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胡渣漢子一聲厲喝,眾漢子殺氣騰騰,一擁而上。
那滴滴司機一聲驚叫,嚇得立馬發動車子,一溜煙逃出小區。
我拉著靜姐急忙后退幾步,拉開與幾個漢子的距離。
看到一個光頭一馬當先,手里的甩棍照直了往我腦袋上咋,我心中一凜,這是要下狠手的節奏啊!
誰跟我有這么大的仇,居然要打死我!
我來不及多想,身體微微一側,甩棍帶著風聲在我身旁落下,我一個蛟龍出海,一拳擊中他的面門。
那光頭一聲慘叫,倒摔出去,剛好撞在身后兩人身上。
對方雖然人多,但是只要沒槍,我毫不懼怕,可靜姐還在身后,必須得速戰速決,以免靜姐受傷。
一拳擊飛光頭的同時,我整個人沖了出去,側邊一人手里的鎖鏈往我脖子纏來,被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
雖然抓住了,但是鎖鏈的力道還在,我只覺得手心火辣辣的疼,但已經顧不得那么多了,用力一拉,將對方拉了過來,一個蛇形刁手,擊中對方的小腹。
鎖鏈漢子慘叫,不由自主的松開手,捂住肚子蹲了下去,被我又是一腳踢翻在地。
奪過他手里的鎖鏈,我毫不猶豫的反擊面前的敵人。
鎖鏈畢竟不比鋼管之類的好用,甩了幾下,非但沒打中別人,只是嚇得敵人后退幾步,反倒抽中了自己手臂,手臂馬上紅腫起來。
我咬牙,憤怒的扔掉鎖鏈,赤手空拳沖了上去。
雖然能感覺到這些漢子身手有兩下子,但充其量也只是比社會上的小混混強上一些,經歷這么多事,以及實踐中的打斗,我身手相比年初剛學會五行拳的時候又要強上很多,對付這幫漢子,完全是小菜一碟的事。
我如同虎入羊群,眾漢子雖然有武器,力量也不弱,但無論反應力還是速度,和我相比都慢了不少,不到兩分鐘,被我全干翻了,各個躺在地上痛苦慘叫。
僅剩唯一站著的胡渣漢子見我把他同伴全都放倒了,露出了震驚萬分的神色。
不過他反應也很快,他距離我稍微遠一點,但是靠靜姐卻很靜。
眼中閃過一絲兇光,胡渣漢子怒喝一聲,突然沖向了靜姐,手里的鋼管也往她身上招呼過去。
我心中一驚,要去阻止已經晚了。
本以為靜姐要被鋼管打中,哪知道她反應也是相當的快,低頭矮身,一下子從漢子鋼管下面鉆了出去,返身一腳踢在胡渣漢子后背。
胡渣漢子悶哼一聲,踉蹌著往前摔去,摔在了花壇旁邊。
靜姐一個箭步沖上去,膝蓋頂住他的背部,一個擒拿手反扭住他的胳膊,讓胡渣漢子疼的倒吸涼氣叫放手。
看到這一幕,我傻眼了,不過馬上反應過來,靜姐是刑警隊出身,是派出所副所長,對付一個老流氓,自然不在話下。
看到靜姐這兩下干凈利落的身手,我心里不由有些佩服。
我走上前,冷冷問道:“說,誰派你們過來的?”
胡渣漢子倒是非常硬氣,怒罵:“艸你嗎,有本事弄死老子,不然我弄死你!”
我皺了皺眉頭,二話不說,一腳踩在他另一只被制服的手背上,然后用鞋子碾動幾下。
胡渣漢子頓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再不說的話,我可要把你的手指都踩碎了!蔽依湫,對付這種人,我自然有自己的一套。
因為靜姐依舊用膝蓋頂著他后背,扭住他右臂,所以胡渣漢子根本動彈不得,不過面容已經隨著我腳下發力,而極度扭曲。
“松松腳,我說,我告訴你還不行嗎?”原本以為這家伙是條硬漢,哪知道我還沒動用更狠的他就投降了。
我這才松開腳,罵了一聲孬種,問他是誰。
“是是袁老板,我們收了他的錢,他讓我們這么干的,說打斷你雙腿。我們跟你無冤無仇,還請放了我們一馬。”胡渣漢子急著說道。
“袁老板?”我皺了皺眉,一時想不起來是哪個袁老板,“具體叫什么名字?”
“我也不知道,他是個年輕人,看上去挺斯文的,開一輛黑色的別克車!焙鼭h子趕緊說道。
聽了這話,我猛然醒悟,袁老板?還開了一輛黑色別克,那不就是袁浩天!
這小子,居然趁著林琳回江城的這段時間,跟我玩陰的。
我心中極為火大,這家伙不但搶我女朋友,還要對我下狠手,實在豈有此理!
“小風,他說的人是誰?”靜姐忍不住問道。
“以前和一個富二代發生沖突,想不到今天來找我。”我不想跟靜姐透露林琳現男友的事,所以草草敷衍一下,心里其實已經暗自下了一個決定。
正當我們對話的時候,門口的兩個保安拿著橡膠棍,趕了過來,問怎么回事。
“你們怎么值班的,怎么隨便放陌生人進小區,還帶了武器,拿了錢不替居民辦事,信不信我們投訴你們!”靜姐極為憤怒,對兩個保安說道。
兩個保安聽了面色陡變,連忙解釋,說他們一直看的很緊,有什么陌生人,還帶武器進小區的一定會第一時間發現,但這群人他們卻沒看到進來,估計是翻圍墻偷偷溜進來的。
聽保安這么說,靜姐神色這才稍微緩和一點,讓保安立即報警。
十五分鐘后,警察趕到,把幾個漢子都帶走了。
我和靜姐上樓回家,我卻混亂沒注意到,就在剛才我們對付那幫漢子的時候,小區角落一棵大樹后,黑暗中一雙眼睛冷冷的盯著我們,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等我們上樓,這雙眼睛的主人馬上偷偷溜出小區,上了一輛馬自達車,打了個電話。
如果此時我在場的話,一定會很驚訝,因為這偷窺之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跟蹤我和林琳見面的黑瘦中年人。
“平哥,有情況匯報,我在路風住的小區里監視,發現一件有趣的事”黑瘦漢子低聲對著電話說了一番。
電話那頭說了幾句,黑瘦漢子馬上笑了起來,說了聲明白。
到了家里,靜姐就問我有關富二代的事,他似乎根本不相信我的話,要追根問底。
我不想解釋,就借口說太累了,就回自己房間。
房間門剛打開,背后傳來靜姐的勸告聲:“小風,我不知道你跟富二代有什么過節,但是與任務無關的事,你最好別做,更別想著報復,現在是非常時期,薛天仇正懷疑你,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我勸你還是隱忍為主,等任務完成再說!
聽到靜姐的話,我腳步頓了一下,說道:“知道了,謝謝靜姐關心。”
回到房間,我就在想靜姐的話。
實際上確實如靜姐所說,我本來是想找袁浩天報復的,但她的提醒讓我心生忌憚起來。
思考了好一陣,最終還是決定先放下私人恩怨,按照靜姐的話做。
第二天,我去了一趟成人用品廠。
盡管薛天仇說給我好好放幾天假,但是一個人待在家里實在無聊。
胡山把當晚薛天仇給我的槍重新交還給了我。
因為那天運假貨去襄州市之前,薛天仇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在邊界小鎮分開的時候,就讓我們把槍交給其他人保管的。
但汪平就擔心半途出意外,所以還是帶了槍。
只是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過安檢門的時候居然檢測不到他身上的槍,反倒是我,因為身上的追蹤器,差點被薛天仇和汪平發現臥底的身份。
按理說,魯局他們事后搜到汪平身上有槍,最起碼要拘役幾個月,或者判刑,現在居然跟我們一起出來,想必是保釋出來的,而且和上次一樣,又找了替罪羊。
當然,這些都不是我所考慮的了。
就算定個非法持有槍支罪,還是太輕,像這群殺人不眨眼的毒販,殺人不說,不知道荼毒了國家多少普通老百姓,這種人就應該在監獄關一輩子!
所以還是要抓緊時間,抓到薛天仇才行。
然而,當我摸著手里的槍的時候,心里又有些異樣的感覺。
薛天仇雖然可惡,但是對我還是不錯的,如果真有一天走到那個地步,我想我心里也會愧疚的。
薛天仇是晚上給我打電話的,讓我跟他們一起去吃飯。
我想拒絕,但是薛天仇不同意。
晚上,薛天仇一家人高高興興的在五星酒店定了酒席,另外還有讓人討厭的家伙丁禹辰。
還有一位中年人,長相威嚴,留著濃濃的八字胡,穿一身休閑裝,看上去很有派頭,和丁禹辰有幾分相似。
薛天仇介紹是丁禹辰的父親。
原來這是兩家人的聚會,我沒想到薛天仇居然把我叫上了。
雖然我和丁禹辰之間的事由薛天仇勸說,暫時相安無事下來。
但是酒席上,丁禹辰看我的眼神已經不能用不友善來形容了,而是有些鄙夷和傲慢的味道,還閃爍著一絲陰險的意味。
薛天仇和丁禹辰父親沒注意到我們,兩位老友坐在一起,開心的聊天。
趁著服務員上菜的功夫,丁禹辰終于忍不住了:“薛叔叔,我有件事想請教,您怎么把路風也請過來了,他不過一個在您收下打工的下人,我覺得沒必要出現在這個酒席上。”
丁禹辰朝我冷笑,當著眾人的面,說話難聽到了極點,讓我一時面色通紅,心里涌現出一團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