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最近應該不是很平靜吧,”她再次彈了彈煙灰,撐住自己的下巴,“你覺得蕭家為什么會知道你的蹤跡,最后還會暗算成功你呢?”
聽到這個話,夏賢臉上的表情完全變了,他嚴肅的看著自己眼前的女人:“你是誰!你怎么會知道這些!”
蕭暮云叼著煙,朝夏賢伸出手:“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蕭暮云。”
“蕭暮云?”夏賢敏感的看了看四周,“你是蕭家人?而且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他冷淡的勾了勾嘴角,“鳳熹微的女兒?”
“放心吧,我和蕭桓不是一伙的,嘛,要真說的話,我應該也算得上是他的對頭。”
“也對,蕭家人才不會這么稱呼蕭家家主。尤其是鳳熹微的女兒,你母親的事情我很抱歉,你會恨蕭桓也是應該的,那么,你找到我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原本只是想尋求合作機會的,聽見夏賢說的話,蕭暮云猛的開口:“你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恨他也是應該的!”
夏賢嘲弄的笑了笑開口:“原來你什么都不知道,好好的大小姐不當,跑來找我,怎么,這到底是不滿蕭桓什么了?”
蕭暮云聽著他說的話,猛的站起來拿起自己的鋼筆抵住他的下顎:“說!你說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夏賢冷笑道:“你以為同樣的……”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蕭暮云一用力,劇烈的疼痛傳來,看不見自己下顎骨的夏賢立馬開口,“有傳言說,鳳熹微就是蕭桓害死的,是因為她的兩個兒女被蕭桓抓著不放,所以香港鳳家才沒有什么表示。”
蕭暮云一松手,鋼筆落到了地上,她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鋼筆,慢慢的跌落在自己原本的位置上,捂住自己的臉。
她似乎明白了,為什么從小到大,父親都不喜歡他們兄妹多和舅舅家接觸,舅舅家也從來不會到京城來看她們。
她也明白了,為什么蕭桓那么的看不過鳳家人,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夏賢捂住自己的下顎,摸了摸沒有血跡,他看了看陷入沉思的蕭暮云,又看了看離他不遠的大門,想要直接離開。
他輕輕的站了起來,轉身就要朝大門口走去。
蕭暮云平復了下自己的心情,冷靜下來看著夏賢的一舉一動冷笑著開口: “之前蕭桓暗算了你,你不想要他不痛快下?”
夏賢猛的停住腳步,他回頭看了一眼蕭暮云,又走了回來坐下來,什么都沒有說,等待著她的后續。
“我也想要桓茂那塊地。”
“哈哈哈,蕭小姐,你這話說的太好笑了,你和我說有什么意義,想要的話就去競標啊。”
“我會的,不過,”她揮手叫來了服務生,問他們要了一杯拿鐵,繼續看向夏賢說,“我想你現在也不想蕭家拿到那塊地吧?既然蕭桓威脅了你,不讓夏家出手,你也不想他拿到那塊地,那么,最好的辦法……幫我,幫我拿到。”
“既然你清楚夏家也想要這塊地,那么,我又為什么要幫你?”
“比起什么都得不到,我以為夏大少爺還是想要得到一些甜頭的。”蕭暮云看著那杯上上來的拿鐵,推到了夏賢的面前,“百分之1的利潤,如何?”
“百分之1?你就想要我出手?”
“夏少爺,難不成你以為我沒夏家的幫忙就拿不到這塊地么?我只不過是想要保險一點,所以才來和你合作的,如果你是一個不誠心的伙伴的話,那么,我寧愿不要。”
夏賢猶豫了一會兒,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拿鐵,裊裊升起的煙霧讓坐在他面前的女孩有些模糊了,他握住那杯拿鐵,想起自己之前被蕭桓暗算拍下的照片,冷靜開口:“可是你也姓蕭,我怎么知道,最后這塊地到了你手里還是蕭桓手里。”
蕭暮云沒有先說話,而是拿著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
夏賢有些耐不住性子開口:“你到底……”
“夏大少爺,可是你還有別的選擇么?”蕭暮云勾起嘴角不屑的開口,“會明著和蕭桓對著干的,除了我,還有人么?你覺得,你會找到第二個人?”
看見蕭暮云的笑容,夏賢咬了咬牙開口:“好!我答應你!但是,和蕭桓生活了這么久的你應該比別人都更加清楚他的手段,我現在被他抓住了把柄,就算我要幫你,也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幫你。”
“我當然清楚。”蕭暮云站了起來,朝夏賢伸出手,“那么再說一遍,很高興認識你,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夏賢也站了起來握住她的手說:“當然了。”
得到了眼前人的回應,蕭暮云挑了挑眉毛心情好決定給這位夏大少爺一點回報:“你覺得就憑現在的蕭家,可能那么清楚的掌握到你的一舉一動么?”
“你的意思是?”已經內定為夏家未來的掌權人的夏賢不是傻子,聽她這么一說,他就明白了,“夏家有內奸?”
“你父親最近身體是很不好吧,我聽說……”她走近夏賢幫他整理了下衣領,靠近他的耳朵喃喃道,“注意你二叔,注意自己周圍。”說完就揮了揮手和夏賢告別了。
如果說她沒有記錯的話,上輩子的夏賢在蕭桓拿到桓茂不久就出了事故,雖然沒死,但是卻落下了個終身殘疾,導致他二叔夏曦直接上位掌控了夏家。
而她,對于和蕭桓關系不錯的這位夏曦,她可是感覺特別的不好。比起夏曦,她可更希望自己眼前的這位大少爺能掌控夏家,嘛,希望他聰明一點不要做和上輩子一樣的事情。
夏賢坐在原地看著蕭暮云留下的那杯一口都沒動的拿鐵,拿起壓在拿鐵下的那張紙條,端起杯子一飲而盡。付完錢,他走了出來,看著自己的保鏢們,面色陰沉。
那個女人說的沒錯,如果夏家不是有內奸的話,蕭桓那個家伙怎么會知道他的一舉一動甚至于暗算成功他!如果是二叔的話,夏賢想起自家二叔溫和的笑容,自己也露出一個笑。如果是二叔的話,他可不會和父親一樣放過他。
“你回來了?”雷澤挑眉看著走回來的蕭暮云說,“你剛剛去哪里了?我拿完登機牌你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