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抓住長發(fā)男生的肩膀,我自然喜不自禁,卸骨術(shù)馬上施展開來,要卸掉他的骨頭,好好出一口惡氣。
哪知道手指剛剛發(fā)力,我下巴就狠狠挨了一拳,疼的牙齒都快碎了,不由自主的松開手,向后踉蹌幾步。
緊接著,胸口又狠狠挨了一腳,我整個人仰面摔倒,摔在草地上,下巴一陣酸麻劇痛,都有些懵逼了,根本沒有爬起來的力氣。
隨后便聽到長發(fā)男生嘆了口氣,用嘲諷語氣的淡然說道:“你剛才是不是準備卸掉我的骨頭,可惜動作太慢了,根本對我構(gòu)不成絲毫威脅。”
我氣的咬牙切齒,偏偏無可奈何。
這是第一次在林海高中面對如此強悍的對手,我甚至根本沒碰到他的衣角,已經(jīng)被他打的爬不起身。
這是自從我學(xué)會卸骨術(shù)之后第一次和人單挑落得慘敗,心里不由升起一股深深的失落和沮喪,任由他站著數(shù)落我,卻再也提不起半點反抗的決心。
哪知道就在這時一只手伸到了我面前,長發(fā)男生正彎腰看著我,朝我微笑著要拉我起來。
我愣了一下,他剛才還極力諷刺我,現(xiàn)在卻又伸手拉我,明顯對我表示了友好,他這是什么意思。
見我發(fā)愣,長發(fā)男生微微露出一絲親和的笑容,淡然道:“怎么,賴在地上不肯起來了,還是光是這兩下,就把你打的沒斗志了?”
聽到他的話我才反應(yīng)過來,勉強伸出手,他用力一拉,就把我從地上拉起來。
他笑問道:“怎么樣,下巴還疼嗎,我連一半力氣都沒用到,應(yīng)該不會有事吧?”
“沒事。”我捂著下巴說道,活動了一下嘴,覺得并沒有什么大礙。
“這就好。”長發(fā)男生笑著說道,“其實我覺得你跟我很像,不過呢,缺少一些磨礪,好好努力吧。”
說完這話,長發(fā)男生就轉(zhuǎn)身離開,往操場外走去。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說這話有什么含義,但還是不甘心的大聲問道:“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長發(fā)男生根本沒回頭看我,只是擺了擺手,那并不高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夜色中。
長發(fā)男生走了好一會,我才反應(yīng)過來,忍不住一陣苦笑。
真是想不到,來操場鍛煉,就會碰到這么一個體力驚人,性格脾氣怪異的長發(fā)男生,關(guān)鍵是身手居然這么了得,我在他剛才暴雨般的攻勢下根本沒有半點還手的力氣。
我很肯定他不是高一年級的學(xué)生,以他的身手,不可能只是個普通學(xué)生,而高一年級的幾個班級老大我都認識,難道是高二高三的?
我心中納悶,但因為高二高三年級跟我們不是同一個教學(xué)樓,彼此也互不來往,也沒什么沖突,所以對于高二高三年級的情況根本不了解。
我猜測估計是高二或者高三某個班級的老大,不然不會這么叼。
不過現(xiàn)在高二年級和高三年級離我遠的很,我連高一都沒搞定,所以也不想和高年級的人有過多的交集。
就當(dāng)今晚吃了個教訓(xùn),讓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不足,心里默默發(fā)誓,在以后的日子,一定會加倍鍛煉自己,使自己越來越強。
一次失敗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敗過后卻再也沒有站起來的能力。
想到這里,我心里不由輕松了許多,重新打起精神,邁著輕快的步子,朝宿舍走去。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我就把秦飛揚、譚勇以及秦飛揚剛扶持的五班老大,一個叫祝軍高大男生叫到了一塊,至于王俊和李偉超,幾天前就被趕出林海高中,再也不敢進來了。
從認識秦飛揚到現(xiàn)在,我一直拿他當(dāng)好朋友,好兄弟,但他似乎對于誰來帶頭爭取高一年級老大的位置絲毫不敢興趣,從他沒有正式宣布自己是高一八班老大這一點就可以看出。
所以即便已經(jīng)收服了高一五班,但他還是毅然決然,把五班交給我管理,而自己也愿意聽從我的命令,這讓我非常感動。
我和幾個班級老大坐在一張桌子吃老大,就將昨天余磊等人耍陰招對付我的事說了一遍,三個老大聽了直皺眉,譚勇更是憤怒的放下筷子,說道:“這幫孫子也特么太囂張了,我們沒惹他們,居然惹到我們頭上來了。峰哥,你說怎么辦,我們聽你,一定干死這幫家伙!”
譚勇是我一手扶持起來的三班老大,現(xiàn)在已經(jīng)對我忠心耿耿,所以聽說我昨天遇險的事,顯得特別激動。
祝軍也跟著附和,雖然他是秦飛揚選出來的老大,但也知道我現(xiàn)在是風(fēng)頭最勁的老大,不但實力強,對待兄弟們也很好,所以每次看我都有一種敬畏的眼神。
我吃著碗里的稀飯,一邊說道:“那幾個家伙我遲早要收拾,但并不是現(xiàn)在。”
譚勇愣了一下,問我什么時候。
我微微一笑,其實昨晚回到宿舍想了一晚上,就在想怎么對付其他幾個班級,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了然于心,所以才會把幾個老大叫到一塊商議事情。
我把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聽得幾個老大連連稱好,就連秦飛揚也忍不住夸贊道;“陸峰,真是想不到,我當(dāng)初只是一句無心之言,卻造就了今天的你。你現(xiàn)在比我想象中的可怕,我甘愿跟在你后面看來是個很正確的選擇啊!”
“揚哥說笑了,我們是好兄弟,也是最好的朋友,什么跟不跟的,說這個就太見外了。”對于秦飛揚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聽他這么說,趕緊表明自己的立場。
沒想到秦飛揚卻淡然說道:“陸峰,你太義氣用事了。你現(xiàn)在可能感受不到,等位置越來越高,就會發(fā)現(xiàn),如果把身邊的人都當(dāng)做最好的兄弟,最好的朋友相處,到時候做起事情會很累,只有拿出自己的氣場和氣勢,以領(lǐng)導(dǎo)者的身份來要求和命令他們,才能達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對于秦飛揚說的一番話,我不怎么理解,而且我也不想理解,怎么可能把自己的好兄弟當(dāng)成上下級來相處呢?對于我來說實在做不到。
我沒回應(yīng)他的話,轉(zhuǎn)移話題到正事上,接下來就分配每個老大的任務(wù)和指責(zé),說完之后就告誡他們:“不到星期五,千萬不要和他他們一起沖突。我已經(jīng)吃了一次留校察看的處分,萬一在學(xué)校鬧起來,最后倒霉的還會是我們。”
三個老大幾乎異口同聲說了一句好。
于是在這一個星期內(nèi),我們都比較安分,根本不找那幾個班級惹事。
但是沒想到的卻是石俊等幾個班級的人卻總是處處找我們挑釁。
先是譚勇班級的人踢足球,因為場地問題被二班盧云龍帶人打了,然后又是祝軍的人吃飯的時候在食堂排隊,遭遇石俊的人插隊,一言不合又被打了。
到了周四下午,我們班級 錢凱帶著幾個小弟在廁所抽煙,居然被余磊班級的人尿了一身,辛虧當(dāng)時他們?nèi)滩蛔×耍蝗挥謺蚱饋怼?
即便如此,受了窩囊氣的錢凱自然不甘,找我說道:“那幾個班級的人實在太囂張了,他們這是在故意挑釁!峰哥,咱們到底還要忍到什么時候?”
余磊住院了,想不到他手下還有一名得力干將,叫曹大軍,和其他幾個班級一起跟我作對,估計因為我傷了他們老大,他已經(jīng)懷恨在心,誓要為余磊報仇。
不過我心里已打定主意,曹大軍雖然是余磊得力干將,但也可以為我所用,成為一枚重要的棋子。
我讓錢凱先冷靜一下,認真說道:“千萬別沖動,他們這是在故意激怒咱們,想讓我們在校園動手,到時候追究責(zé)任,估計我第一個會被校方找麻煩,先讓他們嘚瑟一陣,等到明天,我會讓他們?yōu)樽约核魉鶠楦冻龃鷥r!”
經(jīng)過我的安撫,錢凱才冷靜下來。
時間一晃就來到周五,兄弟們各個摩拳擦掌,憋了一星期,終于等待了計劃將要展開的一天,下午的時候,我就給譚勇、祝軍和秦飛揚和發(fā)了一條短信,交代了一些事情。
他們都一一回復(fù),表示一切安排妥當(dāng)。
在下午最后一堂課還沒有上課,我就跟班主任請了個假,說家里有事提前回去。
最后一堂是肖雪晴的課。
事實上,自從心里將肖老師徹底抹去之日起,只要上到他的課,我就會主動選擇請假或者逃課。
我不想面對肖老師,也根本不愿意在跟她發(fā)生任何糾葛。
如果有必要,我寧愿選擇轉(zhuǎn)班,也不愿意在她教的班級上課。
當(dāng)然,最后一堂課我已經(jīng)計劃好了,就算不是肖雪晴的課,我也會選擇請假。
班主任沒多說什么,似乎對于我的經(jīng)常請假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只是要求我不要在學(xué)校出什么亂子,不然就算他也沒有辦法保我了。
請玩家,我就立刻出了學(xué)校,身上還帶了根不銹鋼管。
出了學(xué)校大概五百米,有一條水泥鋪成的小路,周圍是樹林,我就在樹林中耐心等待。
沒幾分鐘,就聽到腳步聲靠近,還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峰哥,在嗎?”
是譚勇的聲音,我立刻回答在,他穿過樹林看到了我,身后還跟著七八個小弟,也都帶著家伙。
看到彼此,我們都沒多說什么,譚勇只是問道:“峰哥,能確定他放學(xué)會從這里走嗎?”
我微微點頭:“放心,已經(jīng)找錢凱調(diào)查清楚了。這是曹大軍回去的必經(jīng)之路。”
沒錯,我全盤計劃的第一步就是要抓住曹大軍。
曹大軍作為余磊的得力干將,余磊住醫(yī)院了,他就暫時代替老大的位置,統(tǒng)帥班級小弟發(fā)號司令,平時在學(xué)校,根本逮不到他落單的機會,而且自從得到了被留校察看的處分之后,我也不愿意在學(xué)校動手。
然而每個星期五,卻是學(xué)生們各自回家的時候,這個時候,就算曹大軍不落單,身邊也不會有個小弟,選擇這個時候動手,是最明智之舉。
我們小聲交談了幾句,估計時間差不多了,就搬了兩塊大石頭擋在水泥路中間。
錢凱調(diào)查到曹大軍每個禮拜五都會自己騎電瓶車回去,而且這條也是必經(jīng)之路,除了這里,他別無選擇。
石頭擋住去路之后,我們就埋伏在路邊的樹林,只等著曹大軍經(jīng)過。
大概過了不到十分鐘,終于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騎著一輛小電瓶車出現(xiàn)在這條水泥路上。
定睛一看,正是曹大軍。
他身邊并沒有別人,只有他獨自一人。
我們沒急著動手,反正路已經(jīng)攔了起來,他要過去,除非搬開大石頭。
果不其然,到了兩塊大石頭的地方,曹大軍皺了皺眉,停下了車子,嘴里還自言自語的罵道:“誰他么這么缺德,搬石頭擋在路上!”
一邊罵,他一邊下了車,就去搬石頭。
趁著這個時候,我也沒多說話,只是一揮手,便帶著譚勇和幾個小弟一窩蜂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