏公司的大廳,因為之前雷澤帶著蕭暮云來過這里,所以前臺小姐也已經認識了她,一看到她便笑臉迎了上來,只不過那神色多多少少有些不對勁,只不過這時候蕭暮云根本沒有時間去注意這些東西。
“我找雷澤,他在辦公室吧?”蕭暮云直截了當的問道。
“是的,簫小姐,雷總今天來了之后便一直在辦公室。”前臺小姐迅速回應道。
聽到前臺小姐肯定的回答,蕭暮云根本就沒有考慮多,就連禮貌的謝謝都沒有說,便直接去了總裁專用電梯,摁了頂層雷澤的辦公室的樓層。
“簫小姐,雷總他……”秘書小姐看到蕭暮云的時候,臉色也是一變之后便迅速恢復了正常,本來想要上前直接攔著蕭暮云的,只不過這蕭暮云的動作實在是太迅速了,再加上秘書小姐也不能真的攔著蕭暮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沖進了雷澤的辦公室。
“雷澤,我有事要請你幫忙。”蕭暮云沖進雷澤的辦公室之后,直截了當的說道。
本以為這辦公室里面只有雷澤一個人,但是沒想到竟然坐了一屋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