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衍一夜未歸,高青不是不清楚這里面?zhèn)鬟f著怎樣的訊息?
她坐在沙發(fā)里,整整一夜,合不上眼。
這樣的枯等代表白景衍對她的承諾,煙消云散。
得不到心,也留不住人,高青還能如何?
應(yīng)該心死了,可骨子里的倔強逼她不準低頭。
若就這么輕易認輸,那么她做的這一切,又算什么?
叩叩——
門外有人敲門。
會是誰?
高青打起精神過去。
“你好,請問白景衍在么?”外面是兩位身穿制服的警員。
“他不在家,有事么?”看見來人,高青心都吊起來。
她的寓所里,還有兩具尸體呢!
警員對視一眼,道,“打擾了!
說著要走。
“你們還沒告訴我,找我老公什么事?”高青追出去。
“我們需要找他了解一些情況。”警員不便透露太多,離開。
鼎屹集團
白景衍從喬家別墅出來,沒有回去,第一時間來公司。
短短幾個小時,煙灰缸里全是煙蒂。
一包煙都抽完了。
身后的窗開著,風涌入,百葉窗被吹得嘩嘩作響。
內(nèi)線響——
“說~”他接聽。
“老板,外面有兩位警察同志找你!
白景衍疑惑警察找自己什么事,卻也說,“請他們進來!
不一會兒,身穿制服的警察進來。
“白先生,我們接到一位女性報案,聲稱昨夜被你強.暴,我們需要你回警察局配合我們調(diào)查!
強.暴?
白景衍定定看著警員,稍微一想,就明白其中奧妙。
“我不能沒有小乖……她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抱我……這是我們最后一次了……”
喬葉的話回蕩在耳邊,此刻想來,每一個字都像刀子,深剜著他的心。
曾經(jīng)溫非說,假如喬葉單純只是想逃離秋良崢身邊倒也好,最怕她利用自己對她的情感,當秋良崢幫兇。
一語成讖!
不用多想也知道,秋良崢又拿小乖來要挾喬葉。比起母女之情,這世上任何情感對喬葉來說都微不足道。更何況自己給不了她希望的生活。那么自己對她來說,也就沒什么意義!
一陣風來,煙灰缸內(nèi)的煙頭微微一晃。忽燃忽滅,燃燒殆盡的煙絲在空氣中騰出一縷白色輕煙。
此刻的白景衍沒有懼怕,只有胸口還是涌起一股鈍鈍的疼意,銳不可擋。
“稍等,我安排一下公司的事!卑拙把苷垉晌痪瘑T坐,把溫非喚來。
看見警察,溫非也有些懵。
“我可能很長一段時間不在公司,接下來你主持大局!卑拙把苡痔蜔,點上,三言兩語交待著后面的事。
也把警察的來意簡單說給他聽。
“……”,溫非鏡片后的雙眼瞪得老大。
強.奸?喬葉?
瞧,被他說中。喬葉真是秋良崢的幫兇!
“走了!”該交待的都交待完畢,白景衍將煙頭摁滅。
他起身過來,拍拍溫非的肩,予以重任。
進去后,也不知道出來是幾時?公司與家里,都靠這位兄弟了。
“景衍……”看著跟警察離開的白景衍,溫非喚住他。
白景衍步子停頓,未回頭。
“還有什么要我留給他們的么?”溫非心口堵得發(fā)慌,指甲深深陷進肉里,銳利的刺痛順著分明的指節(jié)漫延,直達心底深處。
“對他們就說……抱歉了!
說完,白景衍跟警員離開。
溫非立即聯(lián)系黃律師過來。
黃律師去警局打聽,喬葉提供的所有證據(jù)都劍指白景衍,她身上的傷、以及染有白景衍精.夜有內(nèi)褲,充分顯示面對白景衍的“強攻”,她“反抗”無力。
唯令之計只有證明喬葉是自愿與白景衍發(fā)生關(guān)系,才能替白景衍脫罪。
電話打到喬葉那里。
關(guān)機!
謝希急得要跺腳,她找去藍山公館,從傭人嘴里得知喬葉已經(jīng)搬離。
所有人急得滿世界瘋找,但喬葉就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最令大家要氣瘋的是面對指揮,白景衍認罪。
認罪!
“他是不是瘋了?”謝希雖然討厭白景衍,但她是個一個仗義的人,這種誣陷她怎么容得了?
“他不是瘋了,他現(xiàn)在清醒得很!”溫非溫潤的面龐線條繃得很緊,他坐在沙發(fā)里,眼神中滌蕩著洞察一切的凜冽銳利。
“怎么這樣說?”謝希不懂。
“認罪,已經(jīng)是景衍能為喬葉做的最后的事情了!睖胤钦Z氣哀哀,他能想得出白景衍做出這一切的后面代表著什么。
曾經(jīng)謝希提過,秋良崢利用小乖來控制喬葉。所以喬葉走投無路,只能配合秋良崢布置的這場局。若這次還不能扳倒白景衍,那么不知道秋良崢還會使出什么更惡劣的手段逼迫喬葉。
給不了她幸福,只能給她自由。讓她往后的日子少一些磕磕絆絆,多一些隨心所欲。
看守所里
這不是白景衍第一次進來。
上一次是王夢帶人破壞喬葉母親的墓地,他打架斗毆被關(guān)進來。
這一次的罪名是涉嫌“強.暴”!
仲夏,夜間氣溫也高達30度。
房間內(nèi)沒有冷氣,汗水打濕了衣裳。
自進來后,除了黃律師,其余誰也見不到。
從黃律師嘴里得知,母親還不知道自己的事,大家都瞞著。小妹又哭,沒日沒夜的哭。高青沉默寡言,每次聚在一起商量對策的時候,她一聲不吭,就跟木偶一樣。
白景衍知道,自己傷透了高青的心。又聽說自己認罪,她怕是恨不得自己立即去死吧。哪里還像溫非他們,著急的救自己出去?
對高青,除了抱歉,沒有其它。
這一生,終究是負了她!
一段沒有愛的婚姻,就此劃上句號,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夜已深,白景衍靠坐在墻隅。透過窗口那條條疏密的柵欄,就能看見天上斜月高掛。
慘白慘白的顏色。
從那斜月中,一點一點浮現(xiàn)出喬葉的面龐。
她哭泣的樣子,令人心疼。
沒辦法帶她走,至少就讓她帶著小乖走。這也是自己最后愛她的方式了。
不過他與秋良崢之間,還有話要說!
午夜時分的A市街頭,燈火依舊輝煌。
絢爛的光流交相輝映,呈現(xiàn)一種如夢如幻的迷離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