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雅琪明顯是因為被我惹的傷心生氣,才會想要出去的,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見薛雅琪走出大門我趕緊追了上去。
“你去哪?”我跟在后面關(guān)切的問道。
“別跟著我!”薛雅琪回頭嬌怒道,俏臉陰沉的可怕,說完繼續(xù)向前走。
我見薛雅琪神色舉動太過反常,心里不禁涌現(xiàn)一股不妙的預(yù)感,立即跟上去,小心翼翼的問道:“你不會想不開吧?”
聽到我的話,薛雅琪腳步一頓,冷笑起來:“你以為你是什么人,你也太抬舉自己了?充其量不過一個窮**絲而已,要不是我爸收留你,你現(xiàn)在早就喝西北風(fēng)了!路風(fēng),我告訴你,你真以為本小姐喜歡你,你別做夢了!我現(xiàn)在去見我的朋友,請你別跟過來,ok?”
薛雅琪的話要多鋒利有多鋒利,絲毫不留情面,我一個大老爺們也被她說的面紅耳赤。
心里苦澀一笑,是啊,看來是我杞人憂天了,薛雅琪怎么會因為我做傻事?
我只得停下腳步,眼睜睜的看著薛雅琪走出小區(qū),在門口攔車。
天上依舊下著小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路滑的緣故,我看她剛攔下一輛車,正要上去,沒想到突然就滑了一跤,摔倒在地,倒在地上俏臉露出痛苦的神色,半天沒爬起來。
我心中一驚,立馬就沖了出去,趕忙將薛雅琪扶起,問道:“你沒事吧?”
因為摔跤的緣故薛雅琪都弄臟了,對于我的好心,卻根本不理會,反而厭惡的一把將我推開:“要你管!”
車子剛好停在她面前,她不由分說,鉆進了車?yán)铮z毫不給我機會,就讓司機開車。
出租車開走了,我站著路邊看著車子逐漸消失在視線,只得嘆了口氣。
心里不禁想起了我在西元第一高中讀書的時候,和她鬧的互相不理會那段時間,那次她也是摔跤了,被我攙扶起來不領(lǐng)情,但態(tài)度和現(xiàn)在相比還是稍微緩和一些。
我回到家里之后,想了想,用經(jīng)常跟她聊天的小號微信給她發(fā)了個信息,打了個招呼。
不過薛雅琪并沒有理會我。
我又問她在哪,還是沒回信息。
我有些無奈,只能收起手機。
一直等到晚上,薛雅琪居然還沒回來,薛天仇和汪平倒是在晚上9點多的樣子回來的。
薛天仇并不在意,沒看到女兒,以為她已經(jīng)回到自己房間了。
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趕緊跟薛天仇說道:“薛叔叔,今天上午薛雅琪打了把傘出去了,不過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薛天仇微微一愣,笑著說道:“沒關(guān)系,說不定和同學(xué)出去玩了,她以前有時候也會這樣,待會就會回來了。”
“不是您想的情況,上午,我跟她吵架了。”我跟薛天仇解釋道。
“吵架,為什么吵架?”薛天仇頓時皺起眉頭,疑惑的問道。
“上次您對我說的話我牢牢記在心里,于是今天上午,就跟她說,我有女朋友了,希望以后做朋友。”我撒了個小謊,自然不可能說出昨晚的事。
薛天仇聽了面色驟變,有些不悅的說道:“你啊你,小路,我說你什么好,竟然這么耿直。”
一邊的汪平看了我一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大概是沒想到,我居然會拒絕薛雅琪這個千金小姐。
薛天仇馬上給薛雅琪打電話,結(jié)果提示手機關(guān)機。
薛天仇立即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對汪平說道:“阿汪,走,跟我出去找雅琪!”
“我也去!”我趕忙說道。
“你留在家里,說不定過一會雅琪就回來了,你負(fù)責(zé)通知我們。”薛天仇說完就帶著汪平走了。
家里除了傭人,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在客廳來回踱步,心里越發(fā)的焦躁。
雖然說薛雅琪也有幾次很晚才回來的情況,但那畢竟是平常的時候。
今天的情況和以往完全不同,我真擔(dān)心她會出事。
我想了想,便坐不住了,讓傭人在家里看著,然后立即出了門,叫滴滴打車。
雖然自從答應(yīng)魯局重新當(dāng)臥底后,他又把法拉利的車鑰匙重新交給我,但是我并沒有開,一直停在靜姐小區(qū)樓下,而現(xiàn)在更不是取車的時候了。
不一會,車子到了,我上了車,司機問我是不是去孤兒院。
當(dāng)然,打車的時候我已經(jīng)設(shè)定目的地是孤兒院。
平時和薛雅琪去的地方并不多,除了街上,就是孤兒院,要么在學(xué)校,又或者在酒吧。
到了孤兒院,我馬上下車,讓司機等我?guī)追昼姡覜_進孤兒院找人。
因為下雪天,孩子們早就睡了,院長和值班的曹老師都在,我馬上找到她們,問薛雅琪有沒有來過。
二人面面相覷,說沒來過。
曹老師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謝謝了。”我也懶得多解釋,趕緊又跑回車上,讓他下一站去酒吧。
在車上的時候,我又給以前的同學(xué)趙云打了個電話。
趙云接到我的電話,非常高興,問道:“風(fēng)哥,這段時間你跑哪去了,兄弟我可想死你了,聽校方說,你因為販毒被抓起來了?”
我哪里有時間跟趙云廢話,直接說道:“這事以后再說,我問你一下,你現(xiàn)在在不在學(xué)校?”
“在的,剛下晚自習(xí),怎么了?”趙云納悶道。
“薛雅琪下午有沒有回學(xué)校?”我接著追問。
“沒啊,我聽說她晚自習(xí)的時候給班主任請了個假,并沒上晚自習(xí)。”趙云回答道。
我說了聲謝謝,改天再聯(lián)系,就掛斷了電話。
學(xué)校也沒有,恐怕只能是街上,或者酒吧了。
不過這么晚了,街上的店應(yīng)該基本都打烊了,很有可能在她以前唱歌的酒吧。
等車子開到酒吧之后,我馬上下車,讓司機等著。
司機還不樂意,說我浪費他太多時間。
我說加一百塊的誤工費,那司機馬上就閉嘴了,說道:“好吧,看你有急事,我就再等等了。”
我進了酒吧就找到坐吧小姐。
上次薛雅琪來酒吧,第一個就找到的坐吧小姐,然后就換了服裝上臺唱歌的,她和坐吧小姐明顯很熟。
我來到吧臺前,問坐吧小姐薛雅琪有沒有來過這里。
坐吧小姐涂著紫色的眼影,穿著超短裙,因為開著暖氣,何況酒吧人這么多,完全不感到寒冷。
她謹(jǐn)慎問我什么人。
我說我是薛雅琪的朋友。
坐吧小姐釋然,告訴我薛雅琪今晚確實來過,唱了三首歌,還喝了幾杯酒,不過在晚上八點半左右就離開了。
我聽了頓時皺起了眉頭,這下雪天大半夜的還喝什么酒!
“知不知道她去了哪里?”我急忙追問。
“那就不知道了,我以為她回去了。”坐吧小姐回答道。
我不再多問,轉(zhuǎn)身就走,出了酒吧,上車后,司機問我接著去哪。
我想了想,讓司機帶我去購物街轉(zhuǎn)。
我們在購物街轉(zhuǎn)了一個多小時,有時候會下車,到薛雅琪常去的店里逛逛,直到店鋪都差不多打烊了,才無奈的回到車上。
“小兄弟,我都陪你轉(zhuǎn)了一晚上了,你一百塊可不夠啊!”那司機有些委屈的說道。
我從口袋里立馬掏出兩百遞了過去,說道:“車子跑的公里給我記著,完事我給你車費。”
司機頓時眉開眼笑,說了一聲好嘞。
他問我接著去哪。
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頭緒,只得再打電話給趙云,麻煩他給薛雅琪平時玩的好的幾個女同學(xué)打電話問問知不知道。
趙云睡得正迷糊,被我電話吵醒了,有點不樂意,但聽說要找薛雅琪,她有些醒悟過來,問道:“風(fēng)哥,你這么一直找薛雅琪,她是不是失蹤了?”
我說是的,讓他盡快。
過了大概五分鐘后,趙云回了我電話,說幾個女同學(xué)也都不知道。
我有些沮喪,時間越晚,對于薛雅琪的安危越發(fā)著急。
我隨后又給家里以及薛天仇分別打了個電話,依舊沒找到薛雅琪。
為此,薛天仇還聯(lián)系上了幾個社會上的朋友幫忙尋找,到現(xiàn)在三個多小時過去了,也是毫無結(jié)果。
掛了電話,我苦思冥想,突然間腦中靈光一現(xiàn)。
我想起了薛雅琪上次過生日的時候去的那家ktv,她現(xiàn)在會不會在ktv呢?
雖然無法確定,但想到有這么一個可能,便趕緊讓司機開車去那家ktv。
到了目的地,我第一時間找到前臺,問有沒有叫薛雅琪的女孩開包廂唱歌。
前臺開始根本不肯查,我塞了100塊錢給她,她才同意幫我查詢。
結(jié)果沒查到。
這家ktv是我唯一的希望了,我自然不死心,問前臺,來這里開包廂的客人會不會用假名或者不報姓名?
前臺說會的,今晚就有一小批沒報名字,留電話的。
我心中一動,問她沒名字的是哪幾間包廂,前臺一一告知。
正說著,兩個服務(wù)員走了過來,在小聲議論著。
“哎呀,那個包廂怎么回事,那女孩跟那幫男的不是一伙的吧,居然把她脫光了要玩她!長得可真漂亮,哎,可惜了!”
“是不是一伙的,我記得那女孩單獨來開的包廂,來的時候就喝醉了,后來又喝了不少酒,包廂門都開著,那幫小混混看到了自然不客氣,那是活該她倒霉。”
“這事你說要不要告訴老板?”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想挨揍嗎?”
兩個服務(wù)員聲音很低,在一旁小聲說著話,但我卻聽得一清二楚,身體猛地一震,一股極為不妙的預(yù)感涌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