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俏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老媽口中的小帥哥。
等兩人進了電梯里,她這才反應過來,笑著否認。
“這不是想你和我爸了嘛,而且剛剛那個男孩子是我朋友的哥哥,剛好回來的時候碰上了送我一程。”
“只是朋友哥哥啊,我遠遠瞧著那男孩看起來挺不錯的。有沒有想法把朋友哥哥變成男朋友啊?”
于文斕現在其實并不著急自己女兒的婚姻大事,畢竟還年輕。
但是該交的男朋友還是可以交起來的。
現在楚俏二十四歲交個男朋友,交往兩年二十六結婚,二十七個生娃娃。
于文斕可以說是把自己閨女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了。
但是很遺憾,就在剛才她的閨女已經和她的男朋友正式分手了。
“媽,我這難得回來一天,你就要對我問這兒問那兒的嗎?閨女很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的。我沒有想要談戀愛的打算。”
至少現在,她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于文斕其實也并不著急,就只是想逗一逗她。
電梯停在他們家那一層,兩人從電梯里出來。
楚軼穿著家居服正好開門準備出門。
他在家里等了半天,都沒瞧見于文斕上樓,就怕是出什么事情了,所以想要出來看看。
結果一開門就碰上了剛坐電梯上樓的母女兩。
于文斕平日里善于保養,已年近五十但是和楚俏站在一塊卻依然有一種像是楚俏姐姐的感覺。
楚軼見了閨女回來,當即眉開眼笑起來。
“喲,俏俏回來啦。”
“爸。”
楚俏再一次揚起臉上的笑容,隨父母進了屋子里。
楚家父母許久不見閨女,自然是對她想念的緊了,拉著她坐在沙發上問七問八的。
若換做平日的楚俏或許早就不耐煩的想要逃離了。
可是今天她難得的沒有生出這個念頭。
甚至有一種想要一整晚都和爸媽聊天說話的沖動。
畢竟只有這樣,才不會讓她靜下來。
因為一靜下來,她這腦海里想到的就會全都是和陸時淼在一塊的樣子,她心里會疼。
“爸,你的展覽最近辦得怎么樣了?下個月十六號的是不是?”
“難得啊,居然關心起你爸的展覽了啊?怎么來嗎?我給你留幾張票,叫上你朋友一塊。”
“好啊,那你留兩張給我吧。”
“沒問題,我閨女都開口了要幾張都有。”
楚軼畢竟是個男人粗線條的很,心里頭也沒那么多彎彎繞繞:“對了,前兩天,我和陸家的那位老爺子見了一面,沒想到他老人家居然對我的展覽也有興趣,還給我投資了一筆錢。”
“陸老?”
楚俏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幾乎是本嫩的繃緊了神經。
深怕從她爸嘴里說出來的話會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結果等她聽完以后,連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暗自松了口氣。
還好還好。
她想,如果當時沒有答應陸老爺子的要求,是不是他就直接對她爸下手了。
后頸莫名一涼。
于文斕洗了些水果出來,加入他們父女兩的聊天。
深夜,楚俏躺在大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摸過一旁的手機,看了一眼。
凌晨兩點半了。
心里頭空落落的,讓她更加睡不著覺了。
只要一閉上眼睛,她的眼前便會想走馬觀花一般的,仿佛出現她和陸時淼相處時的點點滴滴。
有她第一次無意識喊他三水時的畫面。
有他因為失控,導致第二人格出現時,霸道的將她壓在懷里,直接說她是他女朋友的畫面。
還有那天,他捧著一束玫瑰花,突然單膝在她面前下跪,拿著鉆戒要她嫁給他時的畫面。
等等……
他給她帶來的那些回憶都是十分難忘的。
熬紅了眼睛,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時候,楚俏實在鬧不住困意了,這才幽幽閉眼眼睛睡著。
……
——
清晨,陸宅二樓臥室
沉魚被門口的一陣敲門聲給吵醒。
渾身酸軟的仿佛有一種被汽車碾過一般的感覺。
腰間橫成的一只健碩的手臂,讓她猛然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被子遮蓋著住的身體渾身赤裸,小腿緊貼著的身旁那人的。
她微微側頭,男人姣好的容貌便出現在她眼前。
平日里見過的陸時淼總是冷冰冰的,甚至對她是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她都記得太清楚了。
可像今天這樣難得能平和的躺在她身邊的男人,睡眼安然的。
讓她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雖然她為自己昨天晚上對他所做的事情覺得羞恥,可她一點也不后悔。
她對陸時淼一見鐘情,如果能如愿的嫁給他,不論什么樣的事情,她都甘之如飴。
門外再一次傳來敲門聲,甚至隱隱的還有女傭著急的壓低聲音喊她。
沉魚小心翼翼的抬起男人放在自己腰間的手臂,掀開身上的被子,胡亂將地上的睡衣撿起套上。
修長白皙的脖頸與精致的鎖骨上滿是歡愛后留下的痕跡。
雙腿站立到地上時,莫名一軟。
她紅著臉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輕咬下唇離開了房間。
門口的女傭敲了半天門始終不見她的蹤影急得不行,終于在半響后瞧見她從里面出來。
當即伸手扶住她的手臂,小聲道:“沉小姐,還好你出來了,不然我都要去找老爺問她怎么辦了。”
沉魚朝她微微一笑,兩人便朝樓下的客房走去。
等陸時淼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他胡亂摸過自己手機看了眼時間,上午九點半。
他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睡得這么死,平日里六點半就會醒的人居然睡到了九點半。
渾身赤裸的男人掀開被子,目光觸及的先是自己手臂上像是被指甲抓過的抓痕。
他疑惑的皺起眉頭,這痕跡他是什么時候留下的?
腦袋悶悶的難受,渾身倒是挺舒暢的。
伸手撈過自己的衣服胡亂套上。
忽然,他回頭朝自己大床看了幾眼。
銳利的鷹眸倏地冷冽的瞇起。
昨天晚上,他好像……和一個女人做了。
他還把那個女人當成了楚俏。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里,除了自己別無他人。
最終只能是把這個念頭壓下。
或許只是做了個夢,應該沒有別的事兒。
男人沒在多想,進了浴室洗漱,他想著在去公司前先去一趟楚俏家,找她見一面把事情說清楚。
凌亂的大床上,暗色系的床單其實不仔細看到話,完全看不太清床鋪中央氤氳著一小團比周圍床單顏色更深了幾許的顏色。
……
陸時淼從陸宅出發,到楚俏家樓下上樓。
摁了半天門鈴都沒有人出來開門。
她隔壁的鄰居走出來看見他。
“隔壁的姑娘昨兒沒回來。”
陸時淼沒說話,但是看向那人的眼神仿佛是在詢問,你怎么知道的。
“平日里小姑娘上班早,我出去買菜的時候她就去上班了,今天我出門的時候就沒瞧見她,而且昨晚也沒聽見隔壁有聲音,所以應該是不在家的。”
“這樣,謝謝。”
站在一旁的林戍默默詫異了下。
平日里除了楚小姐絕不會多多說一個字的先生,居然和一個陌生人說話了。
說的還是謝謝兩個字,簡直不要太玄幻了好嗎?
陸時淼在公寓里找不著楚俏,便直接坐車去了公司。
她總不能為了躲著自己,連工作都不要吧。
只是,陸時淼失算了。
楚俏在和他說分手之前就已經將所有事情都處理好了,即便她不像何醫生說出辭職,陸老爺子也會將她安排走的。
所以倒不如她事先說了,反而還不會弄得那么難看。
等陸時淼到公司以后,空蕩蕩的辦公室里除了他沒有別人。
平日里楚俏呆過的那張沙發,此時空落落的,一個人也沒有。
男人當即皺起眉頭。
“林戍!”
林戍急匆匆聽見聲音從外面進來,不解的看向自家先生。
“先生,怎么了?”
“她呢?”
林戍當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誰。
下意識往那張沙發上瞧去。
茶幾上還擺著楚俏喜歡看的雜志最新連載期刊,還有她平日里用的平板以及沙發上的抱枕。
這周圍處處布滿了女孩的影子,卻始終不見她的身影。
“我立刻打電話給何醫生確認。”
答應間,他直接站在辦公室里給何醫生去電話。
電話被接通后,他還來不及說話,手里的手機直接被陸時淼伸手奪過。
“楚俏呢。”
“陸先生……”何醫生在電話那頭楞了一下:“是這樣的,楚俏的實習期已經到了,所以我便安排她接了別的工作,今后將不再負責您的事宜。”
“你胡說八道!”
陸時淼忽然對著電話大聲厲喝了一句。
已經許久不見他這般模樣的林戍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把手機拿回來。
可是在男人滲人的目光下,他硬是生生的止住了伸出的手。
“讓她回來,立刻馬上!”
“抱歉,陸先生。”
何醫生在電話那頭也甚是無奈,可他也無計可施。
畢竟在這件事的幕后是有陸老爺子親自安排的,他們沒有任何選擇反抗說不的余地。
“讓她回來!”