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道士不是別人,居然就是上次毒品交易遇到的毒販!
我記得當時還偷拍了照片,在進警局的時候,我已經把照片發給魯局讓他進行調查了,只是現在沒什么結果,想不到居然會在這里讓我碰到。
似乎感受到我在注視著他,那道士下意識的低下頭,然后快速的從我身邊經過,離開了。
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我連忙拿出手機,翻看了相冊。
打開當晚毒品交易時候的照片,雖然燈光有些昏暗,但我可以肯定,道士和圖片上是一個人!
發現這一點,我心中震驚不已,又想到另外一個可能,難道
薛雅琪見我神色不對,好奇問道:“路風,你怎么了?”
“沒什么,你先在這里等一會,我去看看薛叔叔有沒有談好。”說完,也不等薛雅琪回答,我轉身就走進道觀,然后按照原來,來到后院。
原先吃飯的地方,已經沒了二人。
我緊皺眉頭,心里更加確信了,找到一個年輕道士問道:“請問你們家觀長和薛總呢?”
“在觀長住的地方。”那年輕道士回答。
我道了聲謝,問名路徑,趕緊去觀長的院子。
觀長住的是一個單獨的小院,院子門,是一個圓拱形的石門,里面花壇植被,涼亭圍棋,一道走廊,兩間瓦房,看上去古色古香,像是江南古代人家的住處。
走到走廊的時候,我就聽見其中一間房間傳來二人隱隱的對話。
我腳步停了下來,湊近窗戶,貼著耳朵認真傾聽。
只聽那觀長說道:“不是我不樂意,薛總,一個禮拜前剛走了50公斤的貨,你現在又要那么多,根本沒時間生產啊,你也知道,工人的成本很高,我們是按最低價格賣給你的,原料價格現在又在漲,你也要為我們考慮考慮啊,薛總!
聽觀長的口氣,這老家伙居然就是制毒的毒販,讓我震驚不已。
緊接著,便聽薛天仇說道:“你這是什么意思?觀長,咱們可是老搭檔了,你的意思是想漲價?不漲價就不賣給我?”
“呵呵,我知道薛總近來賺了不少,市場價在暴漲,而我們生產價也低的可憐,這樣真的很難做!”觀長不卑不亢的說道。
“觀長,你這坐地起價未免太過分了一點,我可以說,離開我們,就算你找到有實力買你貨的人,恐怕也沒能力賣出去。咱們合作兩年多了,我薛天仇做人做事的風格你不是不知道,如果你還想跟我合作,那就按原先咱們談好的價格賣給我,要不然,我只能另找別人了,希望你考慮清楚!
說完,房間傳來挪椅子的聲音,又聽薛天仇說道:“告辭了,早點給我答復,我也不希望失去你這么一個生活伙伴。”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跳,談話已經結束了。
我面色微變,毫不猶豫的躡手躡腳,沒發出半點聲音逃出院子,原路返回一路狂奔,回到了道觀門口,直喘粗氣。
薛雅琪坐在樹下的石椅上玩手機,見我氣喘吁吁的模樣,納悶道:“你跑這么快干什么,我爸來了嗎?”
“馬上就來了!钡任倚奶晕⒕徍,才笑著回答。
此時,我心里當真是格外的激動,原本以為薛天仇每次來道觀只是因為信奉道教燒香,沒想到卻撞見了當日跟我們進行毒品交易的毒販,而且居然是個道士!
更沒想到這個道觀的觀長就是薛天仇的合作伙伴之一,制毒販毒的毒梟!
可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從來到西元市,我一心想找到薛天仇的犯罪證據,卻始終不得而知,即便已經跟著他進行毒品交易了,憑他的謹慎小心程度,也沒法將他人贓俱獲,哪知道,卻在今天,這個地方,找到了他的合作伙伴之一!
想到只要將這個信息告訴魯局,就能將毒梟抓住,從而得到薛天仇的犯罪證據,我就更加興奮了。
只要抓住薛天仇,我原先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而為表哥說做的事,將蕭千絕一伙毒販抓獲相信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我怎么能不激動呢?
薛雅琪似乎看出我的興奮之色,微笑著問道:“你好像很開心,剛才碰到什么高興的事了嗎?”
“去道觀燒了香,發現自己的人品一下子提高了許多。”我心情不錯,和薛雅琪開起了玩笑。
“吹吧你,我才不信呢!”薛雅琪見我開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沒一會,薛天仇出來了,給我們打電話。
我們看到薛天仇,立即迎了上去。
薛天仇的臉色卻不是很好,顯然是因為合作很有可能宣告失敗而導致的。
“爸,你怎么了?”薛雅琪很敏感,馬上瞧出父親的不對。
薛天仇愣了一下,立馬恢復了平易近人的笑容:“沒事,可能是有點累了吧,我們回去!
當天晚上,我就和魯局找機會見了面,地點自然是在平樂居音樂茶座。
我將今天在道觀看到的聽到的有關薛天仇的秘密都告知魯局。
魯局聽了也是格外的驚喜,不由感慨:“想不到,我們上半年跟蹤了薛天仇好一陣子,他居然是假借在在道觀燒香,和所謂的觀長談毒品交易!”
我興奮道:“魯局,有了這些證據,咱們是不是可以抓人了!”
聽了我的話,魯局笑容收斂,反而變得有些鄭重其事,認真說道:“你的照片是最好的證據,先抓道士和觀長,通過他們,我相信能夠將薛天仇繩之以法,不過”
他頓了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焦慮和不安。
我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不過什么?”
“既然薛天仇最近在和緬甸的金牙談合作,我相信他們一定會再次見面,即便抓住薛天仇或者蕭千絕,這個國際毒梟很可能還會在我們國家找別人合作,到時候無法知道他的動向,就更加難辦了!濒斁稚裆氐慕忉尅
聽了魯局的話,我恍然大悟:“你的意思是,放長線釣大魚?”
魯局點了點頭,語重心長對我說道;“小路,我知道原先給你規定的認識是抓住薛天仇,但是現在情況有變,希望你能夠理解一下,你再堅持堅持,相信很快就能夠看到希望和勝利!”
雖然魯局的話讓我有些失落,本以為有了這些證據,就可以直接抓人,然而魯局卻深謀遠慮的多,導致抓薛天仇得往后推遲,這樣我脫離臥底生涯,重新回到江城又晚了許多時間,但是為了表哥,我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魯局拍拍我的肩膀,夸贊道:“你做的已經很不錯了?梢赃@么說,你是一個非常有天賦的人,無論是在身手,還是臥底方面。好好干,等臥底結束,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我撇了撇嘴:“你這后半句說的怎么像薛天仇的話?”
“你小子!”魯局頓時笑了起來。
“對了,薛天仇的手下李廣,你們救下來了嗎?”我想起了李廣忍不住問道。
“嗯,這也要歸功于你。如果晚去十分鐘,恐怕就沒命了。現在傷勢還很重,起碼要養傷半年,不過他已經帶給了我們很多有用的信息。別太著急,你的任務會很快結束的!濒斁中χf道。
我松了口氣,倒不是因為任務的事,而是畢竟李廣的事有我一半的原因,他現在平安無事,我也就能放下心來了。
第二天上午,薛天仇讓我和汪平跟他去一個地方。
我問哪里,他笑著說:“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心中一動,難不成薛天仇要帶我和汪平去見國際毒梟緬甸的金牙?
一想到這,我格外的激動。
看我激動的表情,薛天仇笑笑,并沒多說什么。
車子開出西元市,幾乎到了鄰市的地界,我們才到達目的地。
但看到目的地,我傻眼了,居然是一個實彈射擊俱樂部!
“薛叔叔,你帶我們來這里做什么?”我疑惑問道。
“帶你練練槍法,以后可以應對更危機的情況。”薛天仇微微一笑,語氣和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