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第二天睡得特別遲,中午的時候才揉著眼睛從臥室里出來。
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電話。
她一一都給回了。
有好幾個電話都是知道她今天過生日特地打電話過來給她祝福的。
楚俏都禮貌的說了謝謝。
沈南煙肯定是直到她生日的,原本想叫她去吃飯,但是現在她才剛懷孕,胎像不穩,秦驍也不放心讓她獨自出門。
所以楚俏就主動的說過兩天和安妍一塊過去她那邊,到時候在叫她請自己吃飯就是了。
又不是什么特別著急的事情。
這樣沈南煙才打消了叫她的念頭。
楚俏睡得懵懵的,站在廁所里還一個勁兒的打著哈欠,眼睛緊閉著仿佛站著都能隨時睡著了一眼。
蘇恒過來摁門鈴的時候,她才如夢初醒一般,趕緊漱口把嘴巴里的泡泡吐了,這才急匆匆跑到門口去開門。
“這么早,我才剛刷完牙。”
門外的男人穿著簡便的休閑服,黑色短袖工裝褲。
這樣一打扮反倒像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已經三十而立的成熟男人。
“這樣,沒關系我等你,你好了到我隔壁說一聲。”
“嗯。”
蘇恒昨天晚上查了一下容城好玩的地方,據說最近新開了一家密室逃脫。
楚俏也還沒去過,所以兩人就籌謀著,一塊去這密室逃脫玩一玩。
昨晚睡得比較遲,所以早晨醒來的也比較晚。
楚俏回屋后也不敢太磨蹭了讓蘇恒的等得太久,回房間換好衣服,簡單化了個妝就出門了。
兩人在樓下的小吃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就開車前往那個密室逃脫的地方。
……
楚俏從小膽子不大但是對這種驚險刺激的游戲卻特別有興趣。
特別像這種黑摸摸的地方,她就覺得特別刺激。
蘇恒交了錢,可以玩兩個小時左右。
中途他們也可以選擇出來,但是想要出來必須和工作人員簽下一個膽小協議,才能出來。
而且這個膽小協議到時候是必須被貼在店門口的公告欄上的,可以供來店玩的所有人查看的。
可以說是屈辱至極。
但最后若是超時還沒從里面出來,工作人員也會利用廣播通知你時間已到要出來了。
蘇恒和楚俏兩個人,所以他們和幾個模樣看起來才十幾歲的孩子組成一隊,才能進入。
他們這支隊伍一共有6個人,另外四個人里有一對情侶一對兄妹。
女孩子都緊緊拽著自己男朋友、哥哥的手臂。
其中有女朋的那個男孩也特別男友力的將自己女朋友摟在懷里。
而且那對兄妹,哥哥則是嫌棄的推著自己妹妹的腦袋,吵吵鬧鬧的。
當他們被工作人員蒙著眼睛帶進密室時,一陣陣冷風吹著楚俏后脖子。
她下意識的就抓緊了蘇恒的衣擺。
在這種什么也看不見,一切只能靠聽覺的情況下,人的神經難免繃緊了起來。
廣播滋啦兩聲傳來工作人員提醒他們可以摘下眼罩的聲音。
楚俏立刻就把臉上的眼罩摘了下來。
眼前黑摸摸的什么也看不見,摘了眼罩跟沒摘眼罩根本沒有什么差別。
旁邊的兩個女孩子害怕的嚶嚶出聲。
其中那個哥哥嘲笑意味十足的,對著自己妹妹,嬉嬉笑笑。
蘇恒和楚俏算是里面比較鎮定的了,但男人還是在她看不見的情況下,微微俯身湊近她的耳邊輕聲問道:“害怕嗎?”
在這種幽閉黑暗的情況下是,能聽見他的聲音仿佛是叫她吃了一劑定心丸一般。
黑暗中的楚俏微微勾唇,搖了搖頭。
好巧不巧,蘇恒湊得她極盡。
楚俏搖頭的時候,臉頰輕輕擦過男人的唇瓣。
一時間,臉頰那處仿佛被火燒了一樣灼熱著。
女孩臉蛋爆紅,她忽然很慶幸這會兒房間里黑漆漆的,看不見他的臉。
否則她肯定像是被煮熟了的蝦子一樣,連脖子都是紅的。
蘇恒也被驚到了。
唇上仿佛還殘留著女孩臉上馨甜的味道。
他倏地勾起嘴角,在看不見的地方,眼底滑過一絲笑意。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之時,頭頂的燈倏地被旁邊幾名小朋友找到并且打開。
但是這燈也沒亮到哪里去,而且還是紅色的。
只能簡單的看清對方的容貌,還有周圍情況一些。
幾個孩子已經開始對房間翻找起來,下一扇門的鎖需要一把鑰匙才能打開。
所以他們要在這間狹隘的房間里尋找到一把廁所門的鑰匙。
蘇恒大致掃了一眼房間里的布局,血紅色的大墻,帶血的浴缸馬桶洗手臺。
他們被關在一間浴室里,且設定的情節應該是兇殺案之類的。
對于這樣的情節,蘇恒可以說是再熟悉不過了。
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就往邊邊角落里去尋找密碼。
楚俏看了一眼這周圍,下意識擰了擰眉頭。
有點血腥了場景布置的。
“哥,這是什么啊。”
旁邊那個妹妹應該是找到了什么東西,一張被什么東西模糊了一半的卡片。
哥哥接過卡片簡單掃了幾眼,就把卡片丟在一旁:“不知道什么東西,上面沒密碼,沒用。”
楚俏疑惑的上前把卡片拿到手里左右翻看了一下。
這是一張毀了一半的名片,上面的字跡看不太清。
前半段還能看出來是某某創業公司總經理,姓劉。
后面的名被一團黑漆漆的東西糊著,完全看不見了。
上面還有一串號碼,應該是這個總經理的辦公電話。
她看不太出什么所以然,所以就把名片交給蘇恒。
“你看看這個。”
蘇恒抬頭接過卡片,左右翻了一下。
他倏地抬頭看了一眼一浴缸的血水,還有墻壁上那一大面帶血跡的墻。
“哪找到的?”
“好像是那個小妹妹找到的。”
楚俏如實說著。
蘇恒便拿著卡片過去詢問。
得知卡片是在浴缸旁邊的角落里尋找到的,男人當即蹲下身子,對著那一片進行地毯式搜索。
如果名片上的這個人是游戲中的死者,那他為什么會把自己名片燒了一半丟在這兒。
如果不是死者的,那就一定是兇手留下的。
可兇手為什么會留下這張名片還被燒毀了呢。
蘇恒盯著那一血水的浴缸里。
如果設想死者是被犯人拖進這個浴缸里后死掉的,而死者掙扎間正好搶下了兇手身上的名片,用手拿住。
而當時他的手里已經有血污了,又被粘粘到這紙上。
那很有可能游戲中的死者就在這個浴缸里面,或許鑰匙也在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