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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豆小說網 > 其他小說 > 趙旬旬池澄 > 第七十五章 小丑和稻草人2
過去旬旬總想不通,老天為什么會給自己攤上這么一個媽?但后來她似乎明白了,正因為有了艷麗姐,她才是今天這樣的趙旬旬。旬旬很少認同艷麗姐,有時也會怨恨她拖了自己的后腿,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媽。這個不靠譜的女人在她最不靠譜的那些年里,輾轉于不同的男人之間,若是沒有女兒的拖累,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歸宿,但她雖然口口聲聲說旬旬是拖油瓶,也從沒有想過將拖油瓶丟下。

艷麗姐找到曾教授的時候如獲至寶,然而在嫁入曾家之前,她問完了誰來管錢這個關系身家性命的問題,第二句話就是問對方能否接受旬旬。她貪心以致受騙上當,可當她懷著發財的希望時,除了憧憬衣食無憂的晚年,還不忘給她倒霉的女兒計劃留一份嫁妝。

旬旬心知,池澄揭開底牌后自己是滿盤皆輸,可她不能搭上她媽。她也想好了,如果不能從騙子那里追回賬款,她會賣掉謝憑寧留給她的房子,當然這還不夠,她還有“一無所有”基金呢。這存了二十多年的基金為的不就是這一天嗎―一個錯誤的念頭再加上一個錯誤的抉擇,結果就等于一無所有。

“你想什么?”池澄低聲問。他的氣色更差了,神情萎靡。如果說之前旬旬的挑釁讓他短暫地打起了精神的話,消停下來之后,傷勢對他的耗損才逐漸顯示了出來。

旬旬吃完手上的干糧,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不關你事!

池澄似乎也猜到了她的心思,有些不自然地沉默,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道:“我是故意把周瑞生介紹給你媽的,但騙走你媽那么一大筆錢的事不是我的意思,你不能冤枉我……雖然在你媽借錢的時候我猜到了一點點……你別那樣看著我,誰讓你媽那么豪爽,周瑞生不是好人,我早就說過的。”

“我現在不想聽這些!

池澄仿佛沒有聽見旬旬的話,又說道:“我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算什么,可能失去一個不愛的男人遠沒有我想象中那么痛苦,所以,我覺得讓你破點兒財也不壞。若換作你,你會提醒我嗎?”

“換作我?那我們根本就不會認識,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池澄猶豫了一會兒,才用幾乎聽不見的音量說了句“對不起”,但他很快又做出解釋,“我是為了把你拉下來說對不起,不是為之前的事道歉。反正你也打我了,我更沒有什么虧欠的!

他懨懨地躺了回去,臉色蒼白,嘴唇發烏,體溫在急速下降。旬旬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也發生了,天上烏云滾滾,沒多久就全黑了下來,氣溫變得更低,周遭出現霜凍的跡象。

池澄的干糧只吃了一點點就放到一邊,旬旬用水泡軟了,強行用野炊勺子塞進他的嘴里,“你再不吸收一點兒熱量小心沒命,今天晚上可能會有凍雨!

所謂的凍雨,是南方的雪,米粒一樣的冰碴子混合雨水降下,是最苦寒的天氣。某種程度上說,南方冬季的雨夜不比北國的大雪天更容易度過,那寒氣是會和著濕氣滲入骨頭、心肺里,根本不是衣物可以抵御的。

這話說著,頂上的樹葉已經發出沙沙的聲響,那聲音比尋常的雨點要更凌厲。

池澄苦笑,“我都不知道該說你料事如神還是烏鴉嘴!

旬旬已經給自己和他都套上一次性雨衣,身邊樹葉枯枝雖多,但潮濕得根本無法點燃,她把僅有的一條備用床單裹在池澄身上為他留住一點體溫。

“算你厲害,你到底從哪里看出今晚會有凍雨?”

旬旬說:“從天氣預報里!

池澄笑了起來,可他的意識仍在逐漸模糊,冷成了他唯一的感受,進入殘存思維的最后一個畫面是火把的光亮,然后人聲逐漸密集。他離開了一個懷抱,被人抬了起來,可手依然抓住另一只手不肯松開。

池澄好像立身火海,周身每一寸都被灼燒得劇痛無比,掙扎中遙望遠方,焦黑殘垣的另一端卻是一片寧靜的海,旬旬站在淺灘,聽到他的呼喊,回過頭輕顰淺笑,梨渦若隱若現。他不顧一切地想要沖到她的身邊,卻發現一條腿已被烈焰團團裹住,她的身形和笑容都越來越遠。

他在絕望的驚呼中驚醒,發覺自己身下已不再是濕漉漉的荒草,沒有打在臉上生疼的雨夾雪,沒有凜冽的山風……雖然痛楚的感覺清晰依舊,但是他很快明白自己已經脫離了險境。

他用尚能動彈的那只手略撐起身子,卻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并不是醫院,也不是酒店,而是一處簡陋的民房。雖然窗外依稀能看出是白天,但逼仄的房間里黑洞洞的,烏黑斑駁的墻壁滲出一種老房子特有的霉味。他睡在一張鋪著棉絮的木板床上,周遭唯一的擺設是張破竹椅。

池澄疑心又是場夢,單手摸索著自己。臉上的創可貼換成了紗布,左手也同樣被厚厚一層紗布裹著,想坐起來,腿部劇痛難忍。他驚恐地掀開被子,幸而兩條腿都還在,只不過其中一條被打上了簡陋的夾板。

身上穿著的舊衣服不甚合身,不但有點兒緊,還有著恐怖的小碎花……池澄扯著衣服四下張望,旬旬并不在他身邊。腦子里僅存的念頭就是大聲喊她的名字,剛張嘴,喉嚨被火炭灼過一樣地疼,他想象中的大吼只不過是有氣無力的低喚。

池澄忽然有了個離奇的念頭,自己該不會是穿越到某個陌生的時空了吧?好在這時視線掃到了覆蓋在被子上的橘紅色沖鋒衣,他這才把懸到嗓子眼的那顆心略略放下。那是某人的終極裝備,既然衣服還在,就算是穿越到原始社會,至少她也一塊兒過來了。

正想著,房間里的木門咿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旬旬懷抱著一堆衣物走進來,身后還跟著一個戴頭巾的中年婦人。那婦人手上端著碗,一見他醒了,笑著說起了他不怎么聽得懂的方言。

池澄從頭到尾都不怎么搞得清狀況,只能用眼神傻乎乎地追隨著旬旬。婦人放下碗又比手畫腳地說了幾句之后,掩門走了出去,只有旬旬和他繼續留在房間里。

旬旬把手上抱著的東西放在池澄的被子上,他一看,那是原本應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即使疊好了,仍能看到外套上撕出的幾道大口子,牛仔褲也有破損,不過都已經洗得干干凈凈。

他被旬旬按回床上,拉好了被子。

“你別再弄出個感冒什么的,我沒那么多精力照顧你。”旬旬說。

原來他們在崖下待了將近四個小時之后,就被巡山員發現了。一片漆黑之中,將人吸引過來的是旬旬手電筒的光。巡山員是附近村寨的山民,當即回到村里找來同伴,合力將他倆救了回去。眼下他們便是在發現他們的巡山員家中,剛才端碗走進來的是他的妻子。

池澄得知自己睡了一天一夜,也就是說,現在已經是大年初二的中午,他難以置信地問旬旬為什么不把他送到山下的醫院。

旬旬告訴他,光是為了給他找大夫,這屋的男主人連夜冒著雨雪翻過一座山頭,千辛萬苦才去到相鄰的自然村把衛生院的人請來。現在傷口已經得到處理,他除了外傷,就是左腿脛骨骨裂,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這幾日天氣糟糕得很,山上連下了兩天的凍雨,公路基本上都結冰了,山路崎嶇濕滑,根本不可能通車,總不可能用架子將他抬下山去。

“他們告訴我,每年到了這個時候都是這樣的天氣,除了那些打算在山上打持久戰的攝影發燒友,基本上不會有人選擇在這段時間上山,你敢說你事先一點兒都不知道?”旬旬側身坐在床沿對池澄說道。

池澄臉色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才嘟囔道:“我哪知道會這么倒霉。”

旬旬苦笑,他說的“倒霉”想必是指沒有預料到會摔下山。在他的原定計劃里,一定期盼著雨雪封山最好,那樣她就算是吃了大虧,一時間也走不了,只能留在酒店里任他欺凌。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都是報應!

池澄把烘干的衣服撥到一邊,指著自己身上的“小碎花”朝旬旬質問道:“我身上穿的是什么鬼東西?”

屋里的光線不足,他看不清旬旬面上的表情,只知道她扭開了臉。

“那是我帶來的衣服。你渾身沒一處干的地方,不換下來怎么可能?男主人的衣服又怕你不肯穿,到時候來找我的茬!反正……我的睡裙也寬松得很!

“你是說我從抬回來之后就一直穿著這個?”池澄想到自己身著小碎花睡裙被人包扎、上夾板,也不知道這房間里還有誰進進出出看見了,頓時有一種恨不得摔死算了的念頭。

旬旬的聲音聽起來像在忍著笑,“也不是很難看嘛。剛才那個大姐就說你長得比村里的姑娘好看!

池澄怒道:“你當我白癡?你能聽懂她說的方言?”

“十句里能懂一句!毖f。

“你就能聽懂奚落我的一句!反正我都這樣了,你就笑話吧!彼氣用單手去脫身上的衣服,想要換回自己原本的穿著,無奈獨臂人不是那么好當的,他傷口未愈,動作幅度稍大,便疼得臉都扭曲了。

“你笑什么,看見了還不來幫幫我?”池澄惱怒地說。

旬旬把他的手從衣服上拿了下來,勸道:“你忍一忍吧,腳傷成那樣,誰敢往上面套褲子,要是留下后遺癥什么的……”

“你怕我瘸了要照顧我一輩子?”池澄搶白。

“誰跟你有一輩子?”

池澄聞言一愣,想想冷笑道:“是啊,你算得那么精,長期飯票哪里沒有,用不著找張過期的,別說還缺了一角!

旬旬忍著氣,“我們是怎么回事你最清楚,你就算徹底癱瘓了也和我無關。之前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我可憐你才照顧你!”

“我用得著你可憐?”池澄變了臉色,掀開枕頭被子到處看,又對旬旬說道,“把我手機給我,我現在就找人把我帶下山。”

旬旬從床尾找到他的手機,一言不發地扔到他的手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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