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抹刺人的陽光讓蕭暮云原本睜開的眼睛瞬間閉上,緩和了好久之后才再一次慢慢睜開眼睛。
只是,這刺眼的白色讓蕭暮云再次不愿的皺起了眉頭。
不是熟悉的臥室,蕭暮云往四周打量了一番才意識到這里是醫院,昨晚上發生的一切重新回到蕭暮云的腦海中,就像是慢鏡頭回放一樣,蕭暮云的思緒再一次變得心潮澎湃。
昨晚在聽到雷澤受傷的消息之后,蕭暮云就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從蕭家沖了出來,絲毫沒有一點點平日的風度,也完全不顧蕭暮淵的阻攔,這么想著蕭暮云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或者是昨晚上腦子突然抽筋了。
“天啊,我怎么會這么莽撞?”蕭暮云羞愧的恨不得能夠將自己狠狠地裹進被子里,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面對雷澤。
“對了,雷澤哪去了?”蕭暮云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從床上醒來的,昨晚上自己明明是趴在床邊照顧雷澤,最后好像是在撐不住所以就那么趴著睡著了,可是現在為什么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呢?
最關鍵的是,雷澤那個家伙怎么不見了?他身上可是還帶著傷口啊。
“雷澤?你在哪里?”蕭暮云不安的呼喚著。
只是,回應她的并不是雷澤,而是滿屋子的寂靜,這寂靜讓蕭暮云覺得有些喘不上氣來,因為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她就已經設想到了無數種的可能性。
蕭暮云趕緊從床上跳了下來,順便看了一眼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是上午十點鐘了。
“天啊,我居然睡了這么長時間。”蕭暮云不可思議的自言自語。
不過,這也不能怪她,實在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太過緊急,她的神經一直處于緊繃的狀態,所以在一看到雷澤好好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一下子放松了下來,所以竟然一覺睡到了現在。
蕭暮云胡亂穿上鞋,準備出門問一下外面的護士,看她們有沒有看到雷澤去那里了,畢竟他還是個病人,可不能到處亂跑。
只是,在蕭暮云剛要踏出房間的時候,便被推門而進的雷澤裝了個滿懷。
“怎么?這一大早的便要投懷送抱了?”雷澤嘴角上揚,看得出他現在的心情應該是極好的。
“你一大早跑哪里去了?不知道你昨天才從手術室出來,難道你想再進去嗎?”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雷澤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蕭暮云一開始是慶幸,但是接下來憤怒一下子涌了上來,雖然她一直在跟自己說一定要忍住,但是怒火就像是火山一樣,一旦爆發卻是怎么也忍不下來的。
“我,我看今天天氣很好,便想要出去走走。”雷澤不明白蕭暮云為什么一下子發火,但也被她的氣勢所震懾到了,不知不覺竟覺得自己有些理虧。
“你,你真是……”蕭暮云還想著說什么,但是一個身影的出現讓她噤了聲,原來剛才雷澤并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一個老人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只是蕭暮云當時實在是太生氣了,所以根本就沒有留意到這個細節。
“那個,我爺爺今早上過來了,我看你還在熟睡,所以就和他一起去下面的小花園轉了轉,想著你現在應該醒了,便回來了。”雷澤看著蕭暮云臉紅的樣子實在是喜歡得緊。
這下子,蕭暮云一下子像是一個被撒了氣的氣球,完全沒有剛才的氣勢,看起來就像是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
“那個,快進來吧。”蕭暮云這才了解到,原來是雷澤因為不想打擾自己休息,所以才連累祖孫二人只能出去,所以蕭暮云現今算是顏面無存了。
“我就說這小子屋里肯定藏著人,否則怎么一看到我來了就吞吞吐吐的把我推到花園里。”老爺子一看到蕭暮云,頓時一副了然的神色。
這下子,蕭暮云更臉紅不已,只能狠狠地瞪了雷澤一眼,但是后者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嬉皮笑臉的攬著蕭暮云走進了病房。
不過,讓蕭暮云感到驚訝的是,這家伙似乎恢復力驚人,昨天看著還病懨懨的樣子,今天如果不仔細看的話好像看不出什么來了。
“你是鳳家丫頭的女兒吧,我聽說過你。”雷家老爺子正襟危坐,審視的眼神把蕭暮云盯得十分不舒服,好像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了一樣。
“是,我叫蕭暮云。”蕭暮云面對老爺子的提問,回答的不卑不亢,倒是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樣子,讓雷澤頓時驚喜不已。
要知道,自家老爺子殺伐決斷這么多年,身上本來就是氣場強大,很多人都經受不住他的眼神攻擊,想不到蕭暮云竟然在他這樣審視的眼神之下,還能輕松應對。
“當年你的母親也是香港有名的名門閨秀,可惜竟然嫁到了京城,可是傷了一眾男兒的心。”雷老爺子不知為何,竟然提到了蕭暮云的母親,頓時讓蕭暮云的情緒有些低落。
發現了蕭暮云的不對勁,雷澤只能選擇握緊了她的手,想要給予她力量。
“雷澤,這一次的事情我選擇既往不咎,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讓我失望。”突然,雷家老爺子沒頭沒腦的說了一通蕭暮云完全聽不懂的話。
將疑問的眼神投向雷澤,可是對方并沒有給予她回應。
“爺爺,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雷澤握著蕭暮云的小手,但是話卻是隨著雷老爺子說的。
似乎是很滿意雷澤的表現,雷家老爺子只是看了一眼兩人緊握的雙手,長嘆一口氣便起身離開了。
目視著老爺子的離開,蕭暮云感覺自己腦袋里的謎團更大了,難道發生了什么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嗎?
“嘶……”蕭暮云的沉思被雷澤發出的聲音所打斷,低下頭一看這才發現雷澤已經面色蒼白的扶著病床。
“雷澤,你怎么樣了?”蕭暮云趕緊上前,將雷澤扶住。
“我沒事,扶我到床上。”雷澤氣息微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