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華扯住蕭暮云的手,再次重復道:“我是個女孩子,就算爸爸再怎么喜歡我,我也不能繼承他的家業(yè),他也不可能就這么看著自己的家業(yè)被另一個男人給奪走。”
她緊緊的握著蕭暮云的手,格外的用力,蕭暮云都能看見她暴起的青筋并且感受到了輕微的疼痛。
蕭暮云輕輕拍了拍歐陽月華的肩膀開口:“可是……”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后就傳來了清脆的敲門聲。
歐陽月華皺起眉頭,微弱的嘆了口氣,站了起來打開房門,冷著一張臉對著門口的人開口:“有什么事情么?”
女仆恭敬的開口:“小姐,老爺叫你回來就去找他,他有事情想和你說,對了,你帶過來的那位朋友,老爺說叫她一起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等我整理下東西就過去。”說完,她用力的把門關(guān)上,回頭看著蕭暮云,聳了聳肩,“看來你也要和我走一趟的。”
蕭暮云點了點頭開口:“你是沒有想過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覺得發(fā)生的太快?”她沒給歐陽月華回答的機會,繼續(xù)問,“翡翠的事情是不是沒有解決,而你……卻傻的選擇為他承擔下了所有責任。”
歐陽月華淡淡的開口:“你不懂,爸爸是多么的看重他,雖然從來沒有承認過他的身份,我只是不想讓爸爸傷心。”說完,她側(cè)身打開房門,轉(zhuǎn)移話題,“雖然可能有些事情,但是讓你練琴的事一點不會少你的。我們走吧。”
蕭暮云不是沒有見過歐陽叔叔,可以說他是一個特別成功的人,當初完全是憑借著自己天使投資人的身份給自己撈了第一筆金,可是后背卻慢慢的把事業(yè)轉(zhuǎn)向了寶石翡翠這塊,并且很成功。
距離之前見面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蕭暮云看著眼前的男人開口:“歐陽叔叔好,沒有經(jīng)過你同意,我就來了,你別怪罪我啊。”
“怎么會呢,”歐陽震和藹的看著她,“你能多陪陪月華也是好事,”說完,他看向一側(cè)的歐陽月華開口,“上次的事情就算了,你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買到劣質(zhì)的貨也就算了,以后好好和你哥哥多學學,經(jīng)驗都是慢慢學出來的,對了,這幾天家里會比較忙,你好好照顧暮云。”
歐陽震竟然沒有把她當外人,這么私密的話題,就這么說出來?
蕭暮云皺著眉頭看著身側(cè)的歐陽月華,歐陽月華笑了笑開口:“我會的,我先帶暮云下去了。”她表情看上去和以往沒有什么兩樣,可是手卻緊緊的掐著蕭暮云的手指,說完就拉著她朝門外走去。
等再一次回到房間里,蕭暮云立馬走上前直視著眼眶微紅的歐陽月華,她也沒有擋住自己的表情,強忍著眼淚直起身子看著蕭暮云開口:“你以為,我想看著那個人一臉笑容的住進我家么,可是這是沒有辦法……”
“誰和你說的沒有辦法,”蕭暮云冷靜的看著她,“誰和你說女孩子就不行了?”
歐陽月華沒有說話,就這么看著她。
“我之前就說過了,你不可能把那個人當做自己的親人。明明心里不想這么做,可是做了又不停的朝自己抱怨,”蕭暮云不屑的露出一個笑容,“歐陽月華,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可是歐陽家的大小姐,不想做的事情就不要做,不是你做的事情就否決,如果歐陽叔叔覺得你做不到,你就努力做到給他看!”
“既想要有這樣的家庭,就要付起自己相應的責任!我知道的,你不是懦夫。”
“可是已經(jīng)無法改變了,”歐陽月華愣愣的看著眼前人,“過了不久,父親就要宣布……”
“我再說一遍,世界上,沒有無法改變的事情。”
歐陽月華看著自己面前的摯友,自己眼前的人好像真的改變了很多。
蕭暮云直視著歐陽月華,把自己剩下半句話說出口:“還沒有去做,就定死了自己無法改變,這不過是懦夫的想法。”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就連確定的事情都可能被推翻,更何況是未定的事情呢?”
“……你說得對。”
另一頭,被蕭暮淵一番話給說動了的方靜彤靜靜的看著走出來的蕭暮伊。
蕭暮伊一看見她就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開口:“靜彤,你在等我么?有什么事情么?”
方靜彤靜靜看著她,半天才勾勒出一個不屑的笑容:“好玩么?”
“你在說什么,為什么我完全不懂呀?”
“我不否認,我喜歡有本事的人,如果你能憑借自己的本事把蕭暮云給擠下來,我什么都不會說,”方靜彤話還沒說完,就用力給了蕭暮伊一巴掌,高傲的笑道,“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不該對我看中的人下手!”
蕭暮伊無助的捂住自己的臉頰,小聲道:“你再說什么啊?我真的不懂。”
“看來蕭叔叔想錯了,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照顧,既然如此,你就一個人好好待著吧。”說完,方靜彤直接轉(zhuǎn)身離去,沒有再多說什么。
看著方靜彤離去了,蕭暮伊收回了自己一臉無助的表情,冷著一張臉看著她的背影。
不過是一個賤人罷了,總有一天,自己會讓她跪地求饒!
只是,到底是誰提醒了方靜彤?
仔細想了想,蕭暮伊打通了一個電話。
“嘟嘟嘟……”
“喂,誰?”耳旁傳來一個慵懶的男聲。
“你說過的,你說過你會幫我的!現(xiàn)在……”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聽清了她聲音的人就把電話給掛了。
“怎么了,雷少?美女找你啊?”
雷澤升了個懶腰開口:“不過是一個找不準自己位置的傻子罷了。”
坐在他對面穿著白色襯衫的男人嗤笑道:“你難不成是再說你自己?”見雷澤沒有回應自己,他百無聊賴的開口,“聽說,雷晟又對你下手了,我說,你到底要在京城躲到什么時候啊。”
雷澤瞇起眼睛輕聲呢喃道:“馬上,馬上就到時間了。”
“啊對了,最近歐陽家要舉辦個宴會,也不知道是干嘛的,你和我一起去吧,正好帶你認識認識京城的上流。”
“歐陽家啊?”雷澤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