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光頭漢子粗魯?shù)木咀∫骂I(lǐng),我心里自然是格外的憤怒。
何況居然把我的跑車玻璃全都砸碎了,這幫家伙簡直就是找死!
不過我忍著沒有發(fā)怒,冷冷問道:“見誰?”
“你得罪了誰難道自己不知道?”光頭漢子冷笑,“少特么廢話,跟老子走!就在前面的面包車上。”
正說著,沒想到面包車門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雙手插著口袋,嘴角帶著微笑,是個帥氣的青年,還長了一只鷹鉤鼻,破壞了整體的美感,顯得有幾分陰鷙。
看到這個男人我恍然大悟,原來是焦飛!
焦飛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陰冷的笑道:“路風(fēng),真巧啊,沒想到在這里碰上。”
“原來這幫人是你叫過來的,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冷哼一聲,將抓住我的光頭漢子一把推開。
很顯然,焦飛因為上次比賽失利,對我耿耿于懷,沒想到居然找來一幫老流氓半路圍堵我,還砸碎了我的車玻璃,還真陰險卑鄙,睚眥必報的家伙!
光頭漢子大怒,沒想到我手勁這么大,還想發(fā)作,卻被焦飛暫時阻止了。
焦飛陰惻的笑了起來:“我想怎么樣,你不知道?上次比賽,你搶了我的第一名,我要你跟我再比試一場!”
聽到這話,我頓時笑了起來:“還想比試,比試什么?”
“當(dāng)然是射擊!”焦飛看到我笑,頓時惱怒起來,似乎感覺我在嘲笑他,忍不住罵道:“臭小子,別以為贏了我一次,就特么比的過我!上次你完全是運氣,再比試一場,老子肯定能贏你!”
我撇了撇嘴,淡然道:“就算再比試多少次,你也是手下敗將。再說,你砸了我的車玻璃,還想讓我跟你再比一次,你在開玩笑嗎?”
焦飛勃然大怒,但還是竭力忍耐,面色鐵青道:“臭小子,別給臉不要臉,砸碎你玻璃就當(dāng)給你個小小的教訓(xùn),別以為槍法好就不把人放在眼里。我告訴你,今天你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也得答應(yīng),不然老子讓你沒法站著回去!”
“你在威脅我?”聽到這話,我眼睛微微瞇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冷的盯著他。
“你現(xiàn)在有資格跟我說不嗎?”焦飛身邊一群手下,自然是一幅勝券在握的態(tài)度,“給你兩分鐘的時間考慮,我希望能聽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忍不住冷笑起來:“不用考慮了,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要求的。”
“艸你嗎!沒想到膽子這么肥,老子今天就成全你!”焦飛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再也按耐不住了,一揮手,下令眾人要揍我。
光頭漢子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帶著幾個小弟一擁而上。
光頭漢子剛沖上來,手里的棒球棍還沒朝我身上落下,一把槍已經(jīng)頂在他的腦袋上,嚇得所有人當(dāng)場愣住了。
他們雖然快,但是我拔槍的速度也不慢。
在這一剎那,眾人都仿佛成了雕塑,焦飛目瞪口呆的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變化那叫一個迅速,原本還陰冷的笑容都來不及轉(zhuǎn)換,就已經(jīng)凝固了,眼中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
我把手槍轉(zhuǎn)而轉(zhuǎn)向他,嘴角翹起一絲弧度:“你不是挺牛逼嗎,讓他們再動手試試!”
焦飛額頭上的冷汗涔涔,不過似乎還有些不信,反駁道:“別別拿假槍嚇唬我,老子不是被嚇大的!”
他話剛說完,我立即朝天上就是一槍。
砰!
夜色中,槍聲震耳,槍口的硝煙擴散,眾人明顯聞到了火藥味,各個面如土色。
索性,這里是郊區(qū),周圍沒什么人,偶爾經(jīng)過的車輛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所以并不用擔(dān)心。
“真槍假槍?”我冷笑一聲,將槍口重新頂住他腦袋。
槍口還有些發(fā)燙,焦飛面色慘白,不自覺的將腦袋偏向一邊,不敢再說話了,身體卻開始瑟瑟發(fā)抖。
顯然,他這回明白遇到不好惹的人物了。
“都特么給我跪下!”我怒喝一聲,心里那叫一個爽,有槍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沒槍得靠自己的拳頭解決,現(xiàn)在倒省了那個步驟,還避免自己不小心受傷,當(dāng)真是簡單粗暴有效。
光頭漢子和一幫手下瑟瑟打抖,不自覺的跪到了地上,我讓他們雙手抱頭,他們也不敢遲疑,照做了。
唯獨焦飛,雖然面色難看,十分緊張,但還是硬著頭皮不肯下跪。
我抬起一腳,在他腿上踹了一下。
焦飛一個踉蹌,摔了個狗吃屎,再也不敢站起來了。
“剛才是你揪住我的衣領(lǐng)的吧?”我冷笑,目光轉(zhuǎn)向光頭漢子。
光頭漢子趕緊求饒:“大哥饒命,大哥饒命,都是焦少讓我們這么做的!”
聽到這話,焦飛大怒,惡狠狠的瞪著他,但是卻不敢發(fā)作。
我撇了撇嘴,也不管光頭漢子求饒,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又狠命踹了幾腳。
他那幾個手下砸碎我車玻璃,我自然不會放過,一個個都被我連踹幾腳,躺在地上哎呦哎喲的慘哼,不敢反抗。
解決完一般老流氓,我才走到焦飛面前,蹲了下來,用手槍挑起他的下巴,微笑著看向他。
焦飛干咽了一下口水,在見識我剛才的暴力后,格外的畏懼,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你你想怎么樣?”
“以后不要惹我,不然我一槍斃了你!”我眼中閃過一絲兇光,冷冷說道。
焦飛不敢反駁,眼神帶著懼意,額頭沁出了冷汗。
“還有,我的車玻璃碎了,你要賠償。”我繼續(xù)說道。
“沒沒問題。”聽我的口氣,似乎不會對他做過分的事,讓焦飛明顯松了口氣,趕忙說道。
我讓他拿兩萬塊,他開始還不肯,我二話不說,朝他腳邊就是一槍。
焦飛差點崩了起來,嚇得渾身都濕透了,終于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
他身上沒現(xiàn)金,我就讓他現(xiàn)場轉(zhuǎn)賬,收到兩萬塊后,這才笑著收回槍,冷冷看了他一眼后,直接上了自己的車子,開車揚長而去。
在回薛家的路上,雖然車里不時灌來冷風(fēng),我心里卻格外開心。
雖然是豪車,修玻璃價格不低,但是兩萬塊應(yīng)該綽綽有余了。
我心里暗笑,這算不算自己的灰色收入?而且車子的易主手續(xù)早就辦完了,所以完全可以走保險,這筆錢能夠省下來。
當(dāng)然,我并沒沒打算交給魯局,準(zhǔn)備存起來,到時候交給父母。
我也相信,經(jīng)過了今晚的事,焦飛根本不敢找我麻煩,也不敢報警。
第二天,我就通過走保險的程序?qū)④囎娱_到4s店去修了。
薛天仇知道后問我怎么回事,我笑著如實回答。
薛天仇聽了微微皺眉,告誡我以后要低調(diào),在一般人面前,能不動槍最好不要動槍,為了以防萬一。
我點頭答應(yīng)下來。
隨后的幾天去射擊俱樂部見到焦飛的時候,他果然很害怕,見了我像是耗子見到貓一般,每次都遠遠繞開,讓我心里別提有多痛快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除了繼續(xù)練槍,就是等待下一次走貨的到來。
半個月的時間,讓我心里有些著急,但也無可奈何。
每天晚上都是通過在床上打坐,來消除自己的焦慮。
時間一天天過去,除了練槍之外,薛雅琪有事沒事,晚上會叫我一起出去,要么陪她散步,要么跟她一起去孤兒院,或者去酒吧獻唱三首。
在薛天仇的要求下,為了薛雅琪的安全著想,我只能跟著。
她對我熱情不減,我卻對她一直冷言冷語,有時因為我的話刺痛她,使得她表情黯然,說實話,我心里還是挺內(nèi)疚的。
這些日子,薛雅琪和丁禹辰交往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了,我問她原因,她笑著說道:“我已經(jīng)跟他挑明了呀,說我把他當(dāng)哥哥,沒別的表情,只是每次他總是糾纏,我也沒辦法。”
聽她這么說,我不知道怎么回應(yīng),心里莫名的有些開心。
周末,和薛雅琪一起吃了頓晚飯,在回薛家的途中,我接到了一個電話,當(dāng)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我心中一怔,不自主的接通了電話。
“小子,好久沒跟我們聯(lián)系了,你是不是已經(jīng)把蕭老給忘了?”電話那頭隨即響起一個陰惻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