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老男人長得肥胖如豬,動作卻靈活的很,我繞著沙發(fā)追他硬是沒追上。
或許是把他逼急了,他一邊逃一邊喘著粗氣,惡狠狠道:“小王八蛋,你再不停下來信不信老子報警!到時候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可不理會老男人的話,不給李鳳嬌報仇我這心中的憤怒就無法發(fā)泄。
但沒想到這時候李鳳嬌卻從地上爬起來,就在剛才我倆追逐中,她已經(jīng)穿好了衣服,沖過來將我一把攔住,拉著我的手面露驚慌擔(dān)心色,急著說道:“弟弟,別胡鬧!我和潘總是鬧著玩的,你發(fā)什么瘋,還不趕緊給我出去!”
見李鳳嬌拉住我我不由傻眼了,我是在幫她,她怎么還阻止我打老男人,而且還幫他說話?
“他打你,罵你賤,我?guī)湍愦蛩绣e嗎?”我不可思議的望著李鳳嬌,努力解釋道。
李鳳嬌卻似乎根本不聽這些,連朝我使眼色,然后面露羞憤之色:“你是不是不聽姐話了,快給我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你!”
尼瑪,我被李鳳嬌一句話噴的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被這個叫潘總的老男人罵了打了,反過來幫她說話,而且我什么時候變成她弟弟呢?
就在我張口結(jié)舌,說不出話的時候,潘總臉上恐懼的神色卻消失了大半,反而朝李鳳嬌怒罵:“艸你個賤人,原來他是你弟弟啊,老子看你賤,你弟弟也和你一樣間,麻比的還打傷了我的手,信不信老子找人弄死他!”
“來啊,有本事弄死我,我看誰先弄死誰!”我也火了,居然連我和李鳳嬌一塊罵,緊握u形鎖又要去打潘總,卻被李鳳嬌竭力阻攔著。
潘總也被我的暴躁嚇得不輕,急著說道:“臭表子,快,還不把他趕出去,不然我真要報警了!”
“潘總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讓他出去!”李鳳嬌一副低聲下氣的樣子,低頭向潘總連連道歉,然后轉(zhuǎn)過身來的時候馬上就變了臉色,目光十分凌厲,神色帶著嬌怒之色,嚴(yán)厲道:“你鬧夠了沒有,現(xiàn)在就給我滾出去!”
李鳳嬌說完就拉著我的手往門口硬拽,見李鳳嬌發(fā)怒的神色,我也懵了,不明白明明我沒有錯她為什么要跟打她的老男人道歉,還要我滾出這屋子。
我心里有點(diǎn)不是滋味,當(dāng)被李鳳嬌脫出房間后,她就一把關(guān)上了門,站在門口對我嚴(yán)厲斥責(zé)起來:“你瘋了嗎?你干嘛要幫我,我說過要你幫了嗎?你這是在幫倒忙知不知道?你知道那個潘總是什么人嗎,黑白兩道都有他的關(guān)系,要不是我阻止你,萬一你真的把他打傷,你就死定呢,你明白嗎?”
李鳳嬌一通劈頭蓋臉的怒斥讓我一句話說不出來,我還從來沒見過李鳳嬌這么生氣過,上次她妹妹做的那么過分,她都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現(xiàn)在卻發(fā)這么大的火,讓人完全意料不到。
不過從她這一番話中,我似乎隱隱有點(diǎn)明白了,李鳳嬌之所以這么生氣,完全是為了幫我,因?yàn)槟莻老男人潘總背景很不簡單,她怕我因此吃虧,甚至遇到生命危險,因?yàn)閾?dān)心我才趕我出來的。
見我愣在原地不說話,李鳳嬌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語氣太重了,臉上的神色頓時緩和下來,嘆了口氣,用溫柔的語氣說道:“你比我妹妹還小一點(diǎn),我稱呼你弟弟,你不介意吧。”
我說不介意,李鳳嬌俏臉擠出一絲微笑,開始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干我們這行,為了滿足客人的要求,只要他們肯給錢,我們幾乎什么都要干。別看那些老板客人表面上人模人樣,斯文禮貌,內(nèi)心不知道有多齷齪,我曾經(jīng)跟五個男人一起搞過,曾經(jīng)被繩子綁起來吊了一整夜,還曾被sm、滴蠟、在公共廁所玩、甚至喝過男人的尿這群王八蛋,你根本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有多變態(tài),只有你想不到的,根本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我被李鳳嬌這一番話徹底震驚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問道:“他們根本沒把你們當(dāng)人,為什么不拒絕?”
李鳳嬌卻露出一絲苦笑:“你說的對,他們根本不拿我們當(dāng)人,可是我們能拒絕的了嗎,我們充其量不過是一個洗浴會所的小姐,屬于最低賤的一類人;而接待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貴的人,你要是惹怒了他們,最后連自己是怎么死的恐怕都不知道。今天這潘總雖然有點(diǎn)變態(tài),不過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弟弟,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社會就是這么殘酷,你還是個學(xué)生,根本不明白,等你到了社會自然就知道了。”
李鳳嬌的話語充滿了無奈和一股從眼神里透出的悲傷,說完也不等我回應(yīng),又匆匆道:“好了,說了這么多,就是讓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我真的很謝謝你的好意,再不回去,潘總要發(fā)火了,我得進(jìn)去了。”
李鳳嬌要轉(zhuǎn)身離去,我心里卻有些不忍,進(jìn)去還要被那變態(tài)老男人打,想著就有些難受,我下意識的拉住李鳳嬌的手,關(guān)切的問道:“真要進(jìn)去?”
“你惹毛了潘總,我再不進(jìn)去的話,他發(fā)起火來你就倒霉了,不用擔(dān)心我,我習(xí)慣了沒事。”李鳳嬌用溫柔的語氣說道,拍了拍我的手,抽出手臂后就毅然決然的開門走了進(jìn)去。
直到李鳳嬌進(jìn)入房間五分鐘,我還是站在門外沒走,我隱隱又聽到了潘總的獰笑和李鳳嬌的慘叫聲。
聲音在我耳中顯得格外刺外,然而我卻絲毫沒有半分,我毫無能力把李鳳嬌從中解救出來。
我心里恨,恨我自己,恨我太沒用,也恨這個社會,讓卑微的職業(yè)無法享受和正常人一樣的待遇,還要一直壓榨他們,卻讓那些壞人活的好好的,過的逍遙舒坦的日子。
我再也不忍聽下去了,帶著一顆難過而郁悶的心離開了這個單元。
然而我并沒有就此回到熏姐姐家,我就在老男人樓下,我想看到李鳳嬌最后能安然無恙的出來,這樣至少讓我能夠感到心安一點(diǎn)。
為此,我去小區(qū)外買了一包十塊錢的煙,順便買了只打火機(jī)。我媽給我的錢到現(xiàn)在沒用完,主要是前幾天錢凱朱盛他們總請客,現(xiàn)在來到熏姐姐家也不需要用錢。
這是我第一次買煙,不知怎么的,我心里很郁悶,就是想抽兩根煙解解悶。
我靠在健身區(qū)單杠邊,點(diǎn)燃了剛買的煙。
緩緩?fù)鲁鲆豢跓熑Γ屛倚睦镉X得舒服了許多。就這樣,一根接著一根,足足將一包煙抽完,才看到李鳳嬌從潘總的樓上下來。
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時候我看到鼻子和嘴角都是血,眼眶也腫了,蓬頭垢面,身上還全是腳印。
她低著頭朝我這邊走來,似乎正在抽泣抹眼淚,根本沒注意到不遠(yuǎn)處靠在單桿邊的我。
看到李鳳嬌被老男人折磨成這幅模樣,我心里很難受,連忙扔掉煙頭,快步走了上去。
“姐,你沒事吧?”李鳳嬌稱呼我為弟弟,我叫她姐自然也沒什么不妥,我上前拉住她的手臂關(guān)切的問道。
李鳳嬌抬頭看見是我,趕緊擦了擦眼淚,那張漂亮卻滿是淤青的臉頰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容:“沒,我沒事,潘總那邊我搞定了,不會找你麻煩,你怎么還在這?”
李鳳嬌似乎不愿被我看到她的狼狽模樣,還用手遮擋住受傷的臉,她卻不知道,她剛才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被我看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李鳳嬌的這一番話卻讓我再次感動,我和她非親非故,只是當(dāng)了她一次客人,她卻時刻關(guān)心著我,一時間,我眼圈有些紅,跟李鳳嬌說了聲謝謝。
李鳳嬌笑了:“謝我什么,你是因?yàn)槲也湃桥模覒?yīng)該謝謝你才對。”
我倆聊了兩句,李鳳嬌似乎被打的地方有些疼,臉上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說她先回去。
我想起熏姐姐家有效果很管用的藥酒,便讓她跟我上去抹一下藥酒再走,并夸贊藥酒效果很好,我用過兩次,涂抹之后第二次就怎么疼了。
李鳳嬌原本還有些不好意思,不過聽說藥酒管用最終還是點(diǎn)頭答應(yīng)了。
我們一起上樓,我拿鑰匙開門,請李鳳嬌進(jìn)去。
李鳳嬌問這是不是我家,我趕忙說不是,是我姐姐住的地方。
我讓她在客廳沙發(fā)上坐下,給李鳳嬌倒了杯茶,就去熏姐姐房間找藥酒。
我記得每次她給我涂抹藥酒的時候都是從她房間拿出來的,雖然我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當(dāng)相信也不會太難找。
索性,熏姐姐房間門沒鎖,我一扭門把手就開了。
熏姐姐閨房我來過一次,一切顯得溫馨整齊,還帶著淡淡的香味。
我在房間里掃視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裝藥酒的瓶子,微微皺了皺眉,開始在各個地方翻尋。
不過當(dāng)我翻到她床頭柜下第二個抽屜的時候卻愣住了,里面全是女人的貼身衣物,和我前兩次看到的差不多,有雷絲鏤空的,有半透明的,有系帶式的,有丁字款的,各式各樣,看的人面紅耳熱。
但最關(guān)鍵的是這些貼身衣物的邊上還放了一個粉色的橢圓形小球,還有個類似遙控器一般的東西,同樣是粉色的。
當(dāng)看到這兩樣?xùn)|西,我腦子瞬間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