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到了放學(xué)時間,薛雅琪收拾書包之后就走出教室,看都沒看我一眼,估計是擔(dān)心我倆一起出去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薛雅琪走后,我正打算離開,哪知道卓婷這丫頭卻把我攔住了。
“風(fēng)風(fēng)同學(xué),本小姐心情不好,陪我出去一起玩玩吧。”卓婷背著小書包笑著對我說。
我看她表情哪里有一點(diǎn)心情不好的樣子,直接說道:“不好意思,我今晚有事,你找別人吧。”
卓婷見我不同意,又抓住我手臂,施展撒嬌本領(lǐng)并用胸在我手臂上磨蹭,發(fā)嗲道:“風(fēng)風(fēng)同學(xué),你就答應(yīng)我啦,人家今天真的很不開心嘛,好不好啦!”
尼瑪,雖然現(xiàn)在放學(xué)了,但還有好多同學(xué)沒走了,我馬上就看到吳煒?biāo)麄冇脮崦恋难凵窨粗覀z。
我趕緊抽手,說道:“我真有事,對不起,先走了。”
沒再給卓婷糾纏我的機(jī)會,我趕緊邁開步子逃跑,只聽背后的卓婷氣的直跺腳:“哼,你個討厭鬼,不去算了!真當(dāng)本小姐非要找你不成?”
這時我已經(jīng)沖出了教室,蹬蹬蹬蹬下了樓梯,心有余悸的回頭看了一眼,見卓婷并沒有追下來,這才松了口氣。
心里暗自慶幸,辛虧我跑的快,要是被彪悍的丫頭纏住,我估計今晚就不能去吃飯了。
走出校門口的時候,我已經(jīng)平靜了心情,果然看到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的薛雅琪正站在不遠(yuǎn)處等我,微風(fēng)拂動她披在肩頭的秀發(fā)和長裙,那雪白的肌膚,明媚的笑容,有一股非常清純干凈的美。
純潔的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花仙子。
很難想象,薛天仇這樣的國際販毒集團(tuán)的大毒販居然會有這么漂亮純潔的女兒。
她身邊還停著一輛白色卡宴。
這輛車子我在長山山頂?shù)臅r候曾經(jīng)見過,正是薛天仇的座駕。
想不到薛天仇也來了,估計是來接她女兒的。
看到我,薛雅琪頓時笑著朝我招手。
我走過去,看到車?yán)镏挥幸粋人,正是開車的汪叔。
看到汪叔,我不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有點(diǎn)心有余悸的感覺。
這家伙比我想象中的要危險許多,我下意識的想和他保持距離。
然而他從車窗看到我的時候,倒是沒什么表情,只是看了我一眼,便收回目光,表情淡然。
薛雅琪笑著對汪叔說道:“我同學(xué)到了,咱們走吧。”
薛雅琪坐上副駕駛,讓我坐上后座。
我剛坐上去,汪叔就突然來了一句:“小子,到了地方給我老實(shí)點(diǎn),一雙手別又不規(guī)矩。上次看在小姐面子上,我沒跟老爺講,不過你再敢像上次一樣,可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汪叔聲音冰冷,從后視鏡折射出的身影,我看到他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寒光。
我一顆心頓時狠狠跳了一下,但表面卻沒絲毫示弱的樣子,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薛雅琪見氣氛不對,連忙打圓場道:“好了,汪叔,你別說了,把我同學(xué)都嚇到了,上次只是個誤會而已,他救了我?guī)状危覒?yīng)該感謝他才對。”
汪叔冷哼一聲,沒再說話,專心開他的車。
隨后薛雅琪便跟我聊天,因為有汪叔這家伙在,所以我并不像野炊時和她聊得那么多,她多數(shù)時候都是她在說,我則默默聽著,偶爾點(diǎn)頭附和一下而已。
半小時后,車子到了目的地,停在一家飯店的門口。
這家飯店挺氣派,雖然沒有金碧輝煌那么豪華,不過看上去檔次也很高。
汪叔說道:“老爺正在包廂等我們,咱們進(jìn)去吧。”
當(dāng)我和薛雅琪跟著汪叔進(jìn)包廂的時候,果真看到薛天仇已經(jīng)坐在那慢慢品茶。
薛雅琪馬上開心的叫了一聲:“爸爸!”順勢坐到他身邊。
薛天仇眼中露出慈愛的神色,摸了摸女兒的頭,這才看到跟在后面的我,笑著說道:“小路,別愣著,快過來坐啊!”
薛天仇很熱情,眼神充滿了感激的笑意,和上次在他家見到的良好形象如出一轍。
我坐到薛天仇父母二人對面,沒想到汪叔也坐了過來,就坐在我身邊,那冷漠的表情讓我不自主的往旁邊稍微挪了挪位置。
薛天仇似乎看出我的緊張,笑著說道:“別緊張,阿汪是我司機(jī),別看他表面不茍言笑,其實(shí)性格還是很好的。”
薛天仇好心安慰我,卻不知道,我和汪叔這家伙已經(jīng)有些過節(jié)了。
接著薛天仇點(diǎn)菜,還叫了兩瓶白酒,兩瓶夢之藍(lán)。
我趕緊說我不會喝酒。我跟著我?guī)煾祵W(xué)會那會,倒也練了一點(diǎn)酒量,不過卻不敢在薛天仇面前喝多,以免露出破綻。
薛天仇笑著說道:“哈哈,你救了我女兒,我肯定要敬你一杯,看你也是個大小伙子了,喝兩杯酒有什么關(guān)系?”
“就是,喝點(diǎn)吧,我爸今天高興。”薛雅琪在一邊笑著說道。
在二人的熱情邀請下,我只得答應(yīng)下來。
菜剛上上來,薛天仇就開酒瓶為我和汪叔倒酒。
汪叔本來想自己倒,薛天仇卻說道:“這么多年的好兄弟了,還跟我客氣什么。”
我心中有些愕然,聽薛天仇的話,汪叔以前肯定是跟薛天仇混的,很有可能他也參與了販毒的事。
我留了個心眼,將這件事記在心底,說不定以后可以從汪叔這個人下手。
薛天仇為人熱情友好,對我很和善,又是敬酒又是讓我多吃菜。
我和汪叔之間幾乎沒碰過杯,都是各自跟薛天仇喝酒。
薛雅琪這端莊的坐在父親身邊,用筷子夾在,小口小口的吃著,細(xì)嚼慢咽,動作輕盈而優(yōu)雅,自有一股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喝酒過程中,薛天仇就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我聊天,問我的學(xué)習(xí)情況,家庭背景。
我馬上就把自己背的爛熟于心的資料上的內(nèi)容說出來,薛天仇笑著點(diǎn)頭,說道:“沒想到你父親在國外出差,平時他多久回來一次呢?你應(yīng)該很想你爸爸吧。”
“基本上一年一次,還好,已經(jīng)習(xí)慣了。”薛天仇的問題差點(diǎn)就把我難住了,還好,我反應(yīng)機(jī)靈,給敷衍過去了。
薛天仇又問了一些別的問題,我小心應(yīng)付著,對答如流。
這期間,我看汪叔不時看向窗外,不知道在看什么。
終于,他忍不住了,起身走到薛天仇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薛天仇頓時皺起了眉頭,撇了撇嘴說道:“又是那幫煩人的家伙嗎,幾個月不來惹事,現(xiàn)在又冒出來了,阿汪,你去跟他們說說,要他們別再煩人了。”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動,下意識的往窗外看去。
窗外遠(yuǎn)處路邊,正停著一輛黑色的金杯面包車,有人從打開的車窗不時朝我們這邊張望,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因為離得太遠(yuǎn),我看的不太清,心里卻想到了那天魯局對楊大哥說的話,難道是魯局他們?
汪叔隨即就走了出去,這時候薛雅琪忍不住問道:“爸,你們在說什么呀?”
“沒什么,你汪叔有點(diǎn)事情,要去處理一下,馬上就好回來。”薛天仇恢復(fù)淡然的笑容,對我說道,“來,小路啊,喝酒,喝酒。”
薛天仇繼續(xù)跟我喝酒,薛雅琪在旁邊笑道:“爸,我看你今天好像好開心,你說明天去出差,難道要談大生意?”
“女兒正聰明,的確是一樁大生意,哈哈!”薛天仇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不禁皺起了眉頭,心里暗道,什么狗屁大生意,就是毒品交易!
過了一會,汪叔進(jìn)來了,臉色依舊漠然,毫無表情,他在薛天仇耳邊說了幾句話。
我下意識的看向窗外,那輛面包車果然不見了。
薛天仇微微點(diǎn)頭,臉上的笑容不減,說道:“好了,知道了,阿旺,坐下,咱們繼續(xù)喝酒。”
酒過三巡,三人喝的都有點(diǎn)多了,我趁著酒勁,壯著膽氣試探性問道:“薛叔叔,我剛才看到窗外好像有輛車一直在盯著我們這里面看,好像是在監(jiān)視我們,他們誰啊?”
薛天仇因喝多,臉色有點(diǎn)酒氣,不過聽到我的話,卻愣了一下,裝作疑惑道:“你說那輛車?”
“就汪叔剛才把人趕走那輛車,我剛才透過窗戶看到了。”我不動聲色的說道。
薛天仇微微笑了起來,自然的說道:“阿汪,你說說怎么回事。”
汪叔冷冷的掃了我一眼,然后解釋道:“有兩個家伙車子不會停進(jìn)空車位,讓我把車子開到旁邊讓他們先停進(jìn)去。我沒同意,后來他們就去別處停車了。”
“原來停車這小事啊,我說呢。”薛天仇微微笑道,隨后目光突然看向我,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淡然問道:“小路啊,你對這事好像挺關(gu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