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鐘,我開車帶著我媽和林琳一起趕往醫院。
凌姐的預產期提前了一個月,讓我們驚訝的是,中午大家在一起吃飯的時候她還有說有笑,沒想到分開沒幾個小時就出現這種情況。
等我們趕到醫院的時候,姑父已經在手術外等了半個小時了。
我媽問情況怎么樣,姑父說還在里面,夢凌在進行的順產。
“別急,這是好事,待會你就能抱上孫子或孫女啦!”我媽笑著對姑父說道。
姑父點了點頭,沒有多說。
我問有沒有聯系上表哥。
這不問還好,一問姑父就生氣了:“別跟我提那個臭小子,自己老婆懷孕生娃都不知道,到現在連個鬼影都沒有。”
“可能表哥真的有事,姑父你別生氣。”我趕忙勸慰道。
畢竟現在最關鍵的是孩子能不能順產,所以姑父也沒再多批評表哥。
我試著走到走廊給表哥打電話,提示您撥打的號碼已停機。
我嘆了口氣,打消了想要聯系表哥的念頭。
順產并不順利,凌姐在手術室熬了三個小時,最終醫生出來告知生不出來,只能進行剖腹產。
“行行,只要孩子能生下來,怎么產都沒事。”姑父非常緊張,趕緊答應下來。
手術重新準備,終于,在一個半小時后,孩子總算出生了。
伴隨著嬰兒的哭泣,醫生把擦干凈的寶寶用棉毯包裹著抱了出來,對我們說了聲恭喜,得了個千金。
姑父并不是個重男輕女的人,聽到是孫女,也很高興,小心翼翼的從醫生手里接過嬰兒。
嬰兒哭的很響亮,小臉水嫩,胖嘟嘟的,非常可愛,據醫生說有7.5斤重。
等凌姐被推出來的時候我們連忙迎了上去。
凌姐顯得很虛弱,不過看到姑父手中的孩子,臉上露出了欣慰和喜悅的笑容。
在醫院待了兩個小時,我媽說要在醫院照顧凌姐。
姑父不讓,畢竟我媽也是剛出院不到一個月,腿腳又不能走路。
我媽卻堅持留下來,所以我和林琳只能先離開。
回到家天色已經不早了,我和林琳刷牙洗漱,直到上床,她還在聊著凌姐和寶寶的事。
“陸峰,要不咱們也生個寶寶吧,真的好可愛!”這時候女生的母性本能就顯現出來了,林琳用羨慕和渴望的眼神看著我,依偎在我懷中說道。
“當然肯定要生寶寶啦,不過必須在咱們結婚之后,你現在還得高考呢,起碼等到大學畢業,對不對?”我摟著林琳,笑著說道。
林琳嘆了口氣:“說的也是。不過我想,如果咱們以后生了寶寶,一定也非常可愛的!”
“那是當然的。”我壞笑著說道,一只手已經不老實的伸進了她的睡衣,“不過咱們可以來個生寶寶的演練,你說怎么樣?”
林琳還沒反應過來,問什么叫演練。
我的手觸摸著滑膩柔軟,哈哈大笑道:“來,我給你示范一下。”說著就一下子蒙上被子。
黑暗中聽到林琳的驚叫聲,我則是毫不客氣的趁虛而入。
正準備一番呼風喚雨,哪知道就在這時,“砰”的一聲巨響,房間門被大力突兀的踹開。
我們都嚇了一跳,我從被子里第一時間伸出頭,隨即便看到門外站了幾個人,手里還扛著自動步槍。
我面色陡變,心中暗叫不妙,緊接著一連串的槍聲響起,一梭子彈掃射過來。
我整個人汗毛炸立,幾乎在看到黑影的一瞬間,就把林琳連被子一起抱著滾下了床。
子彈掃在床板和床頭上,全是焦黑的洞眼。
“反應倒是挺快,不知道是不是如電視上說的一般中用。”黑影發出怪異的笑聲,聽聲音十分熟悉,但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里遇到過。
說話的同時,他又朝我射擊
我根本來不及多想,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將林琳推進了床下,同時身體連滾了幾下,躲開朝我射過來的子彈。
在我起身的一瞬間,調動全身的潛能,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原地。
門口幾人不知誰發出一聲驚叫,聽聲音是個女人,大概是被我突然消失嚇壞了。
我沒給他們反應的機會,下一秒已經出現在他面前,一腳朝他踹了過去。
剛說話的人發出一聲慘叫,頓時摔飛出去,連帶身后幾個人一起被撞翻,倒在客廳里。
我順勢開燈,隨之就看到幾人的面貌。
一共四個人,三男一女,而且四個人我再熟悉不過,竟然是上次半夜偷偷潛入宿舍的幾個殺手。
剛才說話,被我踢翻在地的,是其中那個戴著眼罩的中年人。
而驚叫的則是造型怪異的女人。
“這是我家,你們半夜闖入我家想干什么?”我冷冷的問道,剛才幾人不分青紅皂就來一梭子彈,明顯想置我于死地,我根本不必和他們客氣。
上一次見面,我覺得幾人非常強,是那種最專業的殺手。
但是現在,那種可怕的壓力完全感受不到了,取而代之,是我在給他們制造壓力。
幾個人臉色都很難看,戴眼罩的中年人被其中那個女人和平頭漢子扶著才能慢慢站起。
不過就在這時,一道寒芒射入我的眼簾,如一道璀璨的星光在空中綻放,讓人心神震驚。
但是,就算它再快,我也看清了它的軌跡,是一把飛刀。
而且我看到射出飛刀的家伙,正是依靠著茶幾站起的長發年輕人。
他的動作的確很快,幾乎可以和子彈媲美。
如果是一般人,早已經一刀封侯。
但這把刀距離我喉嚨還有五公分的時候,便嘎然停止,被我一把抓住了刀柄。
刀尖在我手中震顫,和上次射入墻體的力量有的一拼。
我接住刀的一瞬間,反手射了出去。
只聽一聲慘叫,長發年輕人抱著手臂摔倒在地。
手臂上正插著匕首,鮮血順著傷口流出。
我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也想在我面前班門弄斧。”
四個人的臉色都異常難看,女人和獨眼中年人還想拿槍對我進行射擊。
我目光一寒,準備直接干掉他們,不過關鍵時刻,那個平頭漢子卻阻止了他們,并說道:“陸先生,想不到大半年不見,您居然變得如此強悍。我們并沒有什么惡意,剛才只是想試探一下你的身手。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想請您去做客,我們上面的雇主很想和你見個面。”
聽到平頭漢子的話,我愣了一下:“你們領導是誰,我只記得你們想對付方曉曉?為什么又找上我?而且剛才完全是痛下殺手的模樣,我沒感到半點試探的意味。”
長發年輕人捂著手臂,痛苦的解釋:“如果你連我們的全力試探都抵擋不住的話,也就沒有和我們雇主見面的必要了。”
長發年輕人越是這么說,讓我心里越加惱火,冷冷說道:“這就是你們的行事作風嗎?就算你不說你的雇主是誰,我也知道。幾次三番要抓住方曉曉,通過方曉曉威脅她的父親方落山,恐怕只有高遠了。不過不好意思,我對此完全不感興趣。你們最好立即滾出我的房子,不然我立刻報警!”
我發現,當自己有了超越常人的力量,將這些所謂的殺手也不需要放在眼里了,甚至根本不擔心不報警會威脅到我的生命。
這就是因為自身強大而導致心態上的變化,這使得我心里格外有安全感。
聽到我的話,幾個人臉色都很難看。
“可是,雇主交代,必須想辦法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平頭漢子看上去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努力鎮定的說道,“而且,雇主找你不是什么壞事,他在新聞看到了有關你的報道,希望可以談一談合作。”
合作?
我有些詫異,高遠居然要找我談合作,他想干嘛?難道讓我成為這群殺手中的一員,綁架方曉曉,勒索方落山?
這聽起來,實在太過荒謬。
所以我懶得再跟他們廢話,二話不說,拿出了手機。
平頭漢子面色陡變:“別報警!我們聽你的。”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這才收回手機。
平頭漢子心有不甘,他把長發青年扶起,女人扶著獨眼中年,四人狼狽的離開。
在出去之前,長發青年還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四人離開后,我立刻關上了門。
這時候,看到林琳也從房間心驚膽戰的走了出來,身上裹著睡衣,有些緊張的問道:“他們是誰?剛才為什么不報警?”
看來林琳是聽到了我們的對話,我心里很清楚,即便報警,估計也沒什么很大的作用。
對話是連方落山都束手無策的國青會幕后主使高遠,而上次和方落山談判,也只是派出一個叫付韋善的瘦小中年人,我甚至連高遠長得什么樣都沒見過,他居然要跟我談合作。
這樣的人物,連方落山也無法對付,無奈之下只得找冷老尋求幫助,所以恐怕就算報警,也不會起任何效果,反而會帶來一定的反作用。
而且,我現在擁有足夠的實力保護我和我的家人,所以即便他們再次找上門,我相信我一個人獨自應付,所以才沒報警。
當然,這些話我不會對林琳說,就算說了,她可能也不會理解。
“既然走了就算了,相信這次得到教訓,他們下次也不敢再過來了。”我微笑著說道,“時間不早了,咱們去睡吧。”
我攬著林琳的肩膀,回房間睡覺。
殺手四人組狼狽的回到車上,平頭漢子第一時間打了電話:“付先生,我們去找了陸峰,的確如電視新聞中報道的一樣,身手強悍的可怕,就像上次遇到的那個穿著運動服的軍人一樣。很抱歉,我們沒能把他帶回來,而且肖老大也受了傷。”
說著平頭漢子不禁看了長發青年一眼。
被稱為肖老大的長發青年此時面色煞白,躺在后座,那把匕首幾乎將他整條手臂貫穿,女人用衣服將包裹住,避免受傷,但匕首卻拔不出來,只得去醫院治療。
電話那頭的付韋善臉色很差,冷冷說道:“你們不是自稱國內一流的殺手嗎,怎么我交代你們的每件事都辦不了?我看,我們得重新談合作和酬金的事。”
“付先生,請您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因為無論是那個保護方曉曉的保鏢,還是現在的陸峰,都強悍的過于可怕,我懷疑之前遇到的那個軍人很有可能是龍組的人,而這個陸峰和半年前相比,也是大相徑庭,不知道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么,已經超出了我們能掌控的范圍。”
付韋善嘆了口氣:“那行,我就再給你們一個機會,陸峰的事你們先別管了,我會安排別的人,你們最近就給我密切監視方落山的行動,有什么動靜,立刻給我匯報,明白了嗎?”
即便知道方落山那頭,有恐怖的軍人保鏢保護著,平頭漢子不得不答應這個要求。
掛了電話,坐在酒吧包廂的付韋善一臉的陰沉,打發了身邊陪酒的兩名小姐,緊接著,打了個電話:“立刻讓5號和6號來南風酒吧找我。”
不一會,他找的兩個人到了包廂,一個滿嘴黃牙,留著胡渣的中年漢子,一臉的憨笑,看上去人畜無害。
另一個是骨瘦如柴,形如麻桿的瘦高青年,神色冷漠,即使面對付韋善也是毫無表情。
付韋善卻沒對二人表示有什么不滿,讓他們先坐下,然后說道:“我要你們做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