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想到,居然會在這里再次遇見她。
盡管是夜晚,盡管燈光不夠明亮,但剛才我還是一眼認出那熟悉的女子身影,是我朝思墓想,心里迫切渴望最希望見到的人。
那身影如此的讓人記憶深刻,讓我想念和期盼了將近一年的時間
是林琳!
林琳竟然會出現在這里,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
那男的是誰,二人有說有笑,她們到底什么關系?
原本對于見到林琳的興奮和激動,在想到那男人的瞬間,我心里就無法再淡定了。
眼看車子已經開走,我的目光死死鎖定車尾,趕緊在路邊攔車。
滴滴打車這時候明顯來不及,叫出租車,偏偏關鍵時刻攔不到。
我心里急瘋了,迫切的渴望和林琳見面并說話,問她的現狀,問她身邊的男子是誰。
我等不到車開始發足狂奔,拼盡全力以比百米沖刺還快的速度沿著路邊朝那輛遠去車子拼命追趕。
身后傳來薛雅琪的驚叫聲:“路風,你干嘛?你到哪里去?”
語氣充滿了詫異和驚慌。
可我根本沒有時間解釋,我想了林琳整整近一年的時間,沒想到世界如此之小,我們會在西元重新見面。
我說什么也不能讓林琳從我眼皮子底下再次消失。
可人類的速度終究是有限的,就算我跑的再快,也遠遠不及車子的速度。
眼睜睜的看著那輛轎車隨著車流消失在視線中,我依舊奮力追趕,盡管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盡管已經完全看不到那輛車了,但我并沒有想過停歇。
我一邊跑一邊大叫:“林琳,林琳!是我,快停下,快停下!”
可奮力狂奔并大叫的后果換來的卻是路人的怪異神色。
可我完全不在乎,我沿著路邊跑到完全沒有一點力氣,最終才癱坐在地上。
淚水當即順著臉頰滑落,我用嘶啞的嗓音喃喃道:“林琳,我真的好想你,你在西元哪里,為什么不能停車?”
我坐在地上流淚的同時,一個二十多歲好心的女人從路邊經過,見了我悲痛的模樣,就關心的問我怎么回事。
我擺了擺手說沒事。
那女人大概以為我失戀了,勸說道:“小弟弟,這世上好姑娘多的是,可別為了一個女人想不通。分了大不了再重新找一個,千萬不要想不開。”
我用力抹了抹臉,狠狠的瞪向她。
那女人面色微變,不敢勸說了,說了一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然后就離開了。
我感覺因為剛才的拼命奔跑,渾身酸疼,幾乎喘不過氣來。
可心中的痛遠比身體的疲憊強烈百倍。
而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是薛雅琪打來的。
我盡量克制悲傷和難過的情緒,然后才接通她的電話。
“路風,你現在在哪里?你剛才怎么回事,怎么像瘋了一樣掉頭奔跑?”薛雅琪語氣滿是關切之意。
“沒沒什么,就是看到有小偷偷東西,所以想把他攔下來。”我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道,“結果人沒追到,現在沒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要是走回去的話盡量沿大馬路邊走,不要抄近道,知道嗎?”
聽到我的話,薛雅琪這才釋然,對于我的關心在電話那頭笑的很開心,然后言聽計從的答應了。
掛了電話,又在地上呆坐十幾分鐘,滿腦子都是林琳和那男子的身影。
男子看上去年紀不大,最多只比她大兩三歲,二人有說有笑的樣子深深刺入我的腦海。
我有種在做夢的感覺,沒想到在西元能夠看到林琳,更想不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
而現在,我再一次丟失了她的蹤影。
西元這么一個大城市,到底怎么才能找到她。
雖然城市不是很大,但想在數百萬的人口的地方找到自己想找的人,無異于大海撈針。
就在我感到快要絕望的時候,突然心中一動,我想到了利用一種方法說不定能夠找到林琳。
我深吸一口氣,二話不說從地上站了起來,沿著路邊原路返回。
拖著精疲力竭的身體,只因尋找林琳的蹤影這個念頭一直支撐著我,讓我充滿了干凈。
沒想到不知不覺,我居然跑了將近十公里,花了將近一小時,才走到我剛才看到林琳的地方。
就在路對面的餐館門口。
而我和薛雅琪也是在這個地方分開的,至于她送我的紅蘋果,早在拼命追趕車子的過程中,被我不知道扔到了哪里。
我深吸一口氣,目光鎖定了馬路對面的餐館,趁著沒車的時候快步走了過去。
這時候已經將近晚上11點了,餐館里已經沒客人了,店員正在收拾桌子準備打烊。
我到柜臺找收銀,收銀是個女孩子,比我大不了幾歲,看我過來,便說道:“對不起,先生,我們馬上要關門了,您要吃東西的話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我不是來吃飯的。”我解釋道,“我想請問一下,再一個多小時前,是不是有一男一女來這里吃過飯,女的和我差不多大,叫林琳,男的比我大兩三歲。”
“不好意思啊,每天來我們這里吃飯的客人很多,至于您說的,我也沒印象。”收銀女孩禮貌的說道。
“那你能幫我查一下嗎,大概晚上9點左右,有沒有叫林琳的女孩付賬刷卡的?”我用懇求的語氣說道。
“真不好意思,人太多,查不到過來,再說我們這邊客人的信息是不能隨意向外人透露的。”收銀有些不高興了,收斂笑容說道。
見收銀變了臉色,我馬上掏出一百塊錢,硬是塞到收銀手上:“姐姐,麻煩你幫我查一下吧,我真的有急事,不然也不會半夜來你們店里了。”
100塊錢對于我來說現在已經不怎么在意了,畢竟上次幫薛天仇跑貨,還拿了七萬,雖然我把七萬塊交給了靜姐,讓警察處理,但身上積蓄還有不少,相信還能用很長一段時間。
見到我塞給她的錢,收銀臉色重新變好,還假惺惺的推辭:“哎呀,看在你這么急的份上,我勉為其難幫你一下吧,不過這錢可別給我,我不要。”
我知道她在裝模作樣,又說這錢是對她的謝意,收銀這才收下,然后幫我查我說的時間段,消費的客人。
那現金支付的自然查不到了,如果你用網銀、微信或支付寶支付的都能查到。
不過從8點半一直到9點半光顧的客人都幫我查了,并沒有叫林琳的女孩。
“怎么可能會沒有,我明明見到她從這你們店出去的?”始終查不到讓我有些急了。
“真沒有,不信你自己看。”收銀將付賬記錄一條一條的翻給我看,又跟我解釋,“或許他們付的現金,所以查不到。”
我也仔仔細細一條一條的看,結果依舊找不到。
本來是想利用在餐館查到的信息,能得知林琳的支付寶、微信或者電話號碼也是好的,可現在夢想卻破滅了。
從餐館出來,我心里極為郁悶。
和林琳分開這么久,可以說這一年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她,想著她的安危,想著她的近況。
好不容易被我在西元無意間發現了,結果又消失了。
我忍不住在夜色中大叫:“啊”
幾乎叫的聲音嘶啞,才停下,依舊無法消除內心的難受和抑郁。
我想到剛來西元的時候我曾經拜托魯局給我找林琳,剛開始幾個月,我問的比較頻繁,但得到的結果總是令人失望的。
后來我就沒再多問,大概也有兩個月了,不知道魯局有沒有給我查出林琳到底在西元哪里。
想到這里,我馬上給魯局打電話,可是魯局手機卻意外的關機。
我皺起了眉頭,打了個車,直奔皇后夜總會,然后找到靜姐,問她魯局的下落。
見我十分焦急,靜姐就問什么事。
“我想問魯局關于林琳的下落,他到底有沒有給我調查到。”我開門見山道。
靜姐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事,說魯局現階段最主要的任務是負責處理馬軍的事,讓我有什么事等見到他之后再說。
聽到靜姐的話,我也只得無奈表示贊同。
我從皇后也總會出來,正準備回去,沒想到電話鈴聲響了,是薛天仇打來的電話。
我心中一動,一般沒什么事,薛天仇不會給我打電話,趕忙接聽。
接聽之后,就聽電話那頭的薛天仇微笑著說道:“小路,睡了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又有任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