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誰啊……”一大早,蕭暮云便被一陣陣刺耳的鈴聲吵醒。
“大小姐,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你居然還在睡覺。”雷澤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聽起來心情還不錯。
聽到雷澤這么說,蕭暮云將手機拿遠(yuǎn)一點,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果然已經(jīng)接近十一點了。
抬頭看了看窗外刺眼的陽光,蕭暮云覺得自己的日子真是過得太悠閑了。
“那你給我打電話干嘛?”蕭暮云有很嚴(yán)重的起床氣,平日里每天起床都會一陣煩躁,所以蕭家的傭人從來都不敢主動去叫她起床,也就只有蕭暮淵會去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我是來提醒一下你的,別忘了我們今晚上的約會。”雷澤說出了自己的意圖。
其實,雷澤并不會告訴蕭暮云,自己一晚上的夢里都是她,一大早醒來不知道應(yīng)該做什么,所以便忍不住給她打了這個電話,想要聽一下她的聲音。
聽到這個理由,蕭暮云忍不住向著對面的人翻了一個大白眼,“大哥,我們約的是晚上好嗎?現(xiàn)在還沒到中午呢,你有必要這么心急嗎?”
一想到自己美好的睡眠有這么被雷澤打擾了,蕭暮云便氣不打一處來。
“可是,誰能想到都這個時間了,居然有人還在睡覺,難道我們蕭大小姐過的是美國時間嗎?”雷澤忍不住逗弄蕭暮云。
“哼……”
不想再接著跟雷澤混攪蠻纏下去,蕭暮云主動掛掉了電話,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這個舉動似乎有些撒嬌的意味。
而另一邊的雷澤,雖然是生平第一次被別人掛掉了電話,但是卻一點生氣的感覺都沒有,反而有些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仿佛這樣的寵溺就該是與生俱來的。
被雷澤吵醒了的蕭暮云,雖然很想接著剛才繼續(xù)睡下去,但是卻一點睡意都找不到了。
算了,既然睡不著了,那就干脆起床好了。
這個時間,舅舅鳳熹浩早已經(jīng)去公司了,別的人也都有自己各自的生活,外公去國外度假還沒有回來,蕭暮云覺得自己好像有些無所事事。
這個時候,蕭暮云的手機微信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原來是歐陽月華發(fā)來的消息。
“暮云,你最近在干嘛呢,學(xué)校里沒有你,我都不想來了,真是太無聊了。”
聽著歐陽月華明顯帶著撒嬌意味的聲音,蕭暮云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無聊的時候有這么一個朋友陪著自己真是一件幸事。
蕭暮云打開手機,撥出了熟悉的號碼。
“暮云,你個小白眼狼,這么久了都不知道聯(lián)系我,害得我差點以為你被人拐賣,想要報警了。”歐陽月華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蕭暮云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聽著電話里歐陽月華一直巴拉巴拉的說個不停,蕭暮云忍不住搖了搖頭,“月華,我沒事,你不要擔(dān)心了,我只是臨時決定來香港舅舅家里了,一直沒來得及和你說。”
“你居然去了香港,我還以為你被你爸關(guān)起來了呢,自從你休學(xué)之后就一直聯(lián)系不上你了,我差點就要計劃著沖進(jìn)蕭家去營救你來著。”歐陽月華說話還是這么的沒邊沒際,讓蕭暮云很是頭疼。
要是自己真的遇到了危險還要指望著對面這個粗神經(jīng)的大小姐來營救,想必自己肯定已經(jīng)被剝皮抽筋了吧。
沒辦法,為了讓歐陽月華不要那么擔(dān)心自己,蕭暮云便將最近這段時間發(fā)生在自己身邊的一系列事情統(tǒng)統(tǒng)跟歐陽月華講了一遍。
“什么?你要和雷澤訂婚了?他居然還是香港雷家的少爺?”
歐陽月華驚訝的聲音傳來,讓蕭暮云忍不住將手中的聽筒拿的遠(yuǎn)一點,免得會波及到自己的耳朵。
“是啊,不過這只是權(quán)宜之計,我們已經(jīng)商量好了,這只是演戲,如果以后我們各自遇到喜歡的人,婚約酒會自動作廢了。”
不知道為什么,當(dāng)說到婚育作廢的時候,蕭暮云的心忍不住痛了一下。
但是就只是那么一瞬間的事情,所以蕭暮云并沒有在意,繼續(xù)和歐陽月華一起胡侃。
只是,歐陽月華卻覺得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哈,之前我就覺得那個雷澤看你的眼神有些不一般,這一次你可別是著了他的道了吧,到時候被人家賣了還要幫人家數(shù)錢。”
這樣的話,蕭暮云也不是沒有聽歐陽月華說過,因為上次招標(biāo)的事情,蕭暮云和雷澤一段時間里一直走得很近,這也讓兩人身邊一直流傳著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
只是那個時候的蕭暮云將自己更多的精力全部放到了招標(biāo)的事情上面,所以并沒有去過多的關(guān)心這些事情。現(xiàn)在,冷不丁的被歐陽月華說起來,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說什么呢,我們之間只是一種合作關(guān)系好不好?他在香港這邊,可是有紅顏知己的。”想起來自己的表姐鳳笑笑對雷澤的迷戀,蕭暮云便將她拿來當(dāng)自己的擋箭牌了。
“啊,真的啊,想不到雷澤竟然是這樣濫情的人,我還真是看錯他了,以前還以為他是一個正人君子呢。”歐陽月華聽到蕭暮云這么說,便理所當(dāng)然的相信了。
這邊的蕭暮云雖然背著雷澤說了他的壞話,但是卻一點都沒有心虛的感覺,反而順著歐陽月華說道:“沒錯,雷澤就是這么一個濫情的混蛋。”
“濫情?你在說我么?我可是一顆紅心全都放在你的身上了,怎么擔(dān)得起這么大的罪過呢?”突然,蕭暮云房間的門被人從門外打開,雷澤竟然就這么大刺啦啦的走了進(jìn)來,嚇得蕭暮云差點把手機給扔到了地上。
“你,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蕭暮云有一種被人抓包之后的心虛感。
雷澤利落的將門關(guān)上,一步步的逼近臉頰通紅的蕭暮云,“這門你又沒鎖,我輕輕一推它就開了,我就是這么進(jìn)來的啊。”
確實,剛才鳳家的傭人看到來得是雷澤,便知道他是來找蕭暮云的,很自覺的便放他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