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搬到新公寓一個多月,因為一個人在外面住,所以難免多留了幾個心眼。
最近她家門口總是無緣無故多出一些廢紙箱紙皮,讓她忍不住起了疑心。
一開始她只以為這紙箱子是隔壁的人要丟的先拿出來放在門口而已,所以她并沒有多想。
可是后來,放紙箱的次數越來越多,從原本的一個禮拜看見一次,到后面幾乎天天都有不同新的紙箱出現。
這讓她不由的多想了起來。
楚俏想到最近她看到不少新聞是關于獨居女孩,深夜被壞人敲門,然后拖進房間里。
現在社會上這種新聞越來越多,那種變態也特別多。
她一個人在外面住著,每次看到這種新聞消息的時候都會一陣膽戰心驚的。
所以對這種關于自己人身安全的事情,難免的格外看中些。
但就她現在每天能做的也就只是,回到家后把家里的門鎖全都上好。
同時把那一堆紙箱子,弄到鄰居另外一邊的門口上。
不管這行李箱是不是鄰居的,她這么做也無非就是給自己圖個安心罷了。
……
這天,楚俏因為接待最后一位病人,在給他做心理治療時,拖延了下,到八點多才下班。
因為瞅著時間還不算太晚,所以她就打算去超市買點食材回家自己煮著吃。
回到家時已經晚上九點多了。
她站在門口入指紋,眼角的余光瞥見腳下旁邊放著的那一疊紙箱赫然是今天早晨她出門時,給弄到鄰居隔壁的那一疊。
不知道這一疊紙箱子怎么又跑到家門口的旁邊了。
而且紙皮最上面的那一張有被人用粉色粉筆勾勒的一個不顯眼的但卻很奇怪的圖案。
楚俏臉色一僵。
腦海里莫名想到前段時間看的新聞。
現在犯案的那些賊可聰明的很,他們會花上一段時間來仔細觀察你,是不是一個人住有沒有男朋友平時上下班時間等等。
然后偷摸著在你家門口做好標記,以方便每一次的暗中偷窺。
楚俏這會兒整個后背都泛著涼意。
她現在越看這一疊紙皮,越發覺得像是什么人壞人的作案手段。
她趕緊開門跑進屋子,然后上鎖。
一只手捂在心口上,心臟砰砰直跳的厲害。
從超市帶來的塑料袋被她丟在腳邊,等她緩過勁兒來后,大著膽子趴在門板上用貓眼朝屋外看去。
外頭走廊黑漆漆的,沒有燈光什么也看不見。
正當她準備收回目光時,走廊外面的燈光倏地亮起,女孩頓時寒毛豎了一身。
她依舊大著膽子朝外面看去,依舊是空無一人的走廊,讓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外面的燈都是感應的。
只有人或什么活物從外面經過,才會亮起的。
可現在外面空空如也什么東西也沒有,這燈怎么會突然亮了呢?
楚俏艱難的吞咽了口口水,收回目光,再一次檢查家里的大門的防盜鎖是不是上了。
她已經完全沒有吃飯的心情了,簡單的把從超市里帶回的食物放到冰箱里。
簡單拆了一盒酸奶喝著。
她想這兩天先回家住一段時間在說。
不管門口那一疊紙皮是個什么意思,就算只是她多想了那些有的沒的。
現在她都已經被嚇壞了,還是回家保險點。
如果真的沒事兒那最好,等過一段時間在回來住,或許就不會有那什么紙皮的事情了。
這么想著,她心情倒也放松了些。
去臥室拿了自己的睡衣進浴室洗澡。
楚俏把手機也帶進了浴室,一個人洗澡的時候,放點音樂聽聽能放松心情。
也是因為這音樂的關系,她在浴室時,完全沒有聽見門口一下一下的敲門聲。
……
洗完澡,女孩用毛巾包住自己的頭發,穿著睡裙,站在鏡子前吹頭發。
嗡嗡的電吹風的聲音吵著她什么也聽不見。
依稀聽見一聲敲門聲,她連忙關掉電吹風,可一關掉后一點兒聲音都沒有了。
第二次……
第三次……
皆是如此。
楚俏疑惑的皺起眉頭。
第四次的時候頂著半干的頭發,走出浴室仔細朝外面聽著。
放在浴室里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有短信進來。
楚俏回浴室拿手機。
是一條陌生的來點信息。
“俏俏,我就在你家門口,開開門。”
看見屏幕上那一小行字體時,女孩渾身惡寒了下。
一種由頭至尾的恐懼感。
但是她還是強撐著鎮定,回了消息給對方。
“你誰?”
“我就在你門口,開開門。”
依舊是跟上一條一模一樣的回答。
楚俏先是看看手機里的那一行字,又抬頭往門口看了看。
舌尖輕舔了下干澀的唇瓣,趿著拖鞋往門口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
正當她距離大門口僅僅兩步之遙時,一張對折的紙條順著她房門下的門縫被人從外面推了進來。
她當即下的往后跌了一步,摔倒在地上。
楚俏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仿佛快要裂開了似得。
手機又是叮的一聲,她拿起手機瞥了一眼,又是剛剛那個號碼。
“看看我給你寫了什么。”
她忍著身上的疼,重新爬起來來到門口彎腰撿起那張紙。
A4紙上是機打的字體,寫著‘我想要你’四個大字。
而下面的附著一張圖片,赫然是她平時站在陽臺上曬衣服的樣子,穿著簡單的睡衣,拍攝角度是從下往上的,可想而知那人是很早就盯上她了。
也不知道他手中有多少類似這樣的照片。
其實照片上的自己,穿著衣服該包著的地方都包著緊緊的了,除了臉哪兒都沒漏出來。
可她看著那張照片時直覺就是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仿佛有種別人赤裸裸盯著看的感覺。
太惡心了。
“俏俏,開門,讓我進去看看你,一眼就好。”
又是那個人的短信。
他發來的語句中清清楚楚表達了他此刻已然焦躁起來的情緒。
楚俏看看手中的那張紙,隨即毫不猶豫將紙張揉成一團惡狠狠的丟進垃圾桶里。
上前兩步,往貓眼里看去。
走廊外面依舊亮著燈,但是卻完全看不見任何人影的存在。
楚俏敢肯定這個人一定還在門口外,但是她不知道對方藏在哪里了。
不然這張紙條不會平白無故的被丟近她家里。
正當她準備收回目光時,門口的燈驟然熄滅,女孩嚇了一跳。
還不等她收回目光,門外的燈再度亮起,一雙泛著血色的雙眸赫然出現在她的眼前。
楚俏尖叫一聲向后倒去,門外那人驟然用力的拉扯起她的房門,力道之大,她跌坐在地上都能感覺到大門的顫抖。
這一次她是真的被嚇得小臉失去血色,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從地上起來,轉身進了臥室,想也不想的把房門上鎖,然后后背靠在門板上。
她拿起手機,正準備打報警電話時,那人又發來一條短信了。
“我知道你在里面,你不開門,那我就自己進來了,你在臥室里對吧。”
“等我,我來了。”
接連看到那兩條短信,楚俏緊繃著的那根神經差點繃斷。
她被嚇壞了,以至于一直到屋外傳來了開門聲,她這才緩過神來。
拿著手機胡亂看了一眼,播出一個號碼。
只是屋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楚俏直覺告訴自己,那人已經進入她的房間,并且與她僅僅只剩下一扇門板的距離。
她通紅這眼睛,播出那個號碼,卻久久的不見對方接起。
……
蘇恒今晚加班了。
最近市里出現了單身女性頻頻被破門強jiān的案件,搞得他們一群人頭大不已。
那個變天的辦案手法并沒有任何規律性可言。
且他下手的目標有年輕的也有成熟的,有成熟白領,也有清純學生。
但統一的條件都是,那些女性統統都是單身、獨居。
符合這兩點要求的人,就會成為那個變態的下手人選。
劉瑤坐在工位上不停的打哈欠。
橘子和同事到外面買了飲料和零食回來,正在分發給每個人。
蘇恒剛剛被上級叫去開會去了,說的也正是他們苦惱的那個變態強jiān案。
不知道這回來又會是怎樣的一陣血雨腥風了。
橘子把飲料分給每個人后,正好走到蘇恒的位置上,看見他手機沒帶走,又被開了靜音在放工位上。
這會兒正有一個號碼打進來。
屏幕上閃爍著楚俏的名字,橘子糾結了下要不要替她老大接這個電話。
結果電話就被自動掛斷了。
橘子正準備離開,結果電話又響了。
熊貓拿著吃著剛好走過來,看見他傻傻站在這兒。
“怎么了?”
他伸著手就搭在橘子肩膀上,同時看向蘇恒的辦公桌面。
他瞧見桌面上的手機閃著楚俏的號碼,他想也不想的伸手接起電話來。
“喂,楚俏啊……”
……
熊貓沖進會議室的時候,各個上級領導皆是面露嚴色的看著他。
“做什么!不知道我們在開會嗎,急沖沖的干什么!”
熊貓氣喘吁吁的撐在大門扶手上。
“老大!楚俏,楚俏出事了。”
熊貓話音剛落,一道人影已經沖出了辦公室,絲毫不帶任何停留的。
周圍領導人們面面廝覷,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熊貓走進會議室,留下來替他們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