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開車之后,常小磊就把葉尋當作了自己的大哥看,二人在車上又說又說,關系拉近了不少。
此刻聞言更是感動,認真的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
葉尋露出一個笑容,摸了摸常小磊的臉,準備轉身要走的時候,突然下意識的回頭望屋里看去。
哪隱約的燈火之中,有一雙美眸和他對視了一下,然后迅速錯開,屋內宋慈美麗的臉蛋莫名的慌了一下,連忙躲開。
葉尋微微一笑,猶豫再三后拿出了一張名片給了常小磊。
“把這張名片給你姐姐,就說是我給她的,如果有任何需要的地方也都可以給我打電話,另外,幫我告訴她,她泡的茶很好喝,心靈手巧。”
常小磊也快十九了,也是懂事了,但他沒有往什么地方去想,直接點了點頭,認真道:“好,哪尋哥你開車慢點。”
葉尋微微一笑,沒有再回頭,直接就上車離開了。
他一路往市區開,準備回家去。
等他走遠了之后,常小磊才回屋。
宋慈看著手中的名片柳葉眉微蹙,姣好的婦人臉蛋有著一些苦澀:“他真是這么說的?”
常小磊點頭:“嗯嗯,尋哥人特別好,給我也留了電話,說有什么問題給他打電話就是,姐姐你就收下吧,免得壞了人家的好心,他肯定不是那種壞人。”
宋慈拿起名片苦澀一笑,沒有說什么,隨手放入了褲兜里。
她都三十歲的女人了,可不會像常小磊那么單純,她知道或許葉尋對自己弟弟是喜歡,否則也不會給紅包加工資了,但對她這個陌生人卻突然一下就給名片,還給了這么大的承諾,有點獻殷勤的意思。
當然只要葉尋器重常小磊這就足夠了,再者宋慈對葉尋的印象算好的,所以也沒有在意這些。
只是覺得葉尋年輕,看見她這年紀大的姐姐動了點鶯鶯燕燕之心很正常,男人都是這樣,年輕的時候喜歡年紀大的女人,年紀大了就喜歡年輕的女人。
“姐…”常小磊有點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姐,我想,我想請尋哥幫幫我們,張子龍那個混蛋纏了我們這么多年了,上個月還敢來找你要錢…”
“尋哥那么有錢,肯定也有勢力,大不了我去求求他,他是個好人肯定會幫我們的。”
宋慈柳眉輕蹙,目光中閃爍過一道痛苦和凄苦,但轉瞬即逝,緩緩道:“算了吧,咱們家的事,跟他又沒什么關系。”
“可是…”常小磊不甘心道。
“好了,別說了,姐姐去做飯了,你好好工作,張子龍的事你不要管了,他害了我一輩子,我是不會給他錢的,大不了死磕到底。”宋慈扭過身子,徑直去了廚房。
轉身的那一瞬間,她三十歲的臉蛋上皺紋浮現,百般情緒難以言明,讓人心疼至極。
常小磊微微嘆了一口氣,目光也是愁苦無比,自己的姐姐太苦了,他恨透了張子龍,恨不得殺了他!
他目光灼灼,望著自己越來越消瘦暗淡的姐姐,咬牙呢喃道:“姐,不管怎么樣,我都不回再讓那個混蛋糾纏你了,我發誓!”
“對不起姐,這一次我不能聽你的話,尋哥是我們唯一的貴人,只有他可以幫忙。”
……
回到市區,葉尋開車去接了今天加班的柳如煙。
她現在越發的動人成熟了,整個人都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穿著OL職業裝顯得十分大方和美麗,好幾次葉尋都非要她穿這衣服睡覺。
“哎呀,累死我了。”
一上車,柳如煙就抱怨了一句,精致的鵝蛋臉上掛著一絲絲疲倦,順手把自己的高跟鞋脫了下來,然后熟絡1的從副駕駛的箱子里拿出了一雙粉紅色的拖鞋穿。
“怎么了,累成這樣?”葉尋心疼道。
柳如煙俏皮的吐了吐小香舌,美眸斜視,越看葉尋越生氣,哼道:“你還知道說,今天本來就加班,昨晚又一點沒睡好,你還是去找找唐柔和田阮吧,我想她們很樂意你去的。”
她委屈得都快哭出來了,可憐巴巴的。
“哈哈哈!”葉尋失聲大笑,想起昨夜的那一幕就一陣樂呵。
“笑笑笑,你就知道笑!”柳如煙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道:“今晚不許你這么沒有時間觀念了!”
葉尋剛想回答,但目光一閃,突然看向窗外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來。
隨即雙眼微瞇,十分危險。
柳如煙坐在一旁,直接感覺到了一股兇狠的氣氛,她側頭一看葉尋的臉色難看無比,像是要殺人一樣。
她不自覺的被嚇了一跳,還以為葉尋生氣自己剛才說的話了,喊了一聲:“葉尋。”
但他沒有回應,而是一直凝視著馬路對面一棵樹下的黑色轎車。
柳如煙俏麗臉蛋微微變色,她以為葉尋真的生氣了,還是為這點事生氣,她當場委屈哽咽道:“我就是說說,干嘛那么認真!”
葉尋反應過來,轉頭連忙道:“沒有啊,我沒有。”
“嗚嗚…你那么臭的臉色擺給誰看,我又不是你的奴隸,有你這么對自己老婆的嗎?”柳如煙失聲哭了起來,溫婉的臉蛋慘白慘白的,被剛才葉尋那個兇巴巴的樣子嚇著了。
葉尋苦笑不得,自己真沒為那點事生氣啊。
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因為你說那句話生氣了,我怎么可能嘛!”
“我就是剛才看見一個欠我錢不還的朋友了,所以才生氣的!”
“你別哭啊,如煙,我真沒有…”
柳如煙雙手捧面,放聲啼哭,也不管葉尋的解釋是什么,嗚嗚個沒完。
還一變抽噎罵道:“你個混蛋,就知道欺負我,我那次沒順你的心,你自己摸著你良心說說,誰家的老婆像我這樣!”
“嗚嗚嗚!”
“你別碰我,我就是要哭!”
“我不管,你把我氣哭的!”
“…”
女人一旦無理取鬧了起來,哪就是一發不可收拾的,她們才不會去管對錯,反正都是男人的錯。
葉尋看了看馬路對面緩緩開走的黑色轎車,沒有去追,而是一個勁的安慰著柳如煙,念叨著是我的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