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華看了看身側(cè)的蕭暮云和雷澤開口:“你們是怎么來的?”
蕭暮云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雷澤開口:“這次都是他的功勞,不過,進(jìn)來倒是簡單,你有想過我們要怎么出去么?”
雷澤微微笑道:“直接出去就可以了!闭f完就要拉著蕭暮云走出去。
“等等,”蕭暮云反手掙扎道,“你再想什么,現(xiàn)在外面兩撥人馬都是朝我們來的,你現(xiàn)在……”她的話還沒有說完,雷澤猛地打開大門,用力過猛,“咚”聲在空曠的房間中響徹不停。
蕭暮云反射性的閉上眼睛,跟著雷澤的步伐往前走去。
可是過了一會兒,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她呆呆的睜開眼睛,愣在原地。
只見之前追他們的人,和綁架月華的人都被穿著黑衣的男人給反手壓在身下。
“少爺!
雷澤淡淡的掃過說話的人,冷笑著開口:“問出是誰干的了?”
“是,”黑衣男人遞給雷澤一管針筒開口,“這是從他們這里搜出來的,據(jù)說是歐陽家的少爺為了不讓歐陽小姐回到家想要……”
歐陽月華冷笑著打斷他說的話:“這個針筒是用來干什么么?是給我用的吧,什么效果!”
雷澤拿過那只針筒,把玩著笑道:“你知道這個有意義么?難不成,你以為這個會是對你有利的東西!
歐陽月華愣了愣,平靜下來:“你說的對,沒有什么意義!
雷澤把針筒丟入歐陽月華的懷中開口:“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就是準(zhǔn)時去宴會,”他挑眉看了看手上的表,“差不多已經(jīng)快天亮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略顯狼狽的兩人,“你們還是先去打扮打扮下自己吧,這樣可不行!
歐陽月華回了他一個燦爛的笑容喃喃道:“你說的對!闭f完就拉著蕭暮云準(zhǔn)備從這里走出去。
蕭暮云對她搖了搖頭,看著不遠(yuǎn)處的雷澤,猶豫著開口:“我和月華去就可以了,你……”她看了看他的臉,“你就不要去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雷澤臉上的笑容淡了下來,直視著她開口:“你是在心疼我,還是在感謝我?”
“你受傷了,沒必要陪著我們!
“誰說我是陪著你了?”雷澤冷笑道,“我只是在為我的合作者保駕護(hù)航罷了,”說完,他看向歐陽月華,挑了挑眉毛,“不是么?”
歐陽月華皺眉看了一眼蕭暮云,又看了看雷澤,半天才點了點頭。
見雷澤自己都這么說了,蕭暮云也沒什么好攔著了,直接大步就朝大門口走了過去,歐陽月華立馬跟上她,就這么走了出去。
“發(fā)生了什么?”
蕭暮云搖了搖頭,坐進(jìn)車子的后座,低著頭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歐陽月華見她無故安靜下來的樣子,立馬坐了上來開口:“你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還是……”見雷澤也坐上來了,她立馬把后背的話給咽了下去。
蕭暮云看著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想起之前他背上的小傷口,又想起他剛剛說的話,低聲道:“對于你而言,是不是只會做有利于自己的事情?”
雷澤沒有說話,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沒有聽清,所以也沒有繼續(xù)再問,聽清了的歐陽月華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蕭暮云。
車開了一會兒,雷澤才慢慢的回答:“世界上有人會去做明明知道是對自己不利的事情么?”
蕭暮云聽清了他說的話,臉上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開口:“說的也是。”
明明她也是這樣的人,可是從雷澤的口中得出真相,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有些難過。
他對她這么好,不過是因為她是可以利用的人罷了。
只是,這樣充滿利用關(guān)系的人生,真是寂寞。
突然之間,她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格外的寂寞。
一路上,因為在思考事情,所以蕭暮云什么都沒有說,而歐陽月華也有點擔(dān)心的看著沉默的她。
不一會兒,車子停了,蕭暮云打開車窗看著外面,眼瞳中清澈的倒映出這個建筑物。
現(xiàn)在的天空還只是微微有些光亮,正前方印入她眼簾的是一個哥特式建筑,高高的尖頂給人一種無法觸碰的錯覺,又給人一種寂寞的感覺,這樣的感覺莫名的讓蕭暮云想到了雷澤。
這里看上去像是郊外,尤其現(xiàn)在天還沒有亮,四周都看不見人的蹤影,再配合著黑灰色的哥特式別墅,簡直就像是到了拍恐怖片的場所一樣。
“到了,下車吧!
蕭暮云聽著雷澤的聲音,沒有開口而是點了點頭就跟身邊的歐陽月華一起下了車。
一行人就這么走進(jìn)了那棟看上去格外陰森的別墅。
蕭暮云淡淡的打量著四周,別墅內(nèi)部的構(gòu)造和外面的感覺完全不同,暖色系的墻紙和暖黃色的燈光給人一種格外溫馨的感覺。
這可不像是雷澤布置出來的家。
也許是看出了蕭暮云的疑惑,雷澤低聲呢喃道:“這是我母親以前住的地方!闭f完,走上樓梯,低頭看著她們,“上來吧,這上面應(yīng)該有適合你們的衣服!
蕭暮云和歐陽月華奇怪的對視了一眼,一同走上了樓。
她們進(jìn)了樓上唯一一個開著門的房間,當(dāng)場就愣在了原地,房間一邊滿滿都是禮服,各種樣式的都有,另一邊滿滿的配飾,還有一個桌子上堆著散亂的化妝品。
“我母親以前是服裝設(shè)計師,這些都是她剩下來的,你們先挑適合自己的衣服吧,或者等我聯(lián)系的造型師到了在挑也可以!闭f完,雷澤就自顧自的走下樓了。
蕭暮云有些不理解雷澤為什么要帶她們來這里,她越來越覺得雷澤是一個很奇怪的人,每當(dāng)好像她有些了解他的時候,似乎他又離自己更遠(yuǎn)了。
等等……
蕭暮云捂住自己的臉,瞪大眼睛。
她為什么會突然想要了解雷澤這個人?
蕭暮云握緊自己的手,看向歐陽月華干澀的開口:“月華,如果,如果你突然想要了解這個人,是因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