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恒的房子就在警局外兩條街的一座高檔公寓內。
楚俏站在門口脫了鞋子換上他給自己拿的女士拖鞋,眼底微微有些東西在閃動。
屋內整理的十分干凈整潔,蘇恒一進門就把家里的燈全部打開,然后走進自己的臥室,然后又從臥室里出來進了隔壁房間,手里似乎還抱著些什么東西。
楚俏不知道他在做什么,疑惑的跟著他進了那間房。
男人正熟練的把床上的被套床單拆下,換上一嶄新的。
聽見身后的動靜,他下意識回頭,便瞧見楚俏站在自己身后,當即解釋道。
“這邊以前是桐桐來的時候睡的房間,她現在不在,你就先湊合在這邊睡一晚,床單放久了味道重我幫你換新的。
衣柜里有桐桐留下的衣服,里面應該有睡衣,你就蠻湊合的穿一晚,不然穿著衣服睡覺也不舒服。
洗手間在外面,下面一層的柜子里有新的牙刷和毛巾,面上一些是桐桐以前留下的護膚品一些,你看看用不用得到。”
蘇恒很細心的把所有事情統統和她交代好,深怕她會遺漏了什么似得。
楚俏聽完他的話,倏地低下頭瞥了一眼自己腳上的這雙拖鞋。
“謝謝,這邊我自己來吧,你要不要去休息一下然后在過去。”
這大半夜的了,來回跑確實挺傷神的。
蘇恒卻回頭朝她笑了下:“沒事,很快就好了。”
楚俏也不好意思自己一直站在旁邊看著他弄,拿過被套,嫻熟的換上。
那邊蘇恒也已經把床單鋪好,并且還換了枕頭。
還不等他坐下來歇口氣,警局那邊來電話說是陳偉說話了,讓他趕緊回去瞧瞧。
楚俏也不敢在留他,讓他趕緊去吧。
蘇恒離開前還再三交代了她怎么鎖門的事情,然后才離開。
等他走了后,女孩這才坐在房間里整個大腦放空了仰躺在床鋪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才睡著的,反正躺在床上這大腦渾渾噩噩的,半夢半醒的。
一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熬不住困意,睡去。
索性她在睡過去前,給何醫生發了一條請假的短信。
就她今天的狀態,還上班給別人看病呢,等下越看越病,她還是乖乖在家里休息吧。
外面的天亮了,她才敢放心的睡去,好像周圍黑漆漆的環境,反倒叫她心里慌亂的不行。
……
楚俏這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
等她醒來,摸過手機一看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她自己都不由的驚嘆自己的睡功了,太能睡了。
胃里空蕩蕩的,那種餓到反胃的感覺很不舒服。
她睡覺的時候臥室房門是虛掩著的,就是怕外面有什么聲音自己會聽不見,結果她醒來房房門居然神奇的合上了。
她下意識就想到了會不會是蘇恒回來了,所以幫她把門關上的。
楚俏揉了揉眼睛,伸手拉過自己的外套披在身上,然后穿上拖鞋朝外面走去。
廚房里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她尋聲看去,蘇恒站在廚房里身上穿上圍裙,鍋里飄來一陣香味實在是誘人極了。
許是出于直覺的敏銳,男人回過頭來,正好對上她的雙眸,當即眉頭放下眼底帶上笑意。
“醒啦,我煮了點面條,去刷個牙洗個臉來吃飯吧。”
蘇恒應該是回來挺久了,洗了澡,渾身看起來清清爽爽的。
楚俏昨晚熬了一夜,雖然已經睡了一覺,但是眼底有些紅血絲,她答應一聲后,轉身進了浴室。
等在出來的時候,蘇恒已經把鍋里的面條盛了出來,放在桌面上了。
楚俏洗了一把臉,人倒是顯得清爽了許多。
她拉開椅子坐到坐下。
“你什么時候回來了?”
蘇恒解開圍裙,拿了兩雙筷子出來,遞給她。
“早上回來的,昨天晚上陳偉已經全部招了。”
“那他說沒說自己是怎么盯上我的?”
書恒給兩人分別倒了杯水,放在手邊。
“都交代了,這人是個慣犯了,之前我們市里已經發生多起單身女性獨居被襲擊的事件全都是他的手筆。
這次你會被盯梢上,完全是因為,剛好你住在他隔壁。”
“什么?!”
才剛夾起一筷子面條的楚俏,手一抖全都又掉回了碗里。
“你是說,我剛好住在了那個變態的隔壁?所以才被他給盯梢上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名字還有手機號碼的。我從來沒有和他見過更沒給過他電話號碼啊。”
女孩眉目間滿是疑惑。
“劇他說,是上衣次你出門上班丟垃圾時,正好一個快遞盒子上還標著你的名字和電話號碼沒有處理,所以才被他鉆了空。”
楚俏現在只要腦補出那個人變態的去翻垃圾桶的模樣,她就覺得一陣惡寒。
“那他為什么昨天晚上忽然來敲門?”
“陳偉因為前女友的事情導致他心理上確實發生一些扭曲,看到一些穿著暴露的或者長得好看的額女性就會激發他內心變態的欲望。
據之前那幾位報案人的說法是,與其發生關系的時候基本上都是毫無意識的狀態下,甚至可以說他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被侵犯了。
陳偉在對目標人物下手前會事先觀察她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確定對方的所有蹤跡,人際關系,然后在選擇下手。
你的那間屋子的指紋鎖,其實也特別好竊取。
只要有專門的沾取指紋的東西輕輕松松就能把屋子打開。
他事先敲門的舉動無非就是為了制造緊張感罷了。”
楚俏現在很慶幸,昨天晚上自己給蘇恒打電話了。
不然她現在會是什么樣的,她自己都不敢確定。
瞧見女孩的臉色有些不好,蘇恒立刻避開先前的問題,轉頭和她說起別的事情來。
“現在還打算回那個小區住嗎?”
蘇恒想的就是如果她還想回去住,那他可得陪著一塊過去,把該修的地方該做保險的地方都給她安排妥當。
免得再有下一次。
但是楚俏卻搖了搖頭。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猶如噩夢一般,她寧愿回家早晨早起一個小時,也不愿意再回去那邊住了。
實在是太可怕了。
“不住了,待會兒我給房東打電話,找她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