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多大馬路上寂靜非常,偶有一輛車子,也是以極快的速度就從馬路上略過了。
楚俏穿著平底鞋腳丫子完全放松了,這會正愉快的踩在平地上。
七月份的容城其實已經步入了夏季。
經過中午烈日的燒灼后,馬路上的燒灼感已經完全沒有了。
這會兒即便脫了鞋子踩在上面都不覺得熱,而且晚風迎面吹來,還格外的沁涼。
華燈初上位于城市中央最繁華地帶,即便到了凌晨,門口抽煙的,騎摩托的,打鬧的人依舊不少。
楚俏穿了一條米白色波點連衣裙,剛好蘇恒穿了將白色T恤和淺咖色休閑褲。
兩人站在一塊,頗有種像剛從某個沙灘上度假回來的似得。
且加上兩人的顏值,更是頻頻引得周圍人的側眸。
能在華燈初上里喝酒玩鬧的人基本上都是一些富二代、有錢人之類的,小混混沒有但是不代表所有的富二代和有錢人都是安分的人。
反而越是有錢的人越是混。
楚俏睡得飽飽的醒來,一點兒困意都沒有,正在馬路上蹦蹦跶跶的。
結果面前腳下倏地被人丟了一個酒瓶子來,隨行蘇恒及時伸手拉下她。
否則那酒瓶的玻璃碎片恐怕已經扎進她白皙的腳脖子上了。
蘇恒當即擰起眉頭,目光冷冷掃過站在華燈初上門口抽煙的幾個男人身上,他們其中就有幾個人已經摟著一個小姑娘正上下其手的。
那小姑娘明顯就是喝醉了,有些不知人事的那種,腦袋歪歪的靠在其中一人的肩膀上。
那人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藥丸一眼的東西,塞進那個小姑娘的嘴巴里。
隨即一名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帶著微醺的醉意,走到他們面前。
伸出手想要往楚俏臉上摸去,結果被蘇恒直接抬手打掉。
那男人只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點兒也不惱,臉上依舊掛著淺淺的笑容。
“小姑娘,瞧著你長得挺好看的,進來陪哥哥喝一杯,把爺伺候爽了,少不了你的好處。”
楚俏目露嫌棄,還沒開口,身旁的蘇恒已經先一步伸手擒住了他準備再一次抬起朝楚俏動作的那只手。
“啊,疼疼疼……”男人立刻哀嚎起來。
蘇恒手下的力道不輕,單手擒著他的手掌,整個翻轉過來。
那男人疼的直接給蘇恒跪下來,但同時嘴里也沒停下來的罵罵咧咧。
楚俏冷冷看著已經半跪在地上的那男人,眼底可是連半點同情心都沒有。
這種人簡直就是社會毒瘤。
以為自己有點臭錢,就了不起了似得。
原先聚集在門口的那幾人聽見這邊的聲音,立刻紛紛聚集過來把蘇恒和楚俏兩人團團圍堵起來。
“喂!你小子還不趕緊放人!”
說話那人正是剛才往哪個女孩嘴里塞東西的男人。
現下他們過來管這人,那女孩就被丟在地上。
女孩看樣子像是已經昏迷了,楚俏擰起眉頭,默默拿著手機站在蘇恒身后,報警。
前頭書很濃背脊挺直面對面前幾人時,絲毫沒有畏懼之色。
手上的這個男人依舊呱呱亂叫著。
他手下少一個用力,便將對方從自己手里丟了出去。
那男人狼狽的摔倒在自己同伴的腳邊,由那幾人將他扶起來。
“媽的,哪里來的臭小子,連老子都敢打,給我上弄死他!”
“嘁。”
蘇恒不屑輕哼一聲,一腳踹向那個迎面沖來的男人的心窩上,對方立刻摔倒在地。
后面幾個沖上來的人,蘇恒簡單用了急招擒拿,瞬間就把那幾人治的服服帖帖。
楚俏眼瞧著蘇恒幾下就把人拿下了,原本的擔心一掃而空。
轉頭就去找那個暈倒在地上的女孩子。
楚俏剛剛蹲下身子想要把她扶起來,結果對方驟然睜開眼睛,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賤人!去死吧!”
手下的力道不輕,楚俏瞬間就覺得呼吸困難起來。
她用力的扒著那女孩的雙手,想要將她的手從自己脖子上拉下來,但是無論如何她怎么做都是無果的。
“放開……唔……”
“去死,你給我去死,去死吧你!”
楚俏覺得自己肺部的空氣一點一點的被擠壓代金,一張小臉漲的通紅。
脖子上的力道猛地一松。
她瞬間跌倒在地上用力咳嗽著,眼淚跟著一塊出來了。
蘇恒緊張的半蹲在她身旁,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同時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背上輕輕的拍著,幫她緩解。
楚俏一邊咳嗽著一邊沖她搖頭擺手。
“我沒事,那個女孩呢?”
男人眉頭緊皺著,朝旁邊示意了下。
楚俏撇過頭看了一眼,那女孩已經被蘇恒一掌劈暈了現在倒在地上,再度陷入了昏迷不醒的狀態。
前頭那幾個男人也被蘇恒放倒,這會兒躺在地上嗷嗷亂叫。
警車的鳴笛聲由遠及近。
蘇恒將女孩從地上扶起,剛好警車已經停在他們面前了。
“我剛剛偷偷報警了。”她小聲的湊近男人身邊輕聲說道。
蘇恒了然,主動上前與下車來的警員接洽。
并且將剛剛地上那個襲擊楚俏的那個小姑娘一并交給了警方。
“我懷疑她應該是被服用了什么違禁藥物,帶他回去做個簡單的血液檢測應該就能知道了。”
警方那邊也很給力,有蘇恒這個同行在,總比碰到普通人辦起事來方便得多了。
大家都是知道流程的,所以簡單幾句話就把事情統統交代清楚了。
凌晨三點多,解決了酒吧門口的事情后,兩人短暫的在路邊走了一會兒。
剛剛該用的力氣也用的差不多了,酒精也算是徹底消去了。
楚俏走在路邊打了個哈欠,蘇恒就在一旁問道。
“困了?”
她站住腳步回頭看他,微微一笑:“不是困的,是累了。”
“那就回去吧,再過一會兒天就亮了。”
“好啊。”
女孩抬手揉了揉眼睛,隨著他一塊緩緩往回走去。
本以為兩人沒走多少路的,可這一往回走,楚俏才發現原來他們都已經走了這么遠了啊。
她的腳步越來越緩慢,蘇恒是發現了的。
他站住腳步回頭來看他。
“走不動了?”
“不然,我們在路邊開兩輛共享單車回去吧。”
今天穿了一天的高跟鞋,已經走了不少路了。
晚上又走了這么多路,她覺得自己今天估計是有走了兩三萬步了。
所以她現下是真的走不動了。
蘇恒點頭摸出手機朝周圍去找車子,結果又繞了一圈硬是一輛車也沒看到。
估計是半夜的時候,整理車子的人把共享單車全都收拾到定點位置去了,剛好這邊沒有。
楚俏氣囔囔的嘟起嘴巴。
有點倒霉。
“那算了,也快到了,在走走吧。”
沒有車子她能怎么辦,只能繼續走了唄。
楚俏自顧自的拖著疲憊的身子向前走去,而她身旁的蘇恒卻忽然站住腳步,抬手拉住她的手腕。
兩步上前,在她面前蹲下身子。
“上來,我背你。”
女孩頓時紅了臉頰,這……
她怎么好意思。
“不要啦,蘇恒,沒兩步路了,我還是自己走了。”
“沒關系,以前在警校的時候負重二十公斤跑二十公里都不是問題,你又不重,上來吧。”
男人的聲音平緩柔和,特別是他說話間可以側頭回來看她時的模樣,臉上的笑容清晰明顯,更是好看了。
楚俏猶猶豫豫,還是覺得這樣特別不好。
他跟她一塊走了這么久的路,怎么可能不累。
不能因為她累了,就要求讓人家背啊。
“上來吧。不然我就這么一直蹲著了。”
許是看出她臉上的猶豫,蘇恒再一次開口喊她。
楚俏擰了細軟的眉頭,遲遲不肯動作。
最后還是蘇恒親自上前來拉了她一下,將她拉到自己背上,將她背起向前走去。
楚俏雙手環在他的脖子上,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小臉依舊帶著幾分愧疚。
“抱歉啊,還要讓你背我回來。”
“該說抱歉的人是我才對,如果不是我說出來走走,你也不會跟著我走這么久。把你累到了。”
“什么啊。”
兩人在這兒抱歉來抱歉去的。
女孩的腦袋在他肩膀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他的耳垂上,男人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蘇恒扯開話題,他覺得兩人在圍繞著抱歉來抱歉去恐怕啊要繞道明天早上了都還說不完。
“早上你到底負重了多少,現在背著跟沒重量似得。”
楚俏微微紅了臉蛋。
說起早晨,攔新郎的時候,顧緋煙讓她帶著負重,然后由蘇恒背著自己上樓時的樣子,實在是搞笑極了。
“唔……一個沙袋是十公斤,兩個是二十公斤。”
趴在他背上的楚俏明顯感覺到他腳下一個明顯的停頓。
她的小臉更紅了。
自己本來的體重就有四十五公斤左右,再加上一個二十公斤,那就是一百三十多斤。
而且當時他自己身上也帶了有四十公斤左右,不說讓他背著一百三十多斤的自己上樓已經是累的了,還要蛙跳上樓。
她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有些后怕了。
這要是當時蘇恒當時沒有站穩,兩人一塊摔下去,那可真的就是摔成肉泥了。
“你們這些女孩子奇奇怪怪的,什么都舍得拿來玩。你就不怕我當時沒站穩摔下去了。”
“怕啊,可是能怎么辦,都上了難不成我自己說不玩在下來嗎?”
男人看不見她此刻臉上的表情,但是不難從她的語氣中聽出幾絲俏皮的意味。
“萬一我當時真的沒站穩摔了,你會怪我嗎?”
“怪你做什么?那也是我自己作死,自己害得自己,反倒說起來是我拖累了你。”
“不會。就算摔了自己我也不會摔了你。”
明明蘇恒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的,可楚俏不知怎么回事還是從他的語氣里聽出了幾許寵溺的意味。
就像是男朋友對女朋友那種寵寵的感覺,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
兩人一路上一邊聊天一邊朝停車場里去。
蘇恒睡了一覺,剛剛有運動了一番,身上的酒精早就消除的一干二凈了。
兩人便也沒叫代駕,直接自己開車回家。
等他們到家已經四點多,外面的天都微微有些泛白。
楚俏站在自家門口打了個哈欠。
明明累到那個人應該是蘇恒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她也莫名覺得很累得慌。
“你明天休息嘛?”
“休,我連請了兩天的假,怎么了?”
“那明天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媽中午婚宴上時拉著我叫我明天帶你回去吃個飯我也不知道她要干嘛。”
“行,趕緊進去,明天見。”
“嗯。”
蘇恒是站在門口看著她進了屋子后這才打開自己的房門進屋。
屋子里一片靜謐,他伸手打開客廳的燈。
從進了屋子后,他便時不時的一陣一陣的傻笑著。
他覺得自己和楚俏之間的距離仿佛又進了一大步。
那種勢在必得的感覺,讓他神清氣爽,感覺完全不要睡覺都能睜著眼睛到明天似得。
楚俏沒他想的那么多,回到屋子里,簡單的給自己洗漱一番,就回到床上睡覺去了。
……
——
陸氏集團、
唐綰本打算是來見路是真的,可沒想到走進辦公室看見人卻是陸時幀的兄長陸時淼。
平日里,陸時幀和陸時淼兩兄弟本就不對盤,唐綰看見他下意識的想要逃開。
但是陸時淼的人卻先一步關上了辦公室大門將她扣下。
男人審視的目光從她身上掠過,隨即薄唇輕掀。
“懷孕了?”
唐綰瑟縮了下脖子,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肚子。
不做任何反應。
“你想留下這個孩子嗎?”
唐綰低垂著頭,依舊沒有任何動作,可是她微微顫抖的手還是將她出賣了。
陸時淼看了一旁林戍一眼,對方當即了然,伸出手對她做出請的動作。
“唐小姐,這邊請,陸老想見你。”
“陸老爺子?”
對方聽見陸老,終于有了反應詫異的抬起頭來。
林戍始終面帶微笑的,恭恭敬敬將她帶里了公司,親自開車前往老宅。
坐在車上的唐綰忐忑不安極了,她的手機從上車后便一直響著,林戍從副駕駛位前回過頭來看她。
“唐小姐,手機請先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